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是那個青春洋溢的少女!
藍月儀似剛午休醒來,難得的精神不錯,穿了身合身的繡玉蘭花的夾棉小襟,外面罩了個淺藍色的比甲,同色的褶裙,顯得臉上的氣色不錯,只是那枯瘦的身子似乎穿什麼看起來都是累贅。
藍月儀主動將身邊的宮女都遣走了,蘇紫衣拿起一旁的梳子,為藍月儀順著那頭黯淡無光的黑髮,心裡有無數個問題,卻不知要如何開口,喉嚨發緊,似所有的問題都卡在喉嚨裡不上不下的噎著,手裡的梳子遇到了髮結,蘇紫衣將髮尾抓了起來,用梳子輕輕的開啟著。
似乎沉默了許久,藍月儀轉過身來,深陷的眼窩已經不似之前那般沉暗的嚇人了,臉上雖仍舊枯瘦卻也有了血色,低頭看著蘇紫衣手裡的動作,輕柔的開口道:“紫衣,頭髮上的結,解不開大不了就拽掉,可心裡的結若打不開,便總是隔在那,會擋住彼此想靠近的心!”
蘇紫衣手上的動作一頓,隨即放下那一縷髮絲,將梳子把玩在手裡,許久才緩緩的開口道:“你想說什麼?”
藍月儀沒有血色的唇抖了抖,眼裡有些氤氳,胸口因激動起伏的有些急促,聲音裡帶著喘意:“紫衣,你恨我嗎?”
蘇紫衣抬眸,看著藍月儀眼裡的害怕和等待,隨即轉開沉暗的視線,眼底一閃,開口的聲音有些沙啞:“剛知道你活著時,是恨你!可看到你將自己弄成那樣後,就更恨你,你還活著,就該一天比一天過的好才對!”
藍月儀乾瘦的身子幾乎縮在椅子裡,微揚著頭怎樣也看不夠般盯著蘇紫衣,眼淚順著面頰落在那繡著玉蘭花的衣領上,如枯樹枝般的手伸向蘇紫衣的臉,卻又顫抖的停在半空中。
在手無力的垂落時,藍月儀再次開口道:“我欠你一個解釋!”
藍月儀身子劇烈的抖了一下,思緒似一下子陷入了痛苦中:“當年那場大火,是蘭妃和藍月心聯手設計的,為了陷害我與人私通,還害死了谷將軍!段昶梓一直安排人在我身邊保護我,可是那一天……”
☆、116 曾經的記憶
藍月儀身子劇烈的抖了一下,思緒似一下子陷入了痛苦中:“當年那場大火,是蘭妃和藍月心聯手設計的,為了陷害我與人私通,還害死了谷將軍!段昶梓一直安排人在我身邊保護我,可是那一天……”
藍月儀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似乎有些不堪重負,雙手不自覺的抱著肩頭,在蘇紫衣蹲下來看著她時,又努力的給了蘇紫衣一個安心的眼神:“藍月心用我的腰牌,將我身邊所有的人都調走了,那場大火燒起來的時候,所有的門窗都被釘死了!房梁落了下來,谷將軍受了重傷,可還是推開我,被房梁砸死在我面前,血噴在我腿上……”
“夠了!”蘇紫衣上前一把抱住藍月儀,將她如迷途的孩子般顫抖的身子用力的擁在懷裡,眼裡的淚水落在了藍月儀的髮髻上:“是我……,是藍月儀用一塊糖讓我偷走了你的腰牌,是我,是我害了谷將軍!”
藍月儀用力的搖了搖頭,仰頭看著蘇紫衣,淚水模糊了視線,卻寧願自己痛苦萬分也不捨得讓蘇紫衣有一絲的自責:“不怪你,怪我相信她將她留在王府裡,就算不是你,她也會找其他的辦法對我動手的!好在她放過了你!”
蘇紫衣嘴角泛起一絲苦笑,她沒放過自己,只不過是換了一種算計的方式!
藍月儀將額頭抵在蘇紫衣胸前,無聲的留著淚,身子已不似剛才那般顫抖,開口低低的喃聲道:“我再醒來的時候,便是在蘭香宮裡!”
藍月儀說著撩開廣袖露出裡的手腕,手腕往上有一大片猙獰的燒傷:“我身上的傷還有很多,我當時傷的很重,昏迷了大概有一個月,段昶梓對外宣稱我死了,而後讓我易容,頂著蘭妃的身份將我軟禁在蘭香宮!”
蘇紫衣點了點頭:“當時想殺你的肯定不止蘭妃和藍月心,對你而言,用另一個身份呆在宮裡反而是最安全的!我去過蘭香閣,當時那屋裡到處都是檀香木的味道,不是為了掩蓋蘭妃的狐臭嗎?”
“狐臭?”藍月儀搖了搖頭:“蘭妃沒有狐臭,那是因為我易容,易容的藥膏有種腥臭味,才會用檀香味遮蓋!”
蘇紫衣輕聲一嘆,原來是這樣,宏緒皇帝之所以如此重視蘭香宮,是因為曾在那裡和藍月儀日夜相守過,猛然想起那一對龍鳳杯子,那裡的記憶應該只有他們彼此!
“那蘭妃呢?”蘇紫衣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不知道,但是肯定死了!”藍月儀平靜的靠在了椅子上,那雙此刻唯一可以稱之為明媚的眸子裡,靜的好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