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先回去給劉凱旋和吳佩梓解穴,自己則混入廣場爭奇鬥豔的儲女中,如未離開般坐到了角落裡。
可能知道了淑靜宮裡行巫蠱之術的事,蘇玲玉和蘇玲緋姐妹兩都不在,最近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陸青鸞,則一身湖綠色的銀絲荷葉拖曳長裙,在一群翩翩起舞的儲女中如一隻靈動的湖妖般舞蹈著,那舞蹈與周圍的儲女們含蓄優雅的舞蹈不同,帶了份別樣的妖豔,動作幅度大到有些異域風情,只片刻便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花嬤嬤悄然走到蘇紫衣身側,如自言自語更像是低聲稟報般說道:“汾陽王特地請了兩個老嬤嬤教的,只教陸小姐!”
蘇紫衣一愣,陸青鸞這些日子儲女功課時從不露臉,竟然是被汾陽王安排去學這個了,那為什麼不一塊教蘇玲玉和蘇玲緋呢?怕這舞上不了檯面還是汾陽王對陸青鸞有些特別。
蘇紫衣含著思索的目光掃向仍舊舞姿靈動的陸青鸞,不過這個陸青鸞最近真是變了很多,不僅在言語舉止上、就連一顰一笑、一個最簡單的舞姿,都多了份別樣的風情,有時動作大膽另類到與她之前的驕縱做作天差地別。尤其是最近尤為能沉得住氣,見到自己便遠遠的先躲開,就連自己故意露出的‘假身份’的陷阱,也都能視若無睹的不做揭穿,這還是陸青鸞嗎?
蘇紫衣衝花嬤嬤淡淡一笑,不說謝也不介面,轉頭依舊盯著那舞動的湖綠色身影。
“紫衣--”一個雀躍的男聲闖了進來。
好不容易沒有那個不知那股筋不對的六皇子礙事,蘇譽冉終於得了機會走近蘇紫衣身邊:“紫衣--,好久沒看見你了!”
“哥--,你昨個下學堂時還和我遠遠的打過招呼呢!”蘇紫衣有些頭疼的看著這個保護欲奇強的哥哥,真想告訴他,他的親妹妹是蘇玲玉和蘇玲緋才對,再不濟還有個蘇默珊,老盯著自己幹嘛?
“那不一樣!”蘇譽冉笑的一臉燦爛,一貫儒雅溫玉的玉面公子,因這笑容多了份孩子氣,一身月白色的長袍,襯的整個人更為乾淨風雅。
難怪如今端平公主已經改口叫自己妹妹了,這個哥哥真是個玉公子般的人物,蘇紫衣淡淡的一笑,起身看著蘇譽冉道:“哥--,有沒有看上哪家姑娘,我幫哥哥問問?”
突來的一句,讓蘇譽冉臉上頓時如紅布般爆紅,整個人手足無措的看著蘇紫衣,可愛的如一個被抓了錯處的孩子。
周圍不管是有意還是好奇的儲女們都豎耳聆聽,使得蘇譽冉更加不知所措了,眨著一雙眼睛,求救似的看著蘇紫衣。
“茹婉郡主,本皇子的婚事,可也是交給你的了,不知茹婉郡主可上心了?”段千黎跟著邁步走了過來,湊熱鬧似的笑著說道,一雙俊目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吊兒郎當的痞子氣和身上的貴氣融合成一種獨具的親和力。
周圍的世家子弟們都遠遠駐足觀看著,除了幾個皇子,也就那個書呆子似的蘇譽冉敢衝進儲女們表演的廣場找她那個醜八怪妹妹。
“就茹婉郡主那副噁心的嚇人的容貌,也虧得蘇譽冉整天‘紫衣、紫衣’的掛在嘴邊!”人群中也不知道哪家公子說了一句。
段寒扉妖豔的眸子裡多了份噁心,剛才自坤寧宮出來,皇太后的意思很明白,如果自己想日後榮登殿位,就必須娶這個茹婉郡主,而且還得儘快!可是一想起茹婉郡主那張盤踞著紅蟲子般傷口的臉,尤其是那傷口上還時不時流著噁心至極的黃濃,段寒扉的胃液便開始翻滾,就得努力剋制張口欲嘔的衝動。
段寒扉的視線在明豔多姿的陸青鸞身上流轉,雖沒有蘇玲玉的大氣華貴、溫雅知禮,可那樣的長相也算是勉強能夠得上做自己的陪襯的,若蘇紫衣恢復容顏後真能這副摸樣倒也罷了,可顯然那是汾陽王的推脫之詞,那樣的傷疤就算好了也必然留下滿臉的疤痕,自己這樣天資絕色的人,怎麼能容忍茹婉郡主那樣噁心的人站在自己身邊,可皇太后說的很明白,沒有茹婉郡主為妻,就沒有任何慕容世家的支援。
為了日後的九五之位,段寒扉咬了咬牙,快步走了上去:“九弟,你又沒大沒小了!茹婉郡主可是皇太后許配給本皇子的,該是你的嫂子才對!”
段千黎這樣吊兒郎當的說話語調,對一個嫂子而言,確實有調戲兄嫂的嫌疑。
段寒扉這話一出,隨著四面驚叫,周圍頓時碎了一地儲女心,雖說之前就聽聞了賜婚的事,可沒正式下旨,就還是個變數,尤其是這樣美豔無雙的五皇子,怎麼能娶噁心的嚇人的茹婉郡主為妻,之前五皇子心儀蘇玲玉時,有嫉妒羨慕恨的,卻多能接受,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