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部分(3 / 4)

段凜澈輕聲笑著道,伸手拉住蘇紫衣的手,眸子裡暈染著似承諾般的執著和堅定。

蘇紫衣深深的注視著他,出生在帝王之家,參與到儲君之爭中,不是說撤出就能安然身退的,這也不是哪一個皇子個人的事,往往一個不慎就是連帶的數個家族的滅亡,而對自己而言,皇宮--,是自己拼盡所有也絕不會踏入的地方,所以註定,兩個人永遠也不會有共同的方向。

察覺到蘇紫衣眼裡閃過一絲逃避,段凜澈心裡一驚,突然就明白蘇紫衣對自己的迴避,不全然是因為之前對自己的恨,腦子裡迸出蘇紫衣兩次為了自由寧願捨棄所有的那份決然,心猛然揪了起來,連呼吸都跟著刺痛、不安。

自由--,這是自己唯一不能給她的東西!

段凜澈嘴角的笑意不覺斂去,眸子暗如深潭,肩頭微微的垮了三分,抓起一旁的布條,緩緩的重新系在了額頭上,隨即一言不發的靠在車壁上。

入了宮,段凜澈仍舊抱著蘇紫衣下了馬車,兩人一言不發的直奔承乾宮。

成親以來,每天早上到承乾宮給宏緒皇帝請安,段凜澈都會獨自等在屋外,由著蘇紫衣和宏緒皇帝一起走進後殿,成了每天必須的例行之舉。

一直以來,段凜澈從來沒有問過原因,不僅是出於對蘇紫衣的信任,還在於蘇紫衣每次回來時那一身的疲憊中隱隱透著的傷心,讓段凜澈什麼也不想去問,只想她快些脫離那不該出現在她身上的落寞和無助。

然而不問,不等於段凜澈不在意,對於自己的父王,尤其蘇紫衣那張酷似藍月儀的長相,讓段凜澈每次進入承乾宮時,看向宏緒皇帝的眼神中都帶著審視。

宏緒皇帝今日看起來臉色有些蒼白,眸子下有些陰暗,連日來幾乎是不眠不休的守在藍月儀身邊,由開始的期待到現在的心力交瘁,讓宏緒皇帝開口的威嚴中少了些中氣:“朕有事和澈兒談,蘇紫衣,你自己進去吧!”

蘇紫衣應聲欠身,轉身便隨著孫公公往屋外走去,耳畔響起宏緒皇帝沉聲的疑問:“你扎這個布條做甚?”那語調似乎是忍了許久,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蘇紫衣回頭看去,正看見段凜澈解下了頭上的布條,兩條蚯蚓瞬間爬了出來!

身體髮膚授之於父母不得損傷!這個段凜澈想必是要告自己的私狀了。蘇紫衣嘴一撇,正看到宏緒皇帝顫動的肩頭,片刻才聽到宏緒皇帝壓抑著笑意的語調:“不過是刮個眉毛,何以刮成這樣?!”

雖沒聽到段凜澈怎麼回答的,但宏緒皇帝響亮的笑聲,讓蘇紫衣邊走邊氣的心裡一抽一抽的,他明明可以不摘下來的。

下了地下通道,蘇紫衣在孫公公的引領下,直奔走廊盡頭的密室,密室頂部佈滿的夜明珠,讓屋內的光亮依舊柔和如斯。

每次步入密室,蘇紫衣的腳步都是自己難以控制的凌亂,直到抬起粉色的帷幔,看著她清淺的呼吸,狂跳的心才會隨著她的呼吸緩緩回落。

伸手撫上她的脈搏,用李安然的血精做出來的解藥,將藍月儀身上能解的毒都解了,只是藍月儀體質虛弱,又常年服藥,這些藥物沉澱的毒素必須用聶輕舞的血和唾液這樣藥性溫和的藥引,才能新增其他的藥。

必須儘快的將聶輕舞控制在手裡,她的血好弄,可是她的唾液,非得她甘願才能有效,而且藍月儀還要長期服用,無論什麼什麼代價,都要將聶輕舞控制在手裡才行。

檢查完藍月儀的身體狀況後,蘇紫衣將原有的藥方又做了調整,轉身交代給了徐太醫,迎頭看向徐太醫眼裡的熱切,蘇紫衣自懷裡掏出張紙遞給徐太醫道:“你孫子的病,已經好了,這是他平時練字時寫的!”

“多謝郡主!”徐太醫也知將自己小孫子的病拜託給郡主是有些過分,畢竟當初自己也曾陷害過蘇紫衣,可這些日子以來,蘇紫衣的醫術徐太醫是知道的,為了那唯一的孫子,只能厚著臉皮跪下來懇求,沒想到蘇紫衣真的給治好了!

徐太醫顫抖的開啟那張紙,老淚隨即便滴落在了那張微顫的紙上,稚嫩的筆鋒,歪歪斜斜的三個字--徐志摩,這是自己想了三個月才給起的名字。

徐太醫因哽咽抽著氣,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哭的像個孩子,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撫平手上的紙張,乾枯的手指抹去紙上滴落的淚水,將紙張捧在懷裡,那是自己‘死’後唯一的牽掛,得了佝僂病的嫡長孫,嘴裡喃喃著:“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蘇紫衣深深的吸了口氣,眉頭鎖的死緊,入住到這個身體裡後,親情一下子就成了她無法割捨的情感,就連此刻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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