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聽了就想跟著他笑。
“他為什麼會將休書給你?”蘇紫衣低頭吹著茶杯裡的茶葉,問的似乎有些漫不經心,只是茶盞下的小指用力的勾了一下。
賴亭柯看著她勾動的小指,朗聲一笑:“怎麼?有什麼生氣的事嗎?!”
蘇紫衣聞言乾脆不再壓制了,直接用力的放下茶盞:“為什麼這麼做?你福瑞祥就這麼不值錢嗎?竟然用三省四十一家商鋪換一張休書 ?'3uww'你瘋了?!”
賴亭柯將蘇紫衣面前的茶盞推開,嬉皮笑臉的道:“小心點,我送的這套青玉骨瓷可是價值連城的古物!”
“賴--亭--柯!”蘇紫衣直接站了起來,壓了壓挑高的語調,隨即無奈的看了他一眼:“為什麼這麼做?”
賴亭柯坐下,示意蘇紫衣也一併坐下,聳了聳肩無所謂的道:“你都說了,我是你義兄,你娘就是我的乾孃,我為我乾孃做點什麼不應該嗎?他汾陽王張口就要我所有的商鋪,我就給他了!”
不等蘇紫衣再開口,賴亭柯用小指勾住蘇紫衣勾動的小指:“別生氣!聽我說完,我賴亭柯在商海里這麼些年,學會的只有一樣,就是如何賺錢,別人是信錢不信人,我是信人不信錢,我賴亭柯就是錢,多少錢我都能賺回來,給我三個月的時間,照樣能起來一個福瑞祥,何況--,福瑞祥一直都和慕容世家不合,此番我們針對慕容世家,用福瑞祥的資金目標太大也太過顯眼,倒不如全給了汾陽王落得個輕鬆!”
蘇紫衣抽出小指,起身自一旁的櫃子裡拿出個匣子,轉身看著賴亭柯眼裡的詫異,隨即淡然的道:“汾陽王是不是威脅你說,如果你不給他福瑞祥商行,就逼迫我娘跟他一起離開京城對嗎?”
賴亭柯挑了挑眉,看著那熟悉的匣子,帥氣的臉上笑容中多了些自嘲。
蘇紫衣將手裡的匣子推到賴亭柯面前道:“有些事你不知道!他是帶不走我孃的,一張休書不過是名義上的事,有也罷沒有也罷,都不值得你用你父輩傳下來的的商行去交換!”
“這麼說我是多此一舉了?!”賴亭柯依舊笑的露出了一排白齒,聲音也是固有的豪氣爽朗。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蘇紫衣跟著笑了起來,在他身側總能輕易的放鬆心情,笑的毫無顧忌,也就是因為這份難得的放鬆,而從不曾細想過他何以屢次幫自己,這次還搭上了整個福瑞祥!
賴亭柯看著蘇紫衣眼裡一閃而逝的複雜,臉上的笑容似乎染了一分刻意,賴亭柯猛然收起臉上的笑意,眸子裡是從不曾有過的認真,至少在蘇紫衣面前從不曾如此鄭重過:“我就問你一句,如果我之前真就不顧及你的郡主身份,直接帶著你離開,你會跟我走嗎?天高海闊,隨我走到哪就將福瑞祥開到哪?”
蘇紫衣有些怔忪的看著他,如果當初他毫不猶豫的將蘇紫衣帶走,也許之前的蘇紫衣也就不會死,自己也就不會來,然而--:“我不想去想那些如果!”蘇紫衣側過頭,第一次允許自己逃避,對於賴亭柯,不是自己說不出拒絕的話,而是不需要非得說明白。
“好!那就不說如果,只說現在!”賴亭柯伸手將蘇紫衣自座位上拽起來,雙手扣著她的肩頭,微弓著身子與她對視:“我對你的心意,你就算再躲也不會不懂!之前你是郡主我不敢妄想,現在你是睿王妃,更與我隔了千山萬水,可你既然說出我是你義兄,蘇紫衣--,至少說明於你眼裡,我非商賈之賤,那麼日後,若睿王讓你受了委屈,我便帶你離開!”
賴亭柯說完轉身便走,那桌子上的匣子,至始至終不曾看一眼。
賴亭柯一出門,便見段凜澈負手站在門外,邁步錯過段凜澈身邊時,低聲說道:“我剛才那番話也是對你說的,你最好別讓她受委屈!”
“你是沒機會帶她走的!”段凜澈說完,眸子裡那冰冷的視線一斂,轉身邁入屋子,將蘇紫衣用力的擁進懷裡,低頭含住她的櫻唇,輾轉流連許久,直到蘇紫衣的櫻唇紅腫,才勾著她的下顎道:“以後去娘那,不用自府門外繞,我給你在中間開了個門!”
“你是說和我娘院子之間的牆?!那不是父皇砌的,有麒麟衛護著,你怎麼開的門!”蘇紫衣詫異的看著他,宏緒皇帝對藍月儀的保護不可謂不縝密,在麒麟衛的守護下在牆上開了個門?
“我的暗衛也不是吃素的!何況這是我家!”段凜澈聲音裡有一絲怒氣,蘇紫衣每天去看藍月儀明明是幾步路,非得要出府後,在府門前繞上一圈才能再進府,如此,難免被一些宵小之徒見著了自己的娘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