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眸子裡帶著祈求看著賴亭柯,扶在賴亭柯手臂上的手緊了又緊。
賴亭柯深深的看了蘇紫衣一眼,這個在什麼場合都談笑風生的男子,此刻眼裡泛起心痛的氤氳,努力的直起身子,伸出滿是乾枯血跡的手,顫抖的為蘇紫衣收緊衣領,用力的握了握她的領口,似乎想握住她可能會有的屈辱,卻又在抽氣時快速的轉頭捂住臉,許久--,點了點頭!
小鏡月站在蘇紫衣身側,仰頭看著蘇紫衣,在蘇紫衣低頭看著她時,用力的抱著蘇紫衣的腿,壓抑著抽泣著,小身子跟著一抽一抽的。
冷成古在一旁煩躁的來回爬著,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走吧!”蘇紫衣用力推開小鏡月,轉而目光沉靜的看著賴亭柯,眼裡有下定決心後的決然。
賴亭柯忍著痛,上前一把抱起小鏡月,轉身便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冷成古蹉跎的跟在身後。
“娘--”小鏡月趴在賴亭柯肩頭拼命的伸著手,撕心裂肺的哭喊著,在拐過屏風的那一剎那,似乎知道了無可更改的結局,小鏡月突然止住了哭喊,高聲的喊了一句:“我剛才不是想踢你的,我想讓你離開這裡,你原諒我--,娘--”
“鏡月--,娘知道!”蘇紫衣衝著那人去後的屏風喊了一聲,自己的女兒自己怎麼會不知道,那小小的心裡恐懼著,卻要努力堅強,就為了能讓自己遠離這裡的恐懼,甚至知道鏡月鞭打賴亭柯和冷成古,必然是想救他們,讓他們的傷輕些,否則以那外表抽的皮鞭數量看,哪裡還能舉步離開!
蘇紫衣猛然轉身,甚至不容自己有心疼的時間,轉頭看著炎若輒,星眸裡的淚意瞬間隱去,嘴角勾起一道瀲灩的笑:“做好和我同歸於盡的準備了嗎?”
炎若輒緩步走向蘇紫衣,潔白的衣袂在腳下翻動的如踏著祥雲而至的神祗,尤其那雙深紫色的眸子,染著笑意時,似一團紫色的繁星凝聚,有種美到驚豔的魅惑力,薄唇輕動,聲音渾厚:“急什麼?帶你去看一場好戲!”
炎若輒說完伸手環向蘇紫衣的腰,蘇紫衣緊忙將功力凝結在掌心,周圍明顯有氣流交錯,應該是有暗衛,只要確定鏡月安然離開後,便是死也要拼一次。
炎若輒半擁著蘇紫衣一躍至付雲齋屋頂,這個角度竟然能看到整個皇宮的戰事,宮裡此刻早已沒了太監和宮女的影子,靠北邊是一排排空蕩蕩的閣樓,戰事主要集中在鳳陽宮外,而後一路至宮門處,隱隱約約能聽到喊殺聲,離得太遠並不真切。
蘇紫衣快速的尋找著小鏡月和賴亭柯他們的身影,卻猛然看到他們身後跟著炎若輒身邊的幾個黑風護衛。
幾個黑風護衛不遠不近的跟在賴亭柯身後,賴亭柯只會些普通的拳腳,根本就沒發現身後的黑風護衛,只出於本能加緊著步伐,而冷成古便是知道,也只是不停的回頭踱步威脅的叫上兩聲,隨即又緊忙跟上賴亭柯的腳步。
不遠處,段凜澈帶著抵達琿梁的大夏朝精銳幾乎未遇抵抗的衝進了南賀國皇宮,隨即便與仍在內戰的南賀國將士們交了手。
段凜澈拋開了大軍,只帶著幾個護衛往皇宮北面趕來,似乎知道了什麼,奔跑的數度極快,而且很有目的性。
只需要一個拐角,小鏡月他們就會和段凜澈相遇。蘇紫衣在屋頂上遠遠的看著,心揪的緊緊的,明知道炎若輒絕不會就這樣輕易算完,明知道炎若輒讓自己看這一幕必然另有算計,卻不由的在此時心存僥倖。
離那相遇的拐角越來越近,段凜澈似感覺到了有人靠近,隨即抽出了腰際的軟劍,腳下的步伐卻片刻未停。
在賴亭柯抱著小鏡月衝出拐角的同時,身後的黑風護衛一竄而出,揮掌攻向段凜澈,手中的暗器起發,卻在一擊之後,閃身撤在了賴亭柯身後。
突然的攻擊在段凜澈的意料之中,手中的軟劍翻飛時,彈開暗器刺向‘敵人’,卻猛然發現眼前的人是鏡月和賴亭柯,硬生生的轉開劍鋒,門戶大開之際,黑風護衛自賴亭柯身後一掌推出,直接拍在了段凜澈胸口,段凜澈控制不住的後退兩步。
與此同時,小鏡月自懷裡掏出一把匕首,猶豫的看著段凜澈,耳邊響著炎若輒的話,只要能傷了段凜澈,就將娘還給自己!
突來的轉變,讓賴亭柯微愣,卻反手快速的握住小鏡月的手臂,驚呼道:“不可以,他是你爹--”
身後的黑風護衛抬手打了下賴亭柯的手臂,在賴亭柯手臂被迫直起的同時,用力的在賴亭柯後背上擊了一掌,賴亭柯腳下踉蹌向前,匕首也隨之刺了出去--
也許那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