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玲快速上前兩步,直接跪倒在蘇紫衣面前:“娘娘,都是爹生娘養,便是娘娘要賜死巧玉,也請娘娘給個理由,奴婢也好做個借鑑,日後必不會重蹈覆轍!”
蘇紫衣連看都不看翠玲一眼,眸光裡的陰冷緩緩的沉了下去,轉而看向阿尤,輕描淡寫的問道:“你怎麼說?”
阿尤身子一僵,其實自己和這個寧妃根本沒什麼宿怨,只不過以往無論走到哪個院子,自己的打賞總是不會少的,而這個寧妃愣是一毛不拔,而自己還要鞍前馬後的為這宮裡忙活著,心裡多少有些怨氣,自己在國主面前擔驚受怕這麼久,換來的不過是這宮裡上下的一份敬畏,可偏偏這個寧妃總是不鹹不淡的連體恤的句話都沒有,以至於此刻的做對就成了一種本能!
阿尤掃了眼看過來的翠玲,將要出口的話快速的在腦力過了一遍,才緩緩開口道:“回娘娘,奴婢不是鳳陽宮裡的人,不敢參言鳳陽宮裡的事,不過整個南賀國都知道娘娘命帶煞氣,奴婢替娘娘好,懇請娘娘別為自己添煞才好!”
阿尤欠身說完,心中一笑,自認自己說的滴水不漏,別人不知,自己是最清楚不過的,這個寧妃娘娘不過是能剋制國主的煞星才不得已被國主納入宮中的,還是個帶著孕的不潔身子,國主怎麼會上心,否則也不會讓她一個後宮妃子帶個男人在身邊,便是那男人已然是條狗也是不許的,想必對於國主,寧妃不過是個每日來衝煞氣的用途罷了!
“顏夕--”蘇紫衣輕聲喚道,似乎聲音剛起,便自屋外竄進來一個黑影,如鬼魅般跪倒在蘇紫衣身前。
阿尤神色跟著一緊,顏夕是黑風護衛新任首領,這個阿尤是知道的,只是何時寧妃娘娘能呼叫了?!怎麼顏夕還需要給寧妃娘娘跪下嗎?!
阿尤頭不自覺的有一陣暈眩,臉色瞬間慘白,直覺自己跟著國主這麼多年如履薄冰的日子,今天怕是要到頭 了!
蘇紫衣掃了阿尤一眼,轉而看向站在自己身側的林蔭,低聲道:“你將今天的事情,從頭至尾告訴顏夕!”
“是!”林蔭應聲躬身,轉而衝顏夕道:“巧玉言語侮辱冷將軍,被娘娘賜死,翠玲向娘娘討要賜死巧玉的理由,阿尤姑娘勸娘娘免添煞氣!”
蘇紫衣微闔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笑意,一番話不多不少、不輕不重、沒有偏向誰也沒有駁了誰,自己現在要的就是這種人,不奢望會忠於自己,但對自己的命令在能力之內執行的打折扣。
蘇紫衣轉而對顏夕道:“國主讓我有什麼需要都告訴你,現在--,你去告訴國主,這個阿尤做事膽大心細,很會為我考慮,我想將她留在鳳陽宮使喚!”
“是!”顏夕起身一閃而去!
蘇紫衣拍了拍冷成古的頭,因為沒讓他吃東西,他已經焦躁的原地打著轉,雙眼死盯著那開啟的食盒,在蘇紫衣拍了他的頭後,仰頭看向蘇紫衣。
“成古,罵你的人,該死!去吧!”蘇紫衣說完向翠玲示意了一下!
冷成古後腿一蹬,直接竄過去,一掌拍在翠玲喉嚨上,將翠玲那句‘我沒罵!’直接給拍扁在喉嚨裡,翠玲那細長的脖子,被拍扁時,不過一本書的厚度,卻散了頭顱和身子之間的連結。
阿尤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那張尖酸刻薄的臉上毫無血色,努力的維持著臉上的堅強,卻無人看到她裙襬下的雙腿打著篩子,心裡再明白不過,在國主眼裡,自己連個沙子都不是,國主絕不會為了自己駁了一個可以指使動顏夕的人!跟在國主身邊時,日日都做好了隨時丟命的準備,而真到了這一刻,最後悔的便是,沒死在國主手裡!那才該是自己的命!
顏夕片刻便閃身而回,冷聲道:“國主有令,娘娘若怕髒了手,小的可以代為處置!”
蘇紫衣掃了阿尤一眼,隨即抬手一揮:“允了!”
顏夕抽出袖兜裡一個鐵筷模樣的東西,上前一步,直接自阿尤的下顎插入,十寸長的鐵筷沒入下顎直達腦部,顏夕隨即按著那鐵筷的底部,推著那鐵筷轉了幾圈,阿尤的腦顱內便被攪的亂成了一團。
整個過程不過片刻,阿尤便只能感謝國主給她留了個全屍了!
阿尤、巧玉和翠玲被拖出去後,蘇紫衣才緩緩的站了起來:“都起來吧!”
所有宮女起身之際,蘇紫衣陰冷的眸子掃了全場所有人宮女一眼,開口時一改之前的軟弱,氣勢十足的厲聲道:“我可能沒那個能力讓你們活著走出鳳陽宮,但是讓你們死--隨時隨地、輕而易舉!我不指望你們忠心於我,但是你們都給我記住,這裡是鳳陽宮,在這鳳陽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