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原來的顏色,頭上未戴盔甲,髮髻飛舞在身後,嘴角緊緊的抿著,手上的攻擊愈加瘋狂,可一雙鳳眸卻越發的深邃沉冷,那一身的冷冽在風雲疾馳中如一道含著血光的寒劍,在蜂擁而至的禁衛軍中衝殺出一道劍氣如虹!
遇神殺神、遇魔斬魔,在段凜澈眼裡只有承乾宮一個目標,沒有防禦,只有拼盡全力的攻擊,殺進去,殺到她身邊。
居然緊隨其後,手上揮著大刀,另一手則扯著宏緒皇帝御駕親征時扯過的‘飛龍在天’旗。
巴爾東邊揮刀砍著攻擊自己的敵人,邊用內裡高聲喊道:“三皇子弒父謀反,放下屠刀者既往不咎,反抗者殺無赦!”
縱使硬闖之下,段凜澈真正帶進宮裡的人不多,可那份在無數邊關沙場中征戰過來的凌冽氣勢,帶著銳不可當的殺氣,如一道破水而出的箭,一隊輕騎直插入禁衛軍陣列,將陣列一分為二的同時,也瞬間壓下了禁衛軍計程車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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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凜澈揮舞著手上捲了刃的刀,殺到承乾宮門前時,秦天冠打馬飛奔而至:“六皇子,鳳曷宮大火,娘娘還在宮裡!”
“什麼?”段凜澈勒緊韁繩,胯下的飛雪猛然頓足,抬腿嘶吼一聲,原地轉了一圈才緩下剛才的衝力。
“禁衛軍包圍了鳳曷宮,屬下無法入內對娘娘施救!”秦天冠急切的說道,那張在武將中略顯溫雅的臉上全是懊惱。
“禁衛軍?!包圍?!”段凜澈眼神一眯,隨即冷哼一聲,這個生死攸關的時候,三哥怎麼捨得抽出一部分兵力去包圍鳳曷宮,而除了三哥,如今能在這宮裡趁亂弄出這麼大手筆的,只有一個人!
段凜澈鳳眸裡多了份怒氣,將那漆黑的瞳仁渲染如重墨激流暗湧,朗聲斷喝:“去告訴段千黎,我娘要是少一根頭髮,本皇子就讓他去陪那根頭髮!將我的話原封不動的傳給他!”
秦天冠一愣,隨即道:“屬下明白!”打馬快速的轉身而去。
段凜澈轉身對巴爾東道:“帶上所有的暗衛,包圍鳳曷宮的人一個不留!”
說完不等巴爾東開口,段凜澈便打馬獨自一人衝進了已經焚燒成灰堆的承乾宮!
承乾宮內的禁衛軍都是段西広的嫡系,此刻看起來卻有些詭異。
幾百號士兵都卸了甲,手裡的兵器早已丟在了一旁,各個手裡提著木桶急步穿梭在廢墟中,在段凜澈如憑空出現後,現場有一瞬間的怔忪。
“殺了他!”段西広尖叫著,一貫的陰沉在這一刻被癲狂取代,狹長的眸子裡赤紅一片,振臂甩袖,身上的藍黑色莽服在周圍的火光中如鬼魅般猙獰。
段凜澈手中大刀一扔,腰上長劍隨即出鞘,劍鋒蜂鳴中似劃出了一道刺眼的寒光,人自馬背上一躍而起,劍鋒直指段西広。
在段凜澈手上的劍氣飛至時,段西広身邊的暗衛盡數而出,全力抵擋著段凜澈的凌厲攻擊。
段西広看著打鬥中的段凜澈,眼裡帶著深陷沼澤的掙扎,一隻以來這個皇弟就是自己最大的對手,而近日便是一論成敗的時候了,相信自己落在他手裡也只有一死,自古帝王之爭,沒有明哲保身,只有你死我活!
段西広轉頭看向周圍計程車兵,怒聲高喝:“加快速度往密道里灌水!”眼角餘光看到段凜澈的攻擊明顯凌亂的許多,原本的優勢轉瞬間便被自己的暗衛壓制,身上也隨即中了幾處暗器。
段西広冷笑一聲,見段凜澈拼命向自己攻來,那凌冽的殺氣,讓段西広不由的後退幾步,自己的武功從來都不是段凜澈的對手,所以身邊的暗衛都是千挑萬選的頂尖高手,為的就是有這麼一天,能親眼看著處處強過自己的皇弟死在自已眼前。
帶著那份暢快淋漓的欣賞,段西広幾乎忘記了眼前所有的一切,雙手緊緊的握著廣袖,踱步在不同的角落欣賞著這期待已久的一幕,看著段凜澈在自己暗衛的攻擊下連連中招,肩頭和腿部鮮血噴湧,卻又不由的佩服他在如此的傷情下,手中的劍仍舊氣勢不減。
這就是能孤身闖入敵營,身中六刀仍斬殺叛軍頭領,高舉首級獨自一人步出營帳,面對叛軍千軍萬馬的氣勢嗎?
段西広剖析的目光緊緊鎖著那個被圍攻的人,心頭湧起嫉恨的狂潮,太過自信的人就該死!敢獨自一人闖入自己的陣地,以為叛軍陣營的幸運會一直陪著他嗎?
段凜澈一直知道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