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佩梓自聽說蘇紫衣受傷便趕過來看望,進來時正趕上對聶輕舞行刑,便緊忙進了屋,此刻見聶輕塵站在一側垂著頭,嘴角勾起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惱,喝令自己再三還是忍不住走了過去,怒視著聶輕塵,語調裡隱隱有一絲鄙視:“你不該給她求情嗎?”
聶輕塵吃驚的看著吳佩梓,這些日子她見到自己就躲的遠遠的,在不就一副和自己苦大仇深的模樣,今日是第一次主動找自己說話,聶輕塵擰了擰眉:“她差點殺了王妃,王爺沒直接要了她的命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吳佩梓冷哼一聲,冷眼打量著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自己本可以不理他、本可以離他遠點便罷、本可以對他視若無睹,換做任何人自己都會這麼做,可他是聶輕塵,他怎麼可以如此?!
吳佩梓看著他臉上的詫異,恨不得踹他一腳,打他兩下,將他推回到那一切事情之前,讓他從不曾骯髒過,讓自己可以不用如此恨他、討厭他、噁心他:“誰都可以不求情,你不可以!”
聶輕塵看著吳佩梓臉上的怒色,有些無措的擰起眉頭:“佩梓,不是我無情,而是她做的太過了,是非曲直我聶輕塵也是分的清的!”
“是非曲直?!”吳佩梓嘲諷的一笑,猛然邁前一步,壓著聲音低吼道:“你道貌岸然,與聶輕舞兄妹亂倫時,分的也是是非曲直嗎?”
“吳--佩--梓!”聶輕塵怒喝一聲,微眯的眸子裡多了份跳動的怒火,扯著脖子怒喝道:“我是喜歡你!但是也不許你這樣侮辱我!”
吳佩梓短暫的一愣,感覺到周圍的目光因聶輕塵的那句大吼瞬間集中到了自己身上,耳朵裡也因那句‘喜歡你’而嗡嗡亂響,第一次見總是笑臉盈盈的聶輕塵也會如此怒氣十足,可那天的一幕這些天總在自己腦子裡盤旋,揮也揮不去:“是我親眼看到的!”
聶輕塵氣的臉色漲紅,呼吸都跟著急促:“我不知道你看見了什麼?我就問你,我聶輕塵在你眼裡就是這樣的人嗎?”
這樣的逼問讓吳佩梓不知為何覺得氣短了些,氣勢也被他吼的弱了下去,可明明理虧的應該是他:“是我親眼看到的,你們兩個在一起……”吳佩梓低頭不再說下去,臉上的漲紅已然說出了下面的意思。
聶輕塵心痛不已的看著吳佩梓,被她誤會的感覺讓聶輕塵心頭煩亂的難以言表,能讓她說出兄妹亂倫來,可想而知她隱藏的下半句會是什麼。
聶輕塵深吸一口氣,凝視著吳佩梓道:“我聶輕塵,自認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於人,你若說你看到了什麼,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向你證明,但是吳佩梓,我心裡有人時,塞不下另一個,也蒙不了自己的心,你若是認為我就是這樣的人,你大可以繼續不理我!”
聶輕塵說完轉身就走,走了兩步又轉身折了回來,自懷裡掏出個木梳子,拉起吳佩梓的手塞到了她的手裡,隨即才再次轉身離開。
夜小愛適時的走過去,斜睨著吳佩梓手裡的梳子,一臉得意加得瑟的說道:“聶輕塵總是說我天生麗質、美人烏髮!”見吳佩梓猛然瞪過來的眼神後,才輕聲一笑:“他才向我討要了我族裡的秘方,用千年何首烏和烏髮藥材將這個香木放入藥材中熬製七七四十九天才成了這把梳子!”
見吳佩梓臉色一頓,夜小愛接著道:“聶輕塵也算是個美男,你要是不喜歡,我也娶走了?!讓他給我熬個七七四十九天,四十九天呀!一天也不能斷火!”
夜小愛說完如唸經般坐在椅子上不停的:“四十九天、四十九天、四十九天……”
一直唸到吳佩梓心煩意亂,嘴角卻不由自主的勾了起來,縱使心底的疑慮不足以抹去腦裡的畫面,可之前認定的事實畢竟也已經成了疑慮,上前猛推了夜小愛一把:“你娶走吧!省的看著就煩!”
夜小愛白了她一眼:“我有美男,比你那個美一千倍!”
夜小愛說完拉著吳佩梓便往外走,一出門便見聶輕舞如一個碩大的蜂窩一般,全身佈滿了密密麻麻的黑蟻,不停的在她身上湧動爬行,除了她那雙偶爾眨動的眼睛外,全身在湧動的黑色中包裹著沒露出一寸肌膚,唯有喉嚨裡隱約發出若有似無的呻吟,才讓人知道她還是個活物!
夜小愛和吳佩梓同時捂住嘴乾嘔,兩人一起衝出了院子,迎面便見蘇譽冉和秦天冠站在院外,夜小愛直接迎向前,站在蘇譽冉對面,低聲嘟囔道:“就想知道事的時候,才眼裡只有我!”
“紫衣究竟怎麼了?”蘇譽冉緊張的衝夜小愛問道,一早夜小愛就嚷嚷一聲不好,和童茵衝進了蘇紫衣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