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未曾手軟,轉眼間戰局已明,大殿之上只剩下一片鮮血淋漓的屍首。
段凜澈緩步走到被壓跪在地的慕容若然,低頭看著他臉上的不憤,段凜澈冷冽的開口道:“卸了他的手腳!扯了他的舌!”
暗衛壓在慕容若然肩頭的手快速下滑,握住慕容若然手指的同時,抬起來用力一抖,慕容若然隨之一聲慘呼。
慕容若然一條手臂頓時如沒有骨頭般軟如麵條,隨之幾下,慕容若然手腳的骨頭已經全然碎裂,而外表看沒有一處傷痕,實則--,便是一隻小指骨都碎成了幾節。
暗衛捏開慕容若然的嘴,將他的舌頭自嘴裡扯了出來,紅色的舌頭帶著鮮血被暗衛甩至一旁,‘啪--’的一聲落在地面,暗衛隨即點了慕容若然的穴,讓慕容若然不至於因斷舌而死。
段凜澈抬手,虎口鉗住慕容若然的頸項,提著他龐大卻軟如麵條的身軀,段凜澈冷冷的對上慕容若然眼裡的恐懼:“妖后?!我告訴你,你慕容家族就是毀在朕的紫衣手裡!”
在慕容若然詫異的目光下,段凜澈冷聲道:“奇瑞商行是紫衣為了送你慕容家族上路,特地備下的陪葬品!自你為奇瑞商行提供所有貨源時,你已經入了局!朕將軍餉該用銀票發放,就是為了讓你挪用時毫無顧忌,你的鹽隊總是差三日入京,是因為一路上無論是塌方、露船、難民動亂,都是朕有意為之,為的就是給你希望,讓你在你的將士面前屢次失信,總是差那麼三天又三天,直到入京時被朕滅於京城外!”
“朕御駕親征,給了你慕容家族送死的機會,你以為朕忘了那蘇玲玉,確切的說是蘇玲緋肚子裡的孩子?不!朕留下她,是用那個女嬰給你匆忙起事的理由,逼的你在這朝堂之中將譁變改為謀反!朕殺慕容振宇有一千種方法讓你們發現不了他的屍體,可朕就是讓你們發現,讓你們以為掌握了朕的破局之計,讓你們毫無顧忌的闖進京城,將所有追隨你慕容家族的人都暴露出來,朕才可以用謀反之罪清楚所有異己!而朕和你比的不是時間,朕三天前就潛伏在這金鑾殿,朕和你比的是面對突然改譁變為謀反,你對這群將士的控制力!一個失了軍心的首將,如何讓士兵們跟著你一起謀反,擔這滅九族之罪?!”
慕容若然下顎不停的顫抖,嘴角流著鮮血,無力的看著段凜澈,眼神裡的恐懼像被活生生扒了皮的魚,恐懼的只剩下對死亡的奢求,這一刻突然想起皇太后之前說過的話,千萬別將段凜澈當成段昶梓,他比段昶梓更狠絕更懂得捨棄!
為了殺了這些安插在朝堂中的大臣,他竟然能用整個京城做賭注,拿整個皇宮所有心腹和大臣們的命來拼,用無數將士的屍首鋪路,掀起如此大的腥風血雨,何以不狠絕?!
慕容若然嘴角血跡湧出,滴落在段凜澈繡著金龍的袖口上,歷來朝堂上,聞不見腥風的血雨又何止這些!
段凜澈鬆開手,看著慕容若然如爛泥般趴在地上,隨即朗聲道:“傳朕旨意,慕容若然剋扣將士軍餉,引導將士譁變、謀朝篡位、意圖謀反,所有相干人等滅九族!然--,軍令如山、將士無罪,繳械者原職不動,由席江濤副將收整!”
段凜澈如寒冰般的眸光掃在慕容若然無血色的臉上,隨即道:“將他掛與宮門前,朕要讓他看著慕容家所有的人一個一個的死在他面前!”
也就一個時辰的時間,離去的守將們將慕容振挺、慕容若真、慕容若祥先後押到了大殿中。
大殿內的血腥早已被收拾妥當,金磚地面依舊光可鑑人,五十多個大臣分立兩旁,除了大臣的人數少了點,此刻看起來與平時上朝一般無二,甚至空氣中都飄散著龍誕香的味道。
“啟奏皇上!”劉錚開口道:“慕容家的靈脈突然炸裂,慕容家整個府邸都被炸成了平地,除了帶兵在外的這幾個亂賊,其他的全都死了!”
“靈脈被炸?!”段凜澈冷冷一笑:“你慕容家不忠不孝,老天都要棄責!將此事寫於討伐文書中,昭告天下!讓妄想帶著三十萬大軍謀反的慕容若司也知道,此舉必受天譴!”
跪在地上的慕容若真和慕容振宇臉色都成死灰色,如果不是因為知道靈脈被炸,心中的信念不會瞬間崩塌的連自殺的勇氣都沒有,靈脈被炸,便是死也是要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的!
唯一神色依舊冷硬的慕容若祥,仰起那張乾瘦的臉,高聲怒吼道:“那不是靈脈,那是……”
一箭穿喉而亡!慕容若祥的身子只抽搐了兩下便沒了生息。
大殿之上,沒人去在意那一箭是出自哪裡!
段凜澈隨即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