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明白,定當竭力所為!”蘇紫衣叩首應聲,視線在宏荊�實鄣牧成匣���湊蘸昃{皇帝臉上的焦急看,淑妃娘娘很快便會東山再起了,只是不知淑妃娘娘是否放心讓自己進去診斷。
蘇紫衣邁步進了淑妃娘娘的寢宮,再次進入這間寢宮,與之前沒什麼區別,唯一的不同便是外廳與內屋之間掛滿了帷幔,許是怕生產受風,帷幔將內屋遮的嚴嚴實實,帷幔內不時傳出淑妃娘娘的痛呼聲。
推開帷幔前,蘇紫衣腦子裡劃過一絲疑慮,在推開帷幔後便瞬間明白這疑慮所為何來了。
內屋裡穩婆、宮女四五個,卻除了淑妃娘娘的痛呼聲便沒有其他任何話語聲了,那幾個穩婆、宮女,或躬身、或做在床榻側、或立在淑妃娘娘身側,然卻一動不動,連蘇紫衣入屋都不曾抬一下眼。
蘇紫衣腦裡劃過一道光亮,轉身便要快速的退出內屋,卻突覺肩頭定穴一麻,人便不能動彈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帷幔滑落,將自己隔在了內屋。
一隻手臂自身後扣在了蘇紫衣腰間,將蘇紫衣提起如一具蠟像般搬到了淑妃娘娘面前,放了下來。
淑妃娘娘笑看著蘇紫衣,臉上是暢快淋漓的得意,嘴角勾著一道冷決,眼裡的殺意如一把刀子,落在蘇紫衣臉上。
“蘇紫衣,本妃今天倒要看看你死不死!”淑妃娘娘單手按著微微陣痛的肚子,冷笑著說道,披散的髮髻落在額前,一身純白的中衣,讓那張蒼白的臉如鬼魅般陰冷,只短短几日便沒了當初那憂鬱美人般的氣質,反而猙獰如鬼。
“行了!”蘇紫衣身後的人邁步向前,背影看著是個身材略高的老婦,聲音醇厚中帶著一份沙啞,花白的頭髮用一根木釵挽在頭頂,身上與其他的穩婆一樣穿著灰色的襦裙,在蘇紫衣面前緩緩轉過身,微胖的臉上滿是褶皺,面板枯黃,只是一雙眼睛卻黑白分明,透著冰冷的銳利,眼白處泛著淡淡的藍,全然不似一個老嫗的雙眸。
那老嫗淡淡的掃了蘇紫衣一眼,隨即轉身對一旁的宮女道:“你替娘娘叫!”
蘇紫衣這才發現,一直站在周圍的幾個穩婆全被點了穴,唯有淑妃娘娘身後那個宮女尚能動,顯然也是一夥的。
那宮女仰頭時不時的痛呼一聲,老嫗則轉身對淑妃娘娘道:“人已經帶來了,你若殺就動手吧!”老嫗說完,伸手一推將蘇紫衣硬生生的推到了床榻前,抬手又將原本坐在床榻側的穩婆丟到了一旁。
蘇紫衣的肚子生生的磕在了床榻邊上,疼的呼吸一緊,然卻全身無法動彈,此時最後悔的便是童茵離開後,自己將莫蘭也遣走了,否則,好歹也能對上幾招吧。
“蘇紫衣,沒想到吧!本宮今日就讓你命喪於此!”淑妃娘娘坐起身子,享受的看著蘇紫衣,蘇紫衣眼裡的坦然無波,顯然影響了淑妃娘娘享受的心情,佈滿戾氣的臉緩緩靠近蘇紫衣,聲音裡透著切齒的恨:“你不怕嗎?你馬上就要死了!”
蘇紫衣眸光依舊淡淡的看著淑妃娘娘,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唯一能做的,便是用諷刺的眸光看著這個淑妃娘娘,刺激著她眼底的癲狂,儘量拖延時機尋求轉機。
代替淑妃娘娘痛呼的宮女桂香,聞言掃了淑妃娘娘一眼,眼神中飛快的閃過一絲疑慮,隨即輕聲開口道:“娘娘,她畢竟是個郡主,就這樣無故死在屋裡,會不會被人懷疑?”隨即揚起頭對那站在一旁的老嫗說道:“五少爺,您……”
“閉嘴!”那老嫗怒喝一聲,狠狠的瞪了桂香一眼,黑白分明的眸子裡多了份暴戾。
“五少爺?!”淑妃娘娘吃驚的看向老嫗,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驚恐的看著老嫗,出口的聲音裡都帶著一絲恐懼:“五……五弟,你是五弟,你……,你來做什麼?”
淑妃娘娘邊說邊恐慌的後退著身子,直到身子撞到了床板上,看向老嫗時,眼神裡的驚恐帶著死亡的氣息,像是眼前這個五弟比惡鬼更加恐怖般。
老嫗眸光一暗,眼裡多了道鋒芒,緩緩的走向前,聲音沒了沙啞,醇厚中多了份寒冰破裂般的冷硬:“二姐,既然如此,我便不瞞你了,皇上已經開始對我侯府動手了,一切進行的太過隱秘,直到今日我才得到訊息,已經來不及通知父候了,你肚子裡的孩子不是皇上的,一旦生出來,我侯府便是滅門之罪,所以必須讓他死在你的肚子裡!”
“不,我懷的是龍嗣,是皇上的孩子,怎麼可能不是?不可能!”淑妃娘娘不可置信的說道,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皇上的自己怎麼會不清楚。
“我不知道他是誰的,但是我知道他絕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