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所見就能知曉本妃是什麼樣的人嗎?我想各位大人們也不可能做到一日觀其心吧!”
永安侯的視線在段凜澈始終與蘇紫衣十指交扣的手上轉了一圈,眸子裡的猶豫一閃而過,隨即開口道:“五歲的孩子,能犯出什麼錯,值得汾陽王如此大動干戈,將一個孩子獨自送往觀心庵!為人父者無慈,為人臣何以談忠?!”
汾陽王臉色鐵青,周圍百官的竊語也多有指責,汾陽王轉身怒視了蘇玲玉一眼。
蘇玲玉用力的握住廣袖,如今和蘇紫衣交鋒,心裡總是會無端的有種恐懼感,明明自己佔盡優勢,可此刻仍覺得有些四肢無力,沉了沉氣,蘇玲玉再次開口道:“姐姐自回到汾陽王府便一直是面紗遮面,當時偶然看到姐姐的容貌時,那傷痕恐怖的嚇人,這是所有大人們都知道的!可轉眼間,姐姐的容貌竟然可以全然恢復的毫無瑕疵?疤痕半點不留,這不奇怪嗎?”
此話一出,周圍的大臣們竊語附和,見過蘇紫衣那張臉的大有人在,前後一聯想也更是質疑聲一片。
右相吳成德隨即開口道:“此言差矣,誰都知道睿王妃醫術高明,能治好自己的臉傷有何奇怪!”
“右相是因為睿王妃治好了你的女兒而觀事不公吧?!那樣的臉,怎麼肯能好的疤痕半點不留?”反對之聲也自有之。
周圍的附和聲讓蘇玲玉底氣漸足,挺直腰桿身子緩緩的轉了半圈再次和蘇紫衣對視,蘇玲玉嘴角向一側勾了起來,那份陰冷,讓國色的容顏都猙獰了起來,雙手死死的抓著廣袖,手心裡的汗,分不清是因為那對壘的恐懼還是為此刻佔了上風而得意,原有的詢問語氣隨即一轉:“再則,陸青鸞生前曾說過,睿王妃身上沒有胎記。皇家玉蝶上卻有記錄,茹婉郡主滿月後足弓處便有一顆胎記的,這不足以證明此刻的睿王妃並不是茹婉郡主嗎?”
大殿內頓時論斷聲四起,永安侯心知不妙,無論這個女子是不是茹婉郡主,以段凜澈的脾氣是不會放手的,可如果這個女子被證明是假冒的,那就必然是死罪,其結果必然導致段凜澈和皇上的對峙,這才是這些人的用心,而現在,顯然他們已經拿到了假冒的證據了!
永安侯轉頭看向一旁的太監,使了個眼色,但願薛貴妃能在驗身時做些手腳。
那太監領命緊忙離去!
“皇家玉蝶,妹妹是無權查驗的!”蘇紫衣高聲怒喝,這一刻開口時竟然有種被逼入死角的掙扎。
“是本王查驗的!”汾陽王開口冷聲道,看向蘇紫衣的眼裡多了份殺氣,她真也好假也好,都得死!汾陽王臉色帶來份肅殺,衝蘇紫衣冷喝道:“本王有權查驗吧?!本王這裡有睿王妃入儲秀宮時驗身的記錄和皇家玉蝶上的記錄,足以證明睿王妃不是茹婉郡主!”
段凜澈始終微闔著雙眸,似乎這裡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偶爾抬眸看向蘇紫衣的眼神中含著寵溺和縱容,蘇紫衣就是茹婉郡主,這一點自己比誰都清楚,而蘇紫衣這樣做,只能有一個可能,有人要倒黴了!而自己只負責善後就夠了!這滿朝的文武就隨她玩吧!
蘇紫衣鬆開段凜澈的手,邁步走向汾陽王身側,直至貼近汾陽王才站定,距離很近,蘇紫衣廣袖垂落時搭在了汾陽王的朝服上。
蘇紫衣開口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聲問道:“父王,無論我是真是假,你都得置我於死地是嗎?”
汾陽王目光陰沉的看向蘇紫衣那雙冰冷無光的眼,說句實話,這個女子有種讓人從心底欣賞的冷傲聰慧,只可惜她不服從自己,否則該是一顆好棋子,嘴角輕輕一動,隨即道:“你必須死!”
如此近的距離,蘇紫衣能清楚的看到汾陽王額頭的髮髻線和下顎鬍子上的詭異,隨即心中冷笑,如果自己今天不是特地到坤寧宮走一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在這輪番的質疑下勢必要驗身了,一個被迫驗身的王妃,不論結果如何,都將是天下人的笑柄,不光是笑自己,受此連累的還會是整個睿王府!
“如此,父王就別怪我了!”蘇紫衣冷笑一聲,今天勢必要將汾陽王和蘇玲玉一併打入萬劫不復!
☆、114 汾陽王的大秘密
“如此,父王就別怪我了!”蘇紫衣冷笑一聲,今天勢必要將汾陽王和蘇玲玉一併打入萬劫不復!
蘇紫衣轉而邁步而行,邊走邊開口朗聲道:“我確實不是汾陽王的女兒!”
短短一句話,將整個大殿的議論聲推向了一個至高點!
“她真的不是茹婉郡主?!皇室娶了假郡主為妻,睿王怕是要成為天下笑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