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劉凱旋蹙眉看著蘇紫衣,她不是最討厭吃回頭草嗎,何況那個人已經被整的夠慘了,還整嗎?!“算了,放過他吧!”
蘇紫衣嘴角一勾,這孩子真善良!只是現在不是我放不放過他的事了,是樹上的人能不能放過他的事了,蘇紫衣猛然想起有個人,自己一直想整,卻礙於段凜澈一直沒動手,隨即抬手搭在了劉凱旋肩頭:“行了!我就讓睿王將你許配給秦天冠!你們夫唱婦隨一起到邊關去吧!”
“秦天冠就要和薛曉蘭成親了,我去攙和什麼?”劉凱旋伸手推了蘇紫衣一把,覺得蘇紫衣今天怪怪的,突然恍然的大喝一聲:“你是讓我去給他當妾,然後讓佩梓藉機去找我,和秦天冠日久生情,然後讓她們倆和好!對不對?”
劉凱旋用力的拍了下蘇紫衣的肩頭,一臉崇拜的說道:“紫衣,我真服了你了,這麼深的計謀你都能想得出來,你真絕了!”
蘇紫衣嘴角劇烈的抽了抽,一臉凌亂的看著劉凱旋,隨即轉身邊走邊道:“當我沒說!”
臨出院子時,蘇紫衣頓住腳下的步子,側頭卻未回身:“當初為什麼認下給我娘下毒的罪,即便所有人都知道不是你!”
劉凱旋緩緩的垂下頭,俏臉上泛起一絲苦澀,自己也曾想過,如果換成是別人借用自己的手下毒,自己會不會頂罪,答案是否定的,不抓出罪魁禍首大卸八塊,都不足以洩憤,可當時偏偏就做了件不是自己會做的事:“我識人不清,應該受到懲罰的!”
“那他不是更應該受到懲罰?”蘇紫衣挑眉問道,以劉凱旋的性子,便是段千黎守著她一輩子,她也不會明白她自己的心意,換而言之,這對段千黎來說也未嘗不是一種懲罰!
藍月儀反覆交代,沒有母親會責怪自己的孩子,所以不許任何人難為段千黎,對此,宏緒皇帝能忍的下,蘇紫衣自認也能忍的下,只是兩個小氣的人同時將懲罰段千黎的任務,很默契的壓在了劉凱旋身上。
“我說了別在我面前提起他!”劉凱旋怒氣十足的吼著,段千黎就是個雷,任何人提起都會引來一道凱旋姐射過來的閃電!激起火花四濺!
蘇紫衣滿意的勾起嘴角,邁步出了院子,如果段千黎是個聰明人,在劉凱旋沒想出答案前,應該不會輕易出現在劉凱旋面前,默默的守著心愛的人卻不能靠前,這個滋味應該很銷魂!
段千黎站在樹上,看著院裡一套拳法打的殺氣騰騰的人兒,知道她無事,這些日子慌亂不安的心算是落下了,這個時候自己出現,如能惹來她一頓痛揍自己倒也認了,只是在藍月儀沒解毒之前,自己沒那個捱揍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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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紫衣回了院子,隨即收拾了些藥材和補品去聶氏家族,再出門便見吳佩梓在院外等著自己,考慮到聶輕塵受傷必然不會在客廳見客,兩人又拉著薛曉宇一起直奔聶氏家族。
在蘇紫衣的印象中,聶氏家族畢竟是百年大族,應該是古木懸屋,庭院深深,家規森嚴的,然而去過之後,蘇紫衣才知道,聶氏家族的主屋,與其說是一個庭院不如說是一個學院。
進去之後,蘇紫衣方明白,何以聶氏家族可以在杏林中屹立百年而不倒。
別人家的牆壁上畫的是山水畫,而聶氏家族的牆壁上到處都是人體構造和穴道圖,簡單的藥理知識,藥物之間的互相作用,每一塊牆壁上都隨處可見。
庭院正中的空地上,在這寒風刺骨之下,十幾個五六歲的孩子站成一排,每人面前一個人形的模型,小小的身子只能勾著模型的腰部,正站在冷冽的寒風中搓著凍僵的小手拿著銀針,扎著模型上的穴道。
一旁圍坐著幾個老者細細的點評著!
引路的管家道:“今日是各府少爺小姐們來主屋考醫童的日子,只有考上了才能住在這主屋裡學習醫術,考完醫童就是聶氏當家人的選舉了!”
“聶氏當家人 ?'…3uww'”吳佩梓詫異的挑了挑眉:“不是已經是聶輕塵了嗎?”
管家嘴角含笑著應了聲,看向吳佩梓時眼中卻閃過一絲敵意:“輕塵少爺只是暫代,雖說以往的當家人選舉只是走個過場,可凡事總是有意外的,此番聶當家受傷,但就針灸的比試上怕是就要失利了!”管家說完,推開門,側身讓三人入內。
屋子陳設古樸,除了必要的桌椅簡潔的似不像有人在此常住一般,正對門掛著一張族譜,和各家族譜一樣,上方是祖先的畫像,下方是歷代當家人的姓名,即便是百年望族,當家人的姓名也是寥寥幾個。
很顯然,聶輕塵現在住的屋子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