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喝道,轉而仰頭看著汾陽王,直視向汾陽王眼裡如鷹般犀利而陰冷的目光:“求父王應允,女兒必定管束下人,日後絕不衝撞父王!”
一個變相的承諾!
汾陽王眼神眯了眯,眸子裡的審視深深的刺入蘇紫衣的眼裡,卻在那靜若古井的眸子裡得不到半點折回,許久,汾陽王低沉的聲音緩緩的說道:“別忘了你今日說的話!”
“紫衣謹記!”蘇紫衣欠身頷首,今日若不救下莫伊,他日還會輪到鈴兒、莫蘭和童茵,汾陽王也許不會要了自己的命,但一定會削掉自己所有不服他管制的菱角。
汾陽王冷冷的看著蘇紫衣仍在淌血的手臂,陰鬱的聲音再次開口道:“你欠本王一條胳膊!”
蘇紫衣將手中的匕首一翻,跪姿依舊堅挺,將匕首的柄託到汾陽王面前:“父王可以取走!”
“你以為本王不敢!”一聲厲喝,帶著沙場王爺狂怒的肅殺之氣,抬腳--,足下靴尖直接踹在蘇紫衣手背上,蘇紫衣手隨之一揚,手中的匕首脫手而飛,被汾陽王直接握在了手裡--
聶輕舞眼裡閃過一絲興奮,已然醒來的蘇玲玉依舊裝暈的看著這一幕,醒來替她求情嗎?不,對於蘇紫衣自己已經沒有一絲裝好心的慾望了!
“這是在幹嘛?”一個醇厚中帶著詫異的男聲突然闖入……
☆、070 下春藥的人
“這是在幹嘛?”一聲詫異的驚呼,蘇譽冉隨之走了進來,一眼看見蘇紫衣跪在地上,肩頭的血跡已經將半個臂膀浸溼,如玉公子般乾淨的氣質瞬間換上了一臉的驚慌:“紫衣--,你受傷了,還跪著幹嘛?”
蘇譽冉上前一把按住蘇紫衣仍在流血的肩頭,架著蘇紫衣便要扶她起身,一抬頭才看見汾陽王手裡的匕首正對著蘇紫衣:“爹,你這是幹嘛?!”
蘇譽冉眼裡帶著防備和驚怒,一閃身直接蹲跪在蘇紫衣身前,看著汾陽王手裡的匕首,仰頭不敢置信的看著汾陽王,那醇厚好聽的聲音裡帶著不可思議的顫抖和震怒:“爹,你答應過我不會傷害紫衣的!”
“本王沒有傷她,是她為了一個奴婢威脅本王!”汾陽王依舊難掩怒火的吼道,手中的匕首隨著出口的話直指向蘇紫衣。
“父王!”蘇譽冉聲音突然就沉了下來,出口的稱呼由‘爹’一下子改成了‘父王’,眼裡的驚怒中帶了些失望:“不管是什麼原因,你答應過我絕不會傷害紫衣!父王可是忘了?!”
汾陽王凝眉看著蘇譽冉,許久,將手中的匕首用力的擲於地上,帶血的匕首落在青石地板上發出清脆的兵戈聲。
汾陽王眉頭深深的擰著,視線轉而看向蘇紫衣,出口的話一字一頓都帶著怒火:“記住你剛才說過的話!”說完轉身邁步離去,每一步都踏著憤怒。
蘇譽冉緊忙將蘇紫衣扶了起來,和莫蘭、鈴兒將蘇紫衣小心翼翼的扶到床榻上躺好。
“大夫呢?!”蘇譽冉焦急的問道,看著蘇紫衣額頭的汗水,露出的面板毫無血色,呼吸也帶著虛弱的輕喘,蘇譽冉不由的再次大喝一聲:“大夫呢?”
莫伊甩開架著他的護衛,直接跟著蘇紫衣跪倒了床榻邊,見蘇譽冉這樣問,緊忙道:“大夫正在給蘇大小姐瞧病呢!蘇大小姐只是昏厥,我家郡主……”說著聲音哽咽了起來,眼裡頂著赤紅。
蘇譽冉回頭,這才發現蘇玲玉閉著眼睛倚在太師椅上,手腕搭在扶手上,旁邊坐著個女子正在給蘇玲玉探脈,見蘇譽冉看過來,專心致志把脈的聶輕舞眸光一轉帶了絲蔑視,依舊不動如山的坐著把脈。
蘇譽冉一步竄了過來,看了蘇玲玉一眼,轉而對聶輕舞道:“聶小姐,先看看紫衣,紫衣的傷太重了!”
聶輕舞撇了撇嘴:“令尊讓我先救治大小姐的!”說完,仍舊將手指點在蘇玲玉脈搏上,聲音裡帶著一絲舒緩,在此刻一屋子焦急的人聽來格外的刺耳。
蘇譽冉盯了蘇玲玉看了一眼,突然出手,直接將蘇玲玉自椅子上拽起來--摔了出去!
蘇玲玉本就已醒,此刻措手不及,一下子摔倒在地時,本能的伸手支著地面,轉頭驚訝的看著蘇譽冉:“哥--”
果然是裝暈!蘇譽冉氣的臉色煞白,伸手指著蘇玲玉,手指都在劇烈的顫抖:“紫衣是你姐姐,你居然裝暈,霸住大夫不給紫衣救治,紫衣說的對,你這樣的大家閨秀,只知道拿人之短,心胸狹窄,心不容人!”
“我……”蘇玲玉驚慌的看著記憶中從未曾發過脾氣的蘇譽冉,張了張嘴卻無從解釋,父王剛才明顯是不想給蘇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