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東西,誰也別想染指。
聶輕塵坐在薛曉芙的身側,驚訝的看著蘇紫衣臉上的笑容,她在對自己笑嗎?聶輕塵低頭狀似無意的抬袖擦了擦臉,該不是臉上沾了什麼東西了吧?
段凜澈殺人的目光盯著聶輕塵一臉的窘迫,我娘子不過對你笑了一下,你至於羞成這樣嗎?說心裡沒鬼誰信?!
段凜澈轉頭勾起蘇紫衣的下顎,強迫她看向自己,聲音酸冷的道:“至少給為夫的喂口吃的吧?”
蘇紫衣低低的笑了笑,星眸因直達眼底的笑意而璀璨炫目,伸手夾了塊松子魚,轉身之際見段凜澈張嘴等著,便直接放在了他嘴裡。
沒想到蘇紫衣會如此配合,段凜澈眉目含笑,側頭似在對蘇紫衣耳語,卻在側頭之際輕輕的咬了下她的耳垂。
蘇紫衣手中的筷子隨即落了盤,沒想到他當著這麼多人竟然敢--
“行了!”劉凱旋紅著臉道,這個角度正看得清清楚楚,大嗓門一吼:“嫌我們礙眼明說!”
段凜澈讚賞的看向劉凱旋,誰說這孩子粗線條的?這不,最通透的還是她。
劉凱旋撇了撇嘴:“過幾個月我們就走!”
某人噎著了!
吳佩梓臉上隱隱掛著笑,頭髮半散在肩頭,隨著肩頭的抖動滑了下去,眉宇間的輕憂也因此淡了不少,更是在那份溫婉的氣質舔了份靈動。
薛曉蘭偷眼看著吳佩梓,一個頭發短成那樣怪異的女子,怎麼還會美的亮眼。
皓月一臉喜氣的衝了進來,抱拳對段凜澈道:“爺,天冠回來了!”
薛曉蘭手中的碗應聲落地而碎,起身便向外衝,與門外進來的人撞了個滿懷,不等眾人看清楚來人,便拖著那人往外走。
“蘭兒?怎麼了?”來人任憑薛曉蘭怎麼拉,仍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就著薛曉蘭的手將她拽至身側,低頭看著這個古怪精靈的丫頭:“今天這是怎麼了?”
薛曉蘭就勢依偎在來人的懷裡,一臉嬌羞的笑著,眼神有意無意的掃向一臉蒼白的吳佩梓,心頭的不安中略過一絲挑釁,畢竟現在秦大哥是自己的。
段凜澈凝眉看著秦天冠:“事情怎麼樣了?”
段凜澈開口時,蘇紫衣感覺他胸前一繃,全身的氣勢跟著一冷,那種霸氣和睥睨的鋒芒瞬間自然的流露,無論蘇紫衣願不願承認,段凜澈生在帝王家,那一身的貴胄之氣是不可磨滅的,不可能拋開這層身份去過普通身的生活,也給不了她嚮往的天高海闊。
秦天冠轉身抱拳應道:“爺放心,已經平了,爺可以隨時去,可以隨時回!”
段凜澈應聲,伸手無意識的將託在蘇紫衣腰間的手緊了緊,察覺到蘇紫衣後背的僵直,手下的動作更大了些,乾脆將跨開的腿也收了起來,將她整個圈在了懷裡,容不得她半分的抗拒。
秦天冠衝蘇紫衣一抱拳:“見過皇子妃!”
蘇紫衣順聲看去,如果不是他穿著戎裝,蘇紫衣一定不會想到他是個將士,身材不瘦卻給人感覺很精幹,眉目清秀,嘴角的笑意帶著一份溫雅,就連抱拳的動作都顯得雅緻了些,看起來更像是個文官。
蘇紫衣點了點頭,眼角餘光卻發現了吳佩梓蒼白的臉色和微微發抖的手。
秦天冠抱拳告辭,轉身之際眼角掃見那個頭髮怪異的女子,心裡好像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尚未辨分明,便被薛曉蘭拉了出去。
吳佩梓至始至終僵直著坐著,即便是有千萬根針同時扎入身體,此刻一不會感覺到任何的疼痛,在跟著劉凱旋來六皇子府時,便存著能再見到他的心思,設想過無數次,如果再見到他,一定要問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對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
然而此刻見到了,舌頭竟然木的一個聲音都發不出來,連張一張嘴都困難,拼命的壓制住呼吸,怕自己只要一呼氣就會帶出喉嚨裡的哽咽,不能哭,至少在這裡。
吳佩梓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去的,在花園的拐彎裡,看到薛曉蘭依偎在秦天冠的懷裡,看著秦天冠低低的笑,那笑容那麼熟悉又那麼陌生,吳佩梓想轉身離去,留下自己僅有的尊嚴,偏偏腳下如灌了鉛,千金之重,挪不得半步。
在秦天冠轉身看過來時,吳佩梓腿軟的發抖,額頭散落的碎髮被風吹進了嘴裡,吳佩梓想吐出來,卻吐出了一聲哽咽,整個人像脫了毛的雞瑟瑟的站在原地,連後退的力氣都沒有,直到被身後的人拽著離開。
拐入劉凱旋和吳佩梓暫住的院子,蘇紫衣才鬆開手,轉身看著失魂落魄的吳佩梓,聲音低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