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的存在,就不是一般的府邸能訓練出來的!
他--,有那樣的實力嗎?!
蘇紫衣擰起眉頭,翻身上了床,仰頭看了看房梁,這樣簡陋的房間,房梁很細很窄,怎麼看也不像是能藏人的地方,那個小丫頭竟然就藏在這毫無遮攔的房頂上,真是奇人!
蘇紫衣無奈的收回視線,輕嘆口氣,單就這小丫頭離去時的身手,就不是自己能趕得走的,這一刻真的懷念自己曾經的武功。
唯一讓蘇紫衣放心的便是,至少這個童茵目前對自己並沒有敵意,如果童茵是來害自己或者說是來監視自己的,以童茵的伸手和隱遁的功夫,短時間內自己根本就不會發現她的存在,只需要暗自行事,根本不需要特地出現在自己面前,那樣豈不是把握更大!
可對蘇紫衣而言,即便童茵對她沒有敵意,也無法接受一個隨時盯著自己的一雙眼睛!第二日天還沒亮,儲秀宮的教導嬤嬤們便將各個屋裡的儲女們召集到了大殿裡。
誰知竟然一直等到日上三竿,淑妃娘娘才傳來口諭,儲秀宮原管事遲嬤嬤病故,新任管事嬤嬤由原來的林嬤嬤改成了花嬤嬤。
私下裡才聽聞,林嬤嬤和孫嬤嬤為對食的太監爭風吃醋大打出手,兩人都受了重傷,據說都傷的無法見人了,這才將最沒可能的花嬤嬤升成了儲秀宮的管事嬤嬤。
花嬤嬤應聲自管教嬤嬤中走了出來,四十左右歲的年紀,身材微胖,髮髻一絲不苟,眼睛不大卻透著精明,緊抿的嘴角使得臉上多了份穩重,同樣是一身藍底碎花比甲,墨藍色長裙,這花嬤嬤卻穿出了一身幹練!
對於突然的升任,花嬤嬤表現的很是平靜,邁步上前,對著竊竊私語的儲女們道:“各位小姐們,馬上皇子們的早課要散了,奴婢都不多說了,各位小姐們有什麼本事就使出來吧!”
在周圍小姐們略帶矜持的激動中,花嬤嬤將儲女們都帶到了儲秀宮外開闊的廣場上--
蘇紫衣走在人群的最後面,不時的觀察著自己的周圍,如果不是對自己的理智有信心,蘇紫衣幾乎懷疑昨天那個叫童茵的小丫頭是自己的幻覺了!
好在這個童茵在公開的場合裡總是隱遁起來,能讓蘇紫衣幾乎感覺不到她的存在,只有在轉換環境時,蘇紫衣才能在刻意的留心中察覺到她跟在自己附近,這讓蘇紫衣心中如堵著一塊大石頭,氣的憋悶,無論是誰,出於什麼目的,在自己身邊安插這麼個人,無疑是束住了自己的手腳,使得自己要著手做的事,不得不緩了下來,在沒確定童茵是誰派來的人前,只能縮回手、握成拳!
最好不要是他!否則,咱們新帳老賬一起算!蘇紫衣恨的咬牙!
廣場位於去往尚書院的必經之路上,說是廣場,實則是個由偌大的六根大柱支撐的棚子,棚子四周沒有遮攔,花嬤嬤將儲女們帶入了棚子裡。
其實在所有儲女眼裡,這三個月所學的課程並不是她們在意的,而最重要的則是--每日的皇子、世子等世家子弟們上學下學的時候。
如同民間的橋頭會,儲女們在廣場上或歌舞、或書畫,世家子弟們去尚書院途中便會留意自己喜歡的女子,三個月之內會登至女方家門提親,直至三個月期限結束,儲女們離開儲秀宮。
這是大夏朝貴族婚姻比前朝略顯自主的形式。
世家子弟們路經儲秀宮廣場的時間並不長,即便都在偷眼關注儲女們,也沒有人敢真正駐足圍觀,多是在經過時緩下腳步,尋找著自己中意的女子,因此為了能在世家子弟們上下學的時間段一展風姿,儲女們莫不是儘可能的討好管事嬤嬤。曾經有儲女為了能在世家子弟經過時一展歌舞,一次就送給管事嬤嬤十間生意興隆的金器店鋪,其他的東西就更不消說了!
由此可見,蘇紫衣當時杖責遲嬤嬤時所引起的轟動和周圍人的難以置信!
花嬤嬤拍拍手,衝著安靜下來的儲女們說道:“一會鐘鼓就要響了,誰來跳這第一支舞?”
這第一支舞大有講究,不僅是先入為主的第一個展示,還象徵著在這幫儲女們中的地位,歷代跳第一支舞的儲女,最次也是個世子妃,代代相傳的影響力,不僅影響著儲女們也影響著世家子弟們,可以說,所有的人都會盯著這第一個展示的女子!
臨時升上來的管事嬤嬤,一群儲女中,誰也沒有打點過,突然這麼一問,所有的儲女們都有些底氣不足的互望著,相互之間的地位都相差不大,讓給別人又不甘心,開口爭又沒那份底氣,一時間所有人都神色複雜的看向花嬤嬤。
花嬤嬤嘴角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