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剛要衝出身上的掩飾,肩頭一僵,人便被點了穴。
皓月收回手,轉頭看向嘉德,低聲道:“居然說我把握不好衝擊的時機,所以才讓你來的!”
嘉德趴在雜草的掩飾裡,身不能動,眸子裡的挫敗染著濃濃的自嘲和自棄,如今自己連衝殺上陣,拼死一搏的能力都被質疑的一點不剩了嗎?!
皓月伸手為嘉德重新掩蓋好周圍掀起的掩飾,手上邊蓋邊道:“居然說你現在總是低垂著眼不肯看周圍的人,讓你上戰場怕你犯傻!已經失去一個兄弟了,我們不想再失去你!陪天冠在這裡等著,我會來接你們!”
皓月說完看了嘉德一眼,伸手在嘉德肩頭的位置擊了一拳,戰前幾個人習慣的動作,從邊關殺敵到安西軍平叛亂,從來都是如此。
皓月快速的站了起來,身後的塵土落下,一身鐵甲似破土而出的劍,轉頭再次看了嘉德一眼:“嘉德,沒人怨你,我們是兄弟!”
皓月說完,抬手一揮:“走--”
身後寂靜的叢林中,半人高的雜草被瞬間掀開,三千精兵已經潛伏的夠久了,此刻勢如破竹般衝出了淮安山,衝向戰場時齊聲高喊:“殺--”
殺聲震天!
突來的援兵著大夏朝的兵服,如從天而降的神兵,自半山坡壓至,從上而下讓山下慌亂計程車兵一時間難以看清來者的兵力,可對於此刻幾近疲憊的南賀國軍隊而言,無疑是雪上加霜了!
潰敗就在這轉瞬之間!
炎若輒在撤兵整編時,連撤回馮冠山的想法都沒有,戰事到如此,成敗已然明瞭,段凜澈用帝王駕崩這樣讓自身陷入絕地的誘惑,引誘自己出山,就必然會在自己離開馮冠山後佔下馮冠山。
如天降的援兵衝出來的一刻,炎若輒便知道段凜澈必然是詐死,便是如此炎若輒仍不認為自己輸在計謀上,四年前選擇盤踞馮冠山,以天險壓制大夏朝軍隊,就是因為兩國的軍事力量相差太過懸殊了,早在四年前就預知了今天的戰敗,只是沒想到自己能扛下四年,又輸在這樣反擊決勝之時而已!
炎若輒抽了抽嘴角,將餘下的戰事交給了身邊的兩個副將,知道自己這個時候離開只會讓南賀國軍隊敗的更慘,可四年前自己就已經將戰局設在了南賀國京城琿梁,那裡才是自己的戰場!
炎若輒轉頭看向身邊的護衛低聲道:“著人通知段凜澈,蘇紫衣沒死,包括他的孩子、父皇,都在南賀國皇宮!”
炎若輒說完,轉身飛馬往琿梁而去,段凜澈--,我在琿梁等你!
而與此同時,南賀國皇宮裡,也是一片喊殺聲!
資訊傳播速度的侷限性,讓邊關戰事已成定居之時,南賀國京城琿梁才接到大夏朝皇帝駕崩的訊息!
當大夏朝皇帝駕崩的訊息傳至南賀國皇城後,御林軍都統範縝隨即拍案而起。
之前巴爾東圍住鳳陽宮的事,範縝一直是知道的,只是此刻是個敏感期,以寧妃娘娘和令狐家族最近一段時間的動作,很難說得清南賀國之後的局勢,何況國主出征,一旦有事太子繼位是再正常不過的!
所以一直以來,對於巴爾東帶兵‘保護’鳳陽宮的事,範縝乾脆以染病為由回家靜養,對此事採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然而此刻聽到大夏朝皇帝駕崩的訊息,讓範縝大感意外。
國主沒死,死的是大夏朝皇帝,如此一來,國主凱旋是必然的,一旦國主回來,自己翫忽職守便是死罪,國主的手段讓範縝只是假設一下便嚇的打了個突。
為了補救,隨即帶著宮中御林軍,將圍住鳳陽宮的御林軍又給團團圍住了!
一時間,鳳陽宮算是裡三層外三層的被御林軍包圍,一圈一圈的人中,你中有我,我中有敵!
“巴爾東,你沒有本都統的命令,私帶旗下御林軍包圍鳳陽宮,是何道理?是想國主凱旋而歸時,拿你做血祭嗎?”範縝怒喝道,身後的御林軍箭頭直指被圍在中間的巴爾東和令狐尚武,氣氛大有一觸即發的可能。
巴爾東一聲不吭的站在原地,無論範縝怎麼問,就是垂頭一言不發,顯然是要將這個燙手的問題交給令狐尚武了!
令狐尚武懊惱的看著範縝,沒想到範縝會這麼快過來,看範縝的態度顯然是知道邊關的戰事結果了!自己在此駐守了三天,蘇紫衣未退步卻把自己逼入了死衚衕,不明白蘇紫衣何以如此的沉得住氣,可眼下已經沒那些能力去關心這個問題了。
令狐尚武抱拳衝範縝一躬道:“範都統,本將軍不過是收到訊息,有人要對娘娘不利,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