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紫衣無力的依在他頸項間,低低一笑:“真就憋了四年?”
段凜澈擰起眉頭,眸裡帶著一份怒意:“不信我,還是不信你有那份巫蠱之力!”
蘇紫衣抬頭,雙手捧著他的臉,輕輕一嘆:“我日夜都怕你找來,也日夜都盼你找來!”
段凜澈凝眉看著蘇紫衣,知道蘇紫衣話裡的意思,便是自己藉由巴爾東的幫助,假冒御林軍,也死了將近十個護衛才進得了這裡,這還是那些暗衛們被解決了以後的結果,炎若輒為了自己可能的到來,著實煞費苦心了:“你應該相信我,為了你,我便是闖了這裡,也會活著帶你離開!”
“我冒不起這個險,而且這裡還有很多人,不是說帶走就能帶走的!”蘇紫衣低聲說道,伸手按住了段凜澈嘴裡的反駁,如果段凜澈再早些來,但就那些為黑風護衛,就不敢說結果如何:“你來了,那場仗怎麼辦?”
談起這個,段凜澈眼裡多了份沉冷和銳利:“炎若輒始終縮在馮冠山裡,我就算再打個三五年,也未必能攻的下那裡,我死的訊息傳出去後,我朝軍隊必然潰不成軍,這是炎若輒反擊的好時機,你覺得他會放過嗎?”
“你用這個方法誘他出山?!”蘇紫衣輕聲一嘆,先自砍一刀,而後再釜底抽薪,這是段凜澈的行事作風,只是--:“你來了這裡,那局勢一旦無法控制,豈不是……”
“放心,我四年前就留下聖旨,我若死了,傳位給段千黎!”段凜澈凝眉看著蘇紫衣,眸子裡的冰冷和怒意之下,隱藏著只有蘇紫衣能懂的深情。
蘇紫衣緩緩的闔下雙眸,伸手環住他腰際,將臉貼在他胸膛,聽著他沉穩的心跳,四年前就留下聖旨傳位給段千黎,也就是說他四年前就決定不再娶妻生子嗣:“為什麼?”
“我曾經對你承諾過,我不會毀誓,你呢?”段凜澈低頭看著蘇紫衣,問的有些小心翼翼。
蘇紫衣搖了搖頭:“我也不會!”
“那令狐將軍是誰?成古又是誰?”段凜澈危險的眯了眯雙眸,語調裡帶著一股酸氣,這個問題忍了很久了!很久了!
蘇紫衣笑著吻上他勾著薄怒的唇,胸前的渾圓不自覺的輕蹭在他胸前,聽著段凜澈深吸一口氣,沒原則的忘了剛才的問題,交纏在唇齒交融間,蘇紫衣星眸微彎,此刻不想為任何人轉移思緒。段凜澈俯在她身上,那緊密的切合,讓段凜澈控制不住的漲紅了雙眼,隨即用力的抿起嘴角:“我……該討回……四年的份!”
不停的變換著姿勢,段凜澈低低的喃語著:“你只屬於我,我也盡然! ”
聽著段凜澈喘息中的說辭,蘇紫衣張口咬住段凜澈的肩頭。
天矇矇亮時,蘇紫衣痠軟無力的躺在床榻上,由著他為自己擦拭好後,蓋好薄裬。
在蘇紫衣睡後,段凜澈倚在床柱旁,連日來不眠不休的趕路,加上昨日的勞動過度,讓段凜澈極為睏乏,身子乏力腦子卻異常的清醒,眸光始終不離蘇紫衣的睡顏。
這次南賀之行,至少讓段凜澈明白了一件事,只要炎若輒活著,就不會放過蘇紫衣,所以對於蘇紫衣暫時不會離開南賀國的決定,段凜澈並不反對,知道敵人在哪,總好過時時提防暗算。
可段凜澈心中總有種不祥的感覺,炎若輒將他們母女倆困在鳳陽宮這麼久,不會只為了引自己送死這麼簡單,便是如此,也沒必要讓鏡月繼太子之位。
這背後一定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但這份不確定,讓段凜澈心頭煩亂,伸手撫上蘇紫衣光滑的面頰,拇指輕蹭在她臉上。
蘇紫衣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低聲問道:“你讓段千黎現在回去,不怕江山傾移?”
段凜澈輕聲一笑:“我將劉凱旋調至馮冠山下任守將,還將我沒死的訊息告訴了她!睡吧,剩下的交給我!”
蘇紫衣沉沉睡去,四年來第一次如此安心,甚至都沒去想,天亮後,段凜澈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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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 讓我自私一次!
蘇紫衣醒來時,將如一隻小樹袋熊般趴躺在自己身上的小鏡月抱到一旁,起身快速的掃過整個屋子,除了空氣中殘留的歡愛後的味道,似乎昨晚的一切都是個夢,沒留下他的任何痕跡。
蘇紫衣快速的掀開薄裬,裸著身子奔向屏風後,茶壺和茶杯依舊擺在椅子上,然而卻沒了段凜澈的蹤影。
就像是一場黃粱夢,夢裡有多炫目,醒來便有多沉重。
理智告訴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