撈的麒麟衛便是有內力相抵也只不過能挺上一個時辰,便是段凜澈內力更雄厚一些,也扛不住一連三天幾乎每隔兩個時辰入潭一次。
段昶梓凝眉站在深潭邊,就此情此景,作為一個帝王,段凜澈顯然是不稱職的,但是段氏皇族的人自來如此,要麼不動情,一生流轉花叢,要麼一動情便是無可代替!何況這個兒子,確有帝王之材!
段昶梓心疼的看著段凜澈,卻一直不許任何人勸段凜澈上岸,直到感覺段凜澈力竭,段昶梓才轉頭衝段千黎道:“把他帶上來!”
段千黎應聲衝下去,一個大鵬展翅將段凜澈自水裡拖了出來,也只有在段凜澈力竭時自己才能將他帶離深潭。
上岸之後段凜澈便沒了反應,露出來的手被水泡的皺皮又凍得發紫,整個人無聲無息的躺在馬車裡,臉色慘白,除了胸口的起伏和死人無疑。
第二天,麒麟衛打撈上來了嘉德的馬和馬上捆著的屍體,深潭深處的食人魚已經將屍體吃的面目全非了,但捆著屍體的繩索是嘉德獨有的系法,尤其是拽下靴子後,露出來的足弓處,一個指甲蓋大小的紅色胎記仍能清晰可辨。
猶豫了再三,居然還是上車,對車塌上昏迷不醒的段凜澈稟報了一切,在居然以為段凜澈沒有聽到時,段凜澈緩緩的睜開眼睛,掙扎的出了馬車。
甩開居然的攙扶,段凜澈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具屍體,心裡有一千一萬的不肯承認,在看到那足弓處的胎記後,仍舊如葬身深潭般全身被寒意浸透,那胎記化作一抹血紅直衝入眼底,讓段凜澈眼前如衝了血般只剩下漫天的紅色。
那紅色,就像段凜澈口中噴濺而出的血跡!帶著胸膛被掏空後,那血肉模糊的痛疼。
將士們跪倒在地,嘴裡齊聲說些什麼,段凜澈耳際只餘下轟鳴振音。
轉身搖晃的爬回馬車,段凜澈含著嘴裡的血跡,栽倒在軟榻上,昏迷了整整五天六夜,醒來的第一句話便是:“攻打南賀!”
再開口時,鳳眸裡無慾無情,眸光冷如寒冰刺骨,眼裡的肅殺之氣帶著萬丈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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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小愛拉住要去參軍的蘇譽冉,氣的跳腳:“你是去送死嗎?給蘇紫衣報仇的事有皇上,你去能做什麼?”
“盡匹夫之力!”蘇譽冉漲紅著雙眼,用力的抹了把眼窩,轉身看向夜小愛,杏眼一眯,完美無瑕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捨,真到分別時,那份不捨像是自然而然的:“我答應你,如果我能活著回來,我會娶你對你負責的!”
夜小愛輕聲一嘆,隨即將蘇譽冉拉到一旁,壓低聲音說道:“蘇紫衣可能沒死!”
“你說什……”蘇譽冉剩下的話被夜小愛用力的捂在了嘴裡,夜小愛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道:“別嚷嚷,我只是猜測,如果我猜錯了,讓皇上知道怎麼受的了?興許還會殺了我!”
“你怎麼知道的?”蘇譽冉壓低聲音緊張的看著夜小愛,怕結果是容易推翻的,更怕空歡喜一場,拼命的壓著心裡的期望,只希望別被失望打垮。
“蘇紫衣之前要跟我學蠱術,我就把聶輕舞給莫蘭下的那隻蠱蟲,放在寶寶身邊調理了一段時間送給了蘇紫衣,所以,如果蘇紫衣死了,寶寶一定能感應的到!”夜小愛說完拍了拍懷裡的瓷盅,接著道:“寶寶一直很安靜沒什麼反應,所以我想,蘇紫衣應該是沒事的!”
蘇譽冉聞言擰起了眉頭,眼神乾淨透亮:“我們是不是應該把這件事告訴皇上!”
“不行!”段千黎自旁邊的樹上一躍而至,在夜小愛和蘇譽冉驚訝的目光下,臉上閃過一絲偷窺後的尷尬,接著低聲道:“如果蘇紫衣沒死,也必然身處危險,否則不會不回來,這時候告訴皇上結果只有兩個,皇上會放下所有的一切去救蘇紫衣,一旦蘇紫衣仍是死了,誰敢保證另一個五天六夜後,皇上還會醒來?”
“那怎麼辦?”夜小愛開口問道,這個段千黎的想法和自己的不謀而合。
“蘇紫衣若是沒死,最有可能便是在南賀國,皇上攻打南賀國,正好轉移那個控制蘇紫衣的人的視線,而我們去救她!”
“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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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朝和親的隊伍還沒到暉梁,南賀國皇宮就傳來國主納妃的訊息,所納的妃子是令狐大將軍失蹤多年的嫡女--令狐柳木。
似乎國主對納妃有些迫不及待了,以至於令狐小姐剛認親不過幾天,納妃的儀式便火急火燎的舉行了。
民間都在揣測著這個妃子會活多久,以國主四次成婚夜新娘死於非命的機率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