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即便不多也有裡外三層,在這盛夏的午後,片刻功夫便被汗水浸溼黏在身上,就連臉上的面紗都因汗水而貼服在了臉上。
這一站便足足站了三個時辰,直到太陽下了山,微風帶來一絲涼意後,才見那傳令的太監走了過來:“郡主,太后娘娘一直在午休剛起身,這一時又忘了找郡主來有何事,煩郡主為太后抄幾本經書,待太后想起來了,再召見郡主,不知郡主意下如何?”
“紫衣自當謹遵太后娘娘懿旨!”蘇紫衣欠身應道,眼神裡多了份思量,跟著那太監進了偏殿。
偏殿是太后平素禮佛的地方,入殿鼻息間便縈繞著佛檀香,正中供著一尊淨瓶觀音,右側靠近窗戶的位置放著一張半人高的案臺,案臺前則很唐突的站著兩排宮女。
太監將蘇紫衣引至案臺前,將一本手抄梵文《無量經》託到了蘇紫衣面前:“太后抄寫經書時,為顯誠意從不落座!”
“紫衣明白!”蘇紫衣微微頷首,雙手接過經書放置案臺,就這樣站在案臺前,拿起一旁的毛筆認真抄寫起來。
太監看著蘇紫衣笨拙的對照著經書描繪著梵文,不由低聲問道:“郡主不懂這梵文嗎?”
“紫衣拙陋,並不懂梵文!”蘇紫衣頷首回答道。佛教直至這兩代才在大夏朝處於宗教先驅地位,整個大夏朝懂梵文的,除了數得著的幾個得道高僧外,還真就沒幾個人了!
太監眼神複雜的一閃,隨即尖細著嗓音對兩旁的宮女們吩咐道:“好好伺候郡主!”
“是!”兩個宮女應聲站到蘇紫衣對面,為蘇紫衣研著墨。
蘇紫衣微微蹙眉,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一時間卻又想不明白,手中執筆抄寫,在烈日下站了三個時辰的腿在羅裙內打著突,臉上被汗水浸透的面紗緊緊的貼服在臉上,這使得臉上的汗水更多,且順著面紗滴答在筆下的宣紙上,偶爾將剛落筆的字暈染,即使如此蘇紫衣臉上依舊平靜如初,眸子裡的光靜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