裝,就是師傅和師母唯一的女兒叫吳穎姿,當時宮裡經常送用度來給炎若輒,那樣稀罕的東西,以至於吳穎姿總是跟在這個皇子身後,只不過兩人總是爭吵不休,那日自己被吵的心煩,就將兩人一塊趕走了,並嚴令這兩人以後跟著自己,隨後炎若輒就將吳穎姿推進了沸水鍋裡。
以至於師傅和師母傾盡所學也無法將吳穎姿燙焦的臉治好,吳穎姿不久就失蹤了,那以後師傅就像變了個人,一天之中至少有三個時辰是神志不清的,而這一切全都因為自己救下了這個天煞孤星!
“我不想看!”蘇紫衣視線快速的自那塊青石上移開,轉而冷冷的看著炎若輒,在沒有借屍還魂之前,自己從不相信天煞孤星之說,便是如今相信了,也不認為天煞孤星就一定要殺人如魔。
“好!這是你選的!”炎若輒緩緩的眯起了眼睛,隨即點了點頭,刀削般的面部線條更多了份冷硬,拖著蘇紫衣進了醫舍。
醫舍早已不是之前的樣子,沒有傢俱和陳設,站在門口能順著長廊看到各個屋子的門都是敞開著的,炎若輒拖著蘇紫衣進了第一個屋子。
屋子裡巨大的鐵籠子裡養著一直白色的犬,那犬瞪著兩隻銅鈴大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蘇紫衣,不叫卻自喉嚨裡發出嗚嗚的野獸嘶吼聲,身上雪白的毛上還沾著血跡,大犬緩緩的站了起來,動作很是緩慢,卻在下一刻快如閃電般撲向鐵欄,自鐵欄杆的間隔中探出來的爪子帶著一股腥風在蘇紫衣面前狠狠掃過,
蘇紫衣可以預見這一掌的威力,如果被它抓住,一般的成年人怕是都要被它果腹了!
炎若輒拉了下牆壁上的繩索,牆壁啟開之際,鋪面一股寒氣,開啟的牆面下竟然是個冰窖,炎若輒拿起一旁的夾子,自冰塊中夾起一塊肉丟進了鐵籠裡。
看著大犬撕咬啃食著,炎若輒笑著指著大犬正吞噬的半根露在外面的手指對蘇紫衣道:“林煜澗就是用那隻手放走了你!”
蘇紫衣視線猛然盯住大犬嘴裡正收進去的細長手指,眼前閃過那個眼白藍如湖水,雙眸乾淨的如嬰兒的男子,隨即轉身衝出屋子,倚在柱子前一陣乾嘔。
炎若輒轉頭看著蘇紫衣顫抖的後背,隨即再次自冰窖裡夾起一塊肉道:“你要不要喂一塊?!這是他的臉皮!”
“你是個瘋子!”蘇紫衣倚在柱子上,一手按著懷裡的錦囊,不停的對自己說著,他在錦囊裡,那些不是他,不是!
“瘋子?!”炎若輒點了點,甩掉手裡的夾子,夾子咣噹一聲落在地面,就像他出口的聲音一樣唐突:“從你拒絕我跟著你的時候,我便瘋了,所以不怕更瘋一點!”
炎若輒說完,拉過蘇紫衣進了隔壁的屋子,進屋只一抬頭,蘇紫衣便隨即跪倒在地……
☆、153 四個房間
炎若輒說完,拉過蘇紫衣進了隔壁的屋子,進屋只一抬頭,蘇紫衣便隨即跪倒在地。
蘇紫衣跪在地上,揚著頭,看著那高高的供桌上,被斷了手腳裝在罈子裡的人彘,人彘旁邊掛著已經被風乾了的手臂和大腿,那人彘只需要一睜開眼,看到的便是自己風乾的手臂和大腿,那是何等殘忍!
而人彘那張瘦的如骷髏般的臉上,唯有嘴角一顆黑色如瘤般的痣,讓蘇紫衣一眼便認出:“爹--,爹……”
人彘緩緩的睜了睜眼,空洞的眼睛全然沒有焦距,乾裂的嘴巴張了張,嘴裡竟然沒有舌頭,只用口型不停的說著一個字--死!
蘇紫衣瞬間想起了聶輕舞,難道這就是天理迴圈報應不爽嗎?!
“為什麼這麼做?!你讓他做的他全都做了,包括殺了我!”蘇紫衣仰頭看向炎若輒,曾經知道爹為了家族的利益,在炎若輒的命令下親手送自己赴死時也曾經恨過,然而此刻,那恨突然變的很渺茫。
“我沒讓他殺了你!”炎若輒怒喝一聲,深紫色的眸子因控制不住的惱火而炫紫,伸手一把將蘇紫衣拽了起來:“他不配你跪!”
“你放開我!”蘇紫衣用力的甩開他,像躲著瘟疫一般的看著他。
那眼神讓炎若輒用力的擰起眉頭,伸手按住自己悶疼的胸口:“柳幕風,我從沒傷過你!我是想讓你鸞鳳和命,可我下不了手!是他,讓我許他宰相之位,他便親自送你上路,從而給你一份怨恨讓你能魂魄凝聚,是他告訴我你要和冷成古私奔,我才默許了他這樣做!你為了救他,七歲衝進火場,你救了他的命,他給你的回報卻是為了宰相之位殺了你,寡人將他就這樣供奉在這裡有什麼不對?!”
蘇紫衣後退一步倚到了身後的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