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也陪著胡鬧?”段西広眸光陰沉,以段凜澈的性子,怎麼會陪著段千黎胡鬧到這儲秀宮來,除非--,這個茹婉郡主真就不一般,如果段凜澈也將主意打在茹婉郡主身上,那自己就有必要幫段寒扉一把了!
“本皇子也到了娶親的年紀了!”段凜澈開口笑著道,語調很平淡,像是在說一句無關緊要的話。
段西広和段寒扉同時一愣,看向段凜澈的眸子裡各有複雜!
除了段千黎,其他的皇子早就到了娶親生子的年紀了,段寒扉不娶正妃,可宮裡美豔的侍女也不少,之所以不娶正妃,是以網羅美色之名粉飾太平,掩飾自己的野心,沒有強大母族的支援下,沒有娶親反而是個正常不過的事。
而段凜澈則不同,母妃是永安侯嫡女,永安侯府中曾三朝封侯,如今老永安侯雖退出朝堂,可永安侯府中子弟各個身居要職,只因段凜澈所練的武功不能近女色,這是眾所周知的秘密,所以才始終沒有娶親,這也是一直以來段凜澈的支持者們搖擺不定的原因,畢竟沒有子嗣也是儲君之爭的一大弊端。
段凜澈鳳眸含笑卻不達眼底,見段西広眼裡一閃而過的詫異和憂色,心裡多了份瞭然,如果說這個世上最不希望自己近女色的,那非段西広莫屬,又怎麼會給自己下春藥呢?看來那春藥還是她做的,只是這次手段高明瞭些,知道引火他人了!
一聽段凜澈這話,花嬤嬤神情中隱隱帶著絲激動,快速的闔下眼簾,躬身施禮道:“幾位皇子還請回吧,七夕節就要到了,儲女們都在忙著練舞呢!”
言下之意,想觀美色都等著仲秋之夜吧。
蘇玲玉穿著一身偷來的太監服,眼裡含著失落,神情緊張的躲避著偶爾經過的宮女太監們,出了一趟宮,好不容易見到父王,得到的只有一句話:
“無論蘇紫衣是真是假,五皇子若想日後成大事,就必須娶她,她也必須是真的茹婉郡主,你若做側妃,他日‘尚有可為’,否則--‘自行決斷’!”
汾陽王陰冷的聲音猶自在蘇玲玉耳邊迴響,在自己的父王、自己唯一的依仗,如此冰冷的話語輕易的脫口而出後,蘇玲玉心裡編織多年的夢一下子傾倒,碎的片瓦不留,那句冷冽的‘自行決斷’讓蘇玲玉幾乎戰慄著逃出來汾陽王府,一路上只覺全身冷的發抖,一如無依無靠的浮萍,直到跌跌撞撞的走到儲秀宮門前,看到站在幾個皇子中的段寒扉--
那樣華美出眾,宛若仙人之姿,每一個角度、每一個動作都完美的不染一絲塵埃,如此完美無瑕的人,怎麼是那個醜顏陋容的蘇紫衣可以攜手而立的!
如福至心靈般,腦子裡突然閃過父王的那句‘尚有可為’,那一刻,蘇玲玉眼前如劈了一道閃電,一瞬間突然就心有所念,如果在五皇子成就大業後,自己再披露蘇紫衣假冒的身份,那不就正是‘尚有可為’!何況--,以自己和五皇子的情義,就算後蘇紫衣一步入五皇子宮中,自己也必能得五皇子獨寵。
眼見幾位皇子已陸續離開,蘇玲玉將頭上的太監帽用力壓低,快速的衝了過去,衝著段寒扉低頭一跪:“啟稟五皇子,奴才有要事稟告!”說完掌心一翻,手裡是當初五皇子送的玉蘭花吊墜。
段寒扉神色一緊,掃了幾位皇兄弟一眼,隨即低聲道:“何事?”
見那奴才只叩首卻不答話,幾位皇子便心知肚明的先行告辭而去。
段凜澈經過時,掃了那奴才的耳垂一眼,鳳眸中多了絲玩味,隨即舉步離開。
“跟我來!”段寒扉轉身先行一步,拐了幾個彎,確定四下無人後,轉身對跟在後面的太監道:“你怎麼會有……,玉兒?!”
無視段寒扉的驚訝,蘇玲玉揚起那如花似玉的小臉,擔憂的說道:“這個蘇紫衣是假的,不知是誰派來冒充的,扉哥哥要多加小心!”
“假的?!”段寒扉一愣,轉而低頭擰起了眉頭,腦子裡一時間思緒萬千,可只片刻便被太后娘娘的支援給壓了下去:“這可不是兒戲,冒充郡主可是欺君之罪,你汾陽王府也躲不過,沒有確切的證據……”
“扉哥哥!這事是千真萬確的,我父王也已知道,只是礙於汾陽王府才不能聲張,我冒險告訴扉哥哥,就是怕她會對你不利!”蘇玲玉聲聲切切,句句都將段寒扉的安危放在首位。
段寒扉神色複雜的點了點頭,如果這個蘇紫衣是假的,那汾陽王對自己的助力豈不是會大打折扣,再抬頭一臉擔憂的看著蘇玲玉:“我會小心的,這樣的事,你大可以找人傳給我,何必自己冒險!”
“這事如何能找人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