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著鮮血,顯然已經斷了氣,身上一無遮攔、整個展露在所有貴婦們面前。
“發生了什麼事?”蘇譽冉適時的走了進來,眼裡的擔憂在轉了一圈後,落在蘇玲玉身上,許久,到嘴的那句詢問卻硬生生的卡在嗓子裡,想知道蘇紫衣的去向,卻有怕問出不好的結果,便只能壓著心裡的疑問轉身看向地上躺著的白花花的屍體:“看看什麼情況!”
蘇譽冉厲聲說完,身後的幾個護衛便走了過去,簡單一翻查驗後,回身衝蘇譽冉躬身抱拳道:“回世子,人已經死了,是林府的二公子,屬下在他手裡發現了這個!”
人群中一聲驚呼,一個婦人衝了過去,不敢置信的盯著那屍體片刻,隨即癱軟在地,附在那屍體上痛苦失聲:“兒--,我的兒呀!”
眾人驚詫的看著這一幕,護衛將自屍體手裡摳出來荷包遞到了蘇譽冉面前,蘇玲玉在蘇譽冉接過那荷包時,倒抽了一口氣,手腳都冒著冷汗,一股寒意自後背衝了上來,直達後腦,整個人如跌入了冰窖般冷的全身發抖,難怪蘇紫衣不怕與自己對峙,原來--
蘇玲緋似乎也是看出了些什麼,偷眼掃了蘇玲玉一眼,心知這是算計蘇紫衣反被算計了。
那屍體實在是白花花的可以,蘇譽冉帶著護衛和幾個相交的貴公子進來時佔住了門口,周圍躲避的貴婦們只能側身站在一側。
唯有林芝蘭木然的站在原地,在看到蘇譽冉手裡的東西后,緩緩的將視線轉向自己的女兒,眼睛渾濁而無光,帶著掙扎和矛盾,就如同瀕臨死亡前的哀絕。
到樓上檢視情況的護衛跑了下來,對蘇譽冉彙報道:“樓上沒有其他的人,屬下發現了這個!”手裡託著一摞血衣,血衣上放著一塊絲帕,絲帕上繡著一支蘭花拼成的--‘蘇’字。
沒有其他人 ?'…3uww'!這麼說紫衣並不在?!蘇譽冉懸著的心一下子落了下來,緊隨而至的便是滿腔的怒火在胸口燒的噼啪作響,蘇譽冉轉頭看向蘇玲玉,臉上的憤怒帶著狠絕,與平時如玉公子般溫文儒雅的氣質決然相反,眼裡多了份指責和恨意,開口朗聲道:“我汾陽王府必給林府一個交代!”
蘇譽冉說著轉身衝林芝蘭躬身施禮道:“母妃來之前,可看見什麼可疑的人嗎?”
林芝蘭抖著發紫的唇看著蘇譽冉,像是半天沒聽懂蘇譽冉在說些什麼似的,眼裡多了些茫然,全身在瑟瑟的發抖。
“我們進來時,兩位蘇小姐正自樓上下來,世子不若問問兩位小姐!”人群中一個貴婦開口說道,眼神在那個絲帕上瞄了一眼,直接將懷疑的眼神落在了蘇玲玉和蘇玲緋身上。
蘇譽冉拿起絲帕和荷包直接走到蘇玲玉身前,眼神裡帶著一份鄙視:“這可是妹妹的?”整個汾陽王府沒人不知道這種蘭花繡‘蘇’是蘇大小姐獨具的繡法。
蘇譽冉此言一出,林芝蘭和蘇玲玉心裡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原本以為蘇譽冉會為了汾陽王府的聲譽,儘可能的壓下這件事,林府的家主不過是個史部的虛職,要給交代太容易了,然這個時候,如此追查,只會將矛頭直指蘇玲玉,顯然蘇譽冉就是這個目的。
蘇玲玉失措的看著這兩樣東西,如果可以暈倒,自己最希望的就是可以兩眼一閉不用面對現在的局面,然而暈倒的後果不過是更加證明了自己的心虛,腦子裡快速的盤算著自己承認設計蘇紫衣反而被蘇紫衣反手算計的結果嚴重,還是認下這絲帕和荷包,毀了清譽、承擔殺人嫌疑的結果嚴重,反覆盤算,這兩種結果都是自己不能承受的,如此,就相當於毀了自己,這比要自己的命更難受。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蘇玲玉身上時,林芝蘭突然之間如鬥志昂揚的母雞般,踩著每一步的怒氣和激動衝了過來。
“啪--”一個耳光,狠狠的扇在自己的女兒--蘇玲緋的臉上。
蘇玲緋捂著半張火辣辣的臉,錯愕的看著林芝蘭,不明白這事與自己何干,娘怎麼會打在自己臉上:“娘……,你這是幹……”
“住嘴!”林芝蘭斷喝一聲:“你姐姐將這些個貼身之物送給你,你反倒拿著它隨意丟棄!”
一句話就像一個晴天霹靂炸在蘇玲緋頭頂,使得蘇玲緋措手不及的愣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娘,這個此刻感覺如此陌生的女人,這個將一盆子本屬於姐姐的髒水毫不留情的扣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娘……,你在說什麼?”蘇玲緋以為自己會怒吼,可出口的聲音卻帶著自己都詫異的平靜。
蘇玲緋緩緩的後退一步,周圍人瞬間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