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食指在那記有傷疤的字眼上一頓,隨即若有所思的說道:“去--,拿我的手諭,查查茹婉郡主的皇家玉蝶!”
“娘娘是懷疑……”劉嬤嬤欠著身子說道。
“去吧!快去快回,本宮等著呢!”淑妃娘娘說完,抽出身下的軟枕,側身躺了下去。
劉嬤嬤快速走了出去,只半個時辰便回來了,眼見淑妃娘娘似睡著了,便候在一旁。
“說吧!”淑妃娘娘仍舊半臥在軟榻上,雙眸未睜,喃聲說道。
“回娘娘”劉嬤嬤欠著身子說道:“皇家玉蝶上記載著,茹婉郡主的足弓處有一個拇指大的胎記!”
淑妃娘娘聞言猛然睜開雙眼,眼裡閃過一絲陰冷,隨即嘴角勾起一道獰笑,眼裡多了份暢快淋漓的狠絕,這個蘇紫衣的查驗記錄上可沒有胎記,這麼說,這個蘇紫衣就是個假冒的,那麼今天這事,自己反倒可以以串通謀害的名義,轉過來落在皇后頭上!嫉妒本宮有子嗣,用個假冒的郡主誣陷本宮,本宮倒要看看你這個一國之母怎麼向皇上解釋。
淑妃娘娘越想越得意,單手支著肚子翻身而起,不放心的再次對劉嬤嬤問道:“你可看清楚了?!”
“絕不會有錯!只是……”劉嬤嬤看著淑妃娘娘明顯有些激動的神色,猶豫片刻開口道:“蘇大小姐之所以不說,老奴以為必是此時汾陽王府處境堪憂,娘娘,汾陽王府和侯府即便不是一損俱損,但若汾陽王府有事,侯府也必受牽連!”
“牽連?!”淑妃娘娘冷哼一聲:“只要本宮不倒,怕什麼?你跟我進宮這麼些年,早該忘了你是侯府的人才對!”起身冷冷的掃了劉嬤嬤一眼,隨即心思一轉,自己倒是不怕牽連,只是卻怕……
“給本宮更衣,本宮要給太后娘娘請安!”淑妃娘娘若有所思的說道。
換了身宮裝,淑妃娘娘直奔皇太后的坤寧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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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玲玉剛進屋,陸青鸞便敲門而入,不等蘇玲玉開口,陸青鸞便焦急的問道:“怎麼樣?姐姐可看了那蘇紫衣的記錄,她右腳足弓處可有胎記?”
蘇玲緋聞言也緊忙走了過來,也是一臉緊張的看著蘇玲玉。
“有!”蘇玲玉很肯定的說道:“她足弓處有胎記,她就是蘇紫衣!不會有錯的!”
陸青鸞失望的垮下肩,美豔的臉上滿是失望,喃喃的自語道:“怎麼可能?她若是真的,何必假裝背後有痣,分明是被我詐出來的樣子!”
蘇玲玉眉頭挑了挑,心中瞭然,口中卻道:“興許她是故意讓你這樣認為的,保不齊你就會因此做出什麼過激的事來!”
陸青鸞一聽,心中一驚,細想一下,如今的蘇紫衣心思縝密,做事狠絕,還真不好說她是不是故意引自己懷疑的,說不得就真是個為自己設的圈套。
這樣想著,陸青鸞底氣不足的嘟囔道:“我能做出什麼事!”隨即看了蘇玲玉和蘇玲緋一眼,見這姐妹倆表情都帶著失望,心裡反而好過了些:“既然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送走了陸青鸞,蘇玲緋轉身再次對蘇玲玉確認道:“姐,那蘇紫衣真的是蘇紫衣?”
蘇玲玉看了蘇玲緋一眼,對這個沒多少心計的妹妹很肯定的說道:“是!”
眼見蘇玲緋失望的離去,蘇玲玉重重的嘆了口氣,只覺得自己肩頭的擔子更重了,這件事誰也不能說,只等著在儲秀宮滿三個月,回到王府告訴父王,局時父王一定會私下處置了這個假冒的蘇紫衣,但願這三個月能將汾陽王府自平民王妃的風口上過去,不能再讓任何事再將汾陽王府推到風口浪尖上。
儲秀宮內,與蘇玲玉同一排房子的最裡面一間,便是蘇紫衣的住處。
劉凱旋坐在椅子上,將裙子撩在腿間夾住,雙手叉在膝蓋上,一臉英氣的說道,“我找端陽公主換了床位,和你一間!本來她還滿口答應,誰知九皇子一句讓你斟酌納妃的事,她就又要反悔!去她孃的!”
等貼身丫鬟鋪好床,劉凱旋便坐回到了床鋪上翻身躺了下去,枕著胳膊轉頭看著蘇紫衣繼續道:“在本小姐面前出爾反爾,她還真當她爹是王爺她說了算了!”低聲一笑,劉凱旋接著道:“不過倒是攔住她們討好你了!”
蘇紫衣笑而不語,手裡捧著一本醫書坐在靠近桌前的燭臺旁,視線一直落在手裡的醫書上,腦子則一直在想今天上午遲嬤嬤的突然變化和自己經過遲嬤嬤時那一刻的吃驚!遲嬤嬤對自己恨之入骨,就算不為了淑妃娘娘也會想盡辦法為難自己,怎麼會不檢查就說自己合格了呢?何況自己和遲嬤嬤近身交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