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的小臉上閃過一絲羞赧的紅,讓人看著就是個普通討喜的小丫頭。
只是童茵闔眸時,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自認為自己這一跤,摔的還是很真、很漂亮的!
童茵站在馬車擋板上,怯生生咳了咳,扯著尖細的嗓子開口道:“王妃有令,由慕容家族自任意商鋪提供幾批絲綢,如果也是如此,責令慕容家族給奇瑞商行一個交代,若不是如此,奇瑞商行當家人--立行杖斃!”
此命令聽著就是偏向慕容家族的,可對於許倡翊來說,卻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王雲鵬悄然的看了慕容若然一眼,見慕容若然緩緩的點了點頭,隨即應聲道:“我乃慕容家族二府管家,慕容家族所有絲綢均經過我手,我慕容家的絲綢質量一直都是最好的,怎麼會用下三濫的藥物薰染,我願現場試驗,若皆如此,我慕容家族承擔全部後果,若只是進入奇瑞商行的絲綢才如此,還望王妃徹查奇瑞商行的謀返之罪,還我慕容家族個公道!”
王雲鵬這一番話說的仗勢至極,直接就扣了奇瑞的謀返之罪,可謂是盡顯慕容家的狂妄之風,慕容若然卻對此番說辭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慕容家族要的就是這種人前凌駕於空的優越感。
慕容若然回頭衝幾個護衛仔細的交代了一番,片刻後一個護衛回來,手中端著個托盤,托盤上放著幾匹絲綢。
護衛自慕容若然身邊直接走過,緩緩的點了點頭,隨即一刻不停的繞過慕容若然直接走到場地中,站在了王雲鵬身後。
王雲鵬朗聲衝童茵抱拳道:“請回稟王妃,我慕容家族的絲綢在此,這是隨意在其他店鋪抽調來的,還望王妃明察!”
莫伊一腳仍踩在出氣多進氣少的許倡翊胸口上,雖面朝著王雲鵬,可腳尖仍用力的碾著許倡翊的胸口大穴,看著便是使了狠力了,以至於開口時都因為過於使力而帶了些齒音:“你那端著的絲綢都是你慕容家族的嗎?別用了其他店鋪的絲綢來矇蔽王妃,自領死罪!”
王雲鵬嘴角扯出一絲哼笑,朗聲道:“這些都是我慕容家的絲綢,邊緣都隱著我慕容家的標記!”
童茵小手提起裙襬衝馬車內應了聲,因剛才摔了一跤,此刻下馬車時顯得小心翼翼,俏麗的小臉上掛著怯生生的笑,邁步走到王雲鵬身後的護衛面前,踮著腳才夠到護衛托盤裡的絲綢。
童茵雙手接過絲綢,臉上的笑容依舊俏生生惹人喜愛的緊,而扣在絲綢底部的手卻如慢鏡頭般緩緩的收攏,抬手輕輕扯開絲綢只用力的一抖,內力瞬間灌至手中的絲綢,那絲綢隨即裂開了幾處,撕裂的口子在寒風的鼓動下‘嘩嘩’作響。
王雲鵬不可思議的瞪著眼前這一幕,一個小丫頭,竟然也可以將絲綢一抖就裂,這一幕別說是周圍圍觀的百姓,便是王雲鵬自己都忍不住懷疑自家的絲綢有問題。
王雲鵬忍不住拉起剩下的半卷絲綢,自己用力的抖了一下,絲綢依舊是應聲而裂,親手試出來的效果,讓王雲鵬詫異的驚呼一聲:“怎麼會這樣?!”
慕容若然眼裡泛起一絲殺氣,那個小丫鬟在別人眼裡,可能只是個普通的小姑娘,甚至出馬車都能摔一跤,可慕容若然知道不是,在那小丫鬟抬手時,分明看到那小丫鬟手背上的青筋快速的暴漲而後瞬間消失,那是內力迸發才會有的現象,顯然那匹絲綢是小丫鬟用內力震裂的,甚至在她接過那捲絲綢時已經用內力對那半卷絲綢動了手腳了!
慕容若然轉身看向身後到來的另幾個護衛,那些護衛每個人手裡都端著絲綢,慕容若然眼裡泛起武將才會有的凌然狠決的氣勢,隨即袖袍一甩,帶著身後兩個護衛邁步走了上去。
蘇紫衣撩開車簾的一角,見到慕容若然走上來時,心中竟然有片刻的激動,隨即取而代之的便是一份擔憂,這樣的臨時變化是蘇紫衣始料未及的,原本預計這不過是一場沒有對手的戲,演過就完,卻不想竟成為與慕容若然第一次沒撕破臉的較量。
蘇紫衣轉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的段必,段必似乎早就在等著蘇紫衣看過來般,微不可查的點了下頭。
蘇紫衣緩緩的鬆了口氣,轉而看向那個著便裝一臉忍任怒容的慕容將軍,對於武將而言,慕容若然確實具有那種典型的殺氣騰騰不怒而威的悍將之風,雖只著便裝仍讓人無法忽略他常年帶兵練就的凌然威儀。
慕容若然一上場,王雲鵬便衝慕容若然躬身施禮,這一舉動直接就宣告了慕容若然的身份。
慕容若然對王雲鵬的施禮視若無睹,目光始終鎖在童茵身上,腳下更是一刻不停的邁步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