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第一個頭顱翻滾在半空中,周圍響起了本能的驚呼聲,劉夢蝶在奔跑中,將身邊的宮女推到自己身前,那宮女隨即被攔腰砍斷,隨後那把刀,帶著宮女的血刺入了劉夢蝶胸口。
另一個黑衣人一刀卸下了都統夫人大女兒的手臂,那大女兒捂著斷臂,撕心裂肺的哭喊著,都統夫人要撲過去擋住接下來的一刀,然而撲到大女兒懷裡時,只剩下上半截飛濺著血跡的身子,腸子隨著慣性拖在那半截身子後。
那個一臉倔強的凌霄,眼看著黑衣人還要砍向姐姐,衝過去用力的踹了那黑衣人一腳,卻被下一刀穿入胸膛,與身後的姐姐被挑在了尖刀上,串在了一起--
那黑衣人抽刀時轉了一下刀把,出來時帶出了凌霄的腸子和飛濺的血跡……
莫蘭和童茵衝過來,拉起蘇紫衣便走--
然而,黑衣人已經成合圍之勢,將她們圍在了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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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冠擰了擰眉頭,胸口一波一波的疼痛,讓他本能的想抬手捂住胸口,可雙手被束縛的難以動彈,秦天冠這才發現自己被捆綁在柱子上,快速的睜開雙眼,入目便是一堆刑具堆在自己的面前,一旁的火爐上還燒著烙鐵,周圍則堆滿了雜物,空氣裡都是黴味,這個不像刑房的刑房,讓秦天冠猛然想起了昏迷前的事。
秦天冠用力的甩了甩手臂,唯一慶幸的是,此刻綁住自己的人,絕對不是之前要殺自己的人,否則自己不會活到現在。
“來人--,快來人--”秦天冠大聲的含著,背心受的那一掌,疼痛已經泛至胸口了,隨著張口呼喊帶著一份撕裂般的疼,可現在要儘快將昨晚得到的訊息傳給睿王,否則一旦他們要對睿王不利,怕是睿王不會有防備:“來人--,快來人--”
秦天冠更大聲的吼著,好在片刻後,便見一箇中年男子領著幾個家丁推門而入。
“右相?!”秦天冠驚訝的看著進來的男子,萬沒想到綁架自己的竟然是堂堂右相吳成德:“右相何以如此做?”
“為什麼這麼做?你不清楚嗎?”吳成德深吸一口氣,壓制著心頭的怒氣和恨意,自己半輩子只得了吳佩梓這一個女兒,一直當寶一樣的護著,卻不想差點喪命在這個賊子手裡,怎能不痛心萬分,又怎能嚥下這口氣!
秦天冠揣摩著吳成德臉上的怒氣和憎恨,反覆也想不出自己何時罪過這位權貴:“右相,我乃安西軍副將秦天冠,入京述職,拜在振國將軍門下,與右相素無糾葛,右相何以私設刑堂,將下官綁於此?”
“素無糾葛?!”吳成德伸出手,怒指著秦天冠那一臉讓他氣不打一處來的無辜和疑惑:“好!你裝,你能騙得過我女兒,你騙不過我!來人--,給我打!往死裡打,老夫憑著這條老命不要了,也要懲治你這個忘恩負義的賊人!”
“慢著!”秦天冠朗聲開口道,眼裡帶著份焦急:“下官不怕受刑,可下官有軍務在身,事關重大耽誤不得,下官想右相保證,改日下官必當登門請罪,無論何怨,全憑右相決斷!”
“改日?!你當老夫是孩童嗎?”吳成德冷哼一聲:“你今天是別想活著出去了!你若還在睿王手下當差,老夫可以忍著暫不動你,如今你忘恩負義又投靠在五皇子手下,老夫何須再忍這口氣,你那軍務,耽誤了又如何!給我打!”
“我……”秦天冠文質彬彬的臉上多了份怒氣,身上的傷也讓他使不上力氣,焦急的晃了晃被綁的死緊的身子:“下官無法向右相解釋,但求右相讓下官面見一次睿王,事後情願被右相處置!”
“你別做夢了!你這個時候想起向睿王求救了嗎?!早知道你當初就別背信棄義!”吳成德大聲的怒斥,似要將心頭所有的恨都噴在秦天冠臉上。
秦天冠仰頭看著吳成德,任由浸了鹽的緶子抽打在身上仍舊面不改色,這個右相是認定了自己,再解釋也只會引起他更大的反感,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即使在緶子的抽打聲中,開口時仍舊氣定神閒:“右相,俗話說,死也得死個明白,下官不知何處得罪了相爺,以至於相爺如此之恨,甘冒如此之險要親自處置下官,求相爺給個明白!”
“我女兒要貌有貌、要才有才、要德有德,我還是個右相,哪點比不上永安侯那個老小子的女兒了,你竟然為了她女兒要害我女兒?!”吳成德氣的抬起的手都亂顫,女兒一直都是自己心頭的明珠,竟被他如此陷害:“打!給我往死裡打!”
秦天冠詫異的挑著眉,努力的分析著吳成德話裡的意思,吳相的女兒不是那個頭髮怪異的吳小姐嗎?我與她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