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皇上的臨幸記錄?”藍月儀伸手點了蘇紫衣的頭,惡狠狠的說道,眼裡卻含著欣慰。
蘇紫衣感染了藍月儀眼裡的欣喜,輕笑著道:“我是為了查蘭妃和你的關係,段千黎和我的關係,才去查的敬事房記錄!”
“千黎?!”藍月儀臉上染上了些疼愛:“當時幸好他在我身邊,比你大了兩歲,卻特別懂事,是個招人疼的孩子!”
“你喜歡他!”難怪宏緒皇帝會對段千黎格外的疼愛,對宏緒皇帝而言,段千黎相當於他和藍月儀的孩子了!
藍月儀含笑的點了點頭,講了些段千黎小時候的趣事。
蘇紫衣出了院子時,遠遠的便看見蘇譽冉站在樹下,蘇紫衣有一瞬間的詫異,自從在金鑾殿和汾陽王對峙以後,蘇譽冉便走了,對蘇紫衣而言最不想傷害的就是蘇譽冉,可這樣對立的情況又是勢必要發生的,所以蘇譽冉離開對兩個人而言都好,卻不想只這幾天的功夫,他又回來了。
蘇紫衣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這件男裝,又看了看蘇譽冉那身領口繡福的裡衣,這才想起,昨晚蘇譽冉好似就回來了。
蘇紫衣猶豫了片刻,迎面走了過去,一貫清冷的眸子似有些不自然的閃躲:“哥,你怎麼來了?”
蘇紫衣髮髻歪斜的有些狼狽,眼睛有些紅腫,身上的男衫長的拖在地上,因一夜沒睡臉色有些蒼白,蘇譽冉一直站在一旁看著她守在門口,很顯然,她現在的心情比呆在屋外等待時好多了。
蘇譽冉鬆了口氣,接著低頭應聲道:“我來了!”
“汾陽王怎麼樣了?”不是出於掛心也不是想打探,只是於蘇譽冉之間,隔著的必然是這個問題。
“大殿之後,父王便大病不起,後來被百官彈劾,宏緒皇帝為順應民意,將父王撤了藩王之封,父王請辭回汾陽,皇上應允了!”蘇譽冉低聲說道,一臉的落寞。
“請辭回汾陽?!”蘇紫衣詫異的重複了一遍,宏緒皇帝能將汾陽王撤藩,背地裡不知還有多少動作,絕不會只為了自己那場對峙就撤了藩,只是那場對峙確實是導火索罷了,只是宏緒皇帝怎麼會放虎歸山呢,估計汾陽王能活著回到汾陽的可能性不大!“哥不回汾陽嗎?”
蘇譽冉猛然看向蘇紫衣,眼裡的情緒複雜而矛盾,許久才開口道:“父王不認我這個兒子了,把我趕出了府,而言……,我也放心不下你!”
蘇譽冉蹙眉,那雙乾淨的杏眸裡滿是憂慮,耳邊響起汾陽王的怒罵‘以後不許你再靠近我半步,蘇紫衣我是勢必要殺死她的,不報大殿之仇我誓不為人,你有本事你就天天護著她!’“紫衣,我以後天天跟著你,你會煩嗎?”
“不會!”蘇紫衣淡淡一笑,看得出他對自己的關心和擔憂,想必汾陽王是用自己的生死威脅他離開的。
無論汾陽王是個怎樣的人,他對蘇譽冉還是百般疼愛的,如果蘇譽冉跟著汾陽王一路去汾陽,就無疑是去送死,只有狠心逼他留在京城,逼他留在自己身邊,段凜澈至少會看在自己的面子上護他一個周全。
“哥,你就不恨我嗎?”蘇紫衣仰頭看著蘇譽冉眼裡的擔憂,輕聲問道。
“從父王選擇這樣做時,我就知道早晚會有這麼一天!如果父王放手,也許一切都會不同,可我不會恨你保護自己!”
“哥,有你保護我,我會覺得安心!”蘇紫衣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看著蘇譽冉低聲說道,以蘇譽冉儒生迂腐的性子,不適合在這樣的爭鬥中生活,這也是為什麼明明是仇人,汾陽王卻情願將蘇譽冉託付給自己的原因吧!
從藍月儀的院子一出門,段千黎便候在睿王府的大門外,蘇紫衣一身的狼狽讓段千黎臉上的笑意瞬間隱退,快速的邁上臺階,低頭看著這個髮髻散亂的人兒,聲音急切的問道:“這是怎麼了?”
蘇紫衣看著這個玩世不恭的九皇子,狹長的眸子微眯著,五官單拿出來都不出眼,可組合在一起卻在帥氣中添了份親和力,一件沉穩的深海藍色的長衫,竟然被他傳出了一份張狂,只是這個時候他不應該和段凜澈一樣去上早朝嗎?“九皇子怎麼來了?”
段千黎聞言輕聲一笑:“六哥現在不待見我你是知道的,我聽人說睿王府被人一分為二的霸佔了,本皇子自然好奇,誰敢分六哥的院子,趁六哥不在的時候過來看看,皇嫂,那院裡住著誰?”問完時,眼裡似含著一份緊張……
☆、119 汾陽王的拜帖
許是因為藍月儀講了許多段千黎小時候的趣事,此刻看這個九皇子,讓蘇紫衣感覺親近了些,隨即低聲笑著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