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君的罪,自己可是當著所有人的面給陸老太君定罪了,這時再改口重新定陸老太君的罪,怕是已經晚了!
汾陽王心中氣極,如果入了大牢,什麼樣的罪都由著自己定,可這個時候,這樣的陽謀,就算明知道,也是隻能應、不能改了!
段凜澈詫異之餘,嘴角勾起一道輕淺的弧度,眼裡的讚歎已然滿溢!攬住蘇紫衣的大手,滑落之際,留下一道自己都不曾察覺的不捨。
蘇紫衣再次將手裡喝了迷藥仍昏迷不醒的男孩舉了起來:“各位鄉親父老,這孩子受了驚嚇,一直昏迷不醒,可這樣貌大家看看,總有人認得真正的陸青逸,這個孩子是不是陸青逸?本郡求各位父老,若有認得的,就給本郡做個證,老太君神志不清了,本郡懇請各位,還老太君一個清白!”
“我之前在陸府幹過雜役,我認得,這孩子不是陸府小少爺!”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聲。
“我也認得!這孩子不是陸府小少爺!”
“我也認得”
“我也……”
無數個聲音自四面八方響起,無法分辨、也無從分辨究竟誰是真的認識,誰是跟著起鬨,可這無數個證人證詞,足以讓任何人都無法去否認蘇紫衣所說的‘事實’了!
蘇紫衣看了汾陽王一眼,轉身向段凜澈叩首道:“六皇子,紫衣不敢懇求父王,畢竟父女情分會讓父王擔上徇私枉法之嫌,紫衣懇求六皇子,老太君根本未曾窩藏欽犯,求六皇子明察!”
段凜澈上前虛扶一把,在蘇紫衣起身之際,低聲道:“本皇子可以當眾赦免了陸老太君,和她那真孫子!”
“什麼條件?”蘇紫衣仍低著頭,唇不動而音出。
“本皇子還沒想好!”
“我答應了!”
如此乾脆,讓段凜澈詫異之餘,嘴角勾笑,仰頭便朗聲道:“茹婉郡主孝可動天,本皇子欽佩之至,既然陸老太君此事是個誤會,便無需在另行審斷了!著陸老太君回府修養吧!陸府之案,就此定局!”
“六皇子!”汾陽王快步走到段凜澈身側,眉頭閃著一絲不甘:“這個案子還有太多的疑點,怎麼能……”
“汾陽王,你想在這裡升堂審案嗎,這麼些個證人,你能審的過來嗎?汾陽王可知--法不責眾,官不壓眾?”段凜澈說完,輕聲一笑,眉宇間的風華盡現。
汾陽王暗自嘆了口氣,心中恨極,口中卻不得不說:“本王明白!”陰冷的眸子掃了眼站在一旁的蘇紫衣。
段凜澈解開陸老太君穴道的同時,蘇紫衣將懷裡的小男孩快速的塞到陸老太君懷裡。
陸老太君用力的抱緊小男孩,將頭深深的埋在小男孩的頸項間,身子隨著呼吸顫抖,眼角餘光在掃見蘇紫衣脖子上的抓痕後,更是強忍著淚水,深吸一口氣,不再看蘇紫衣一眼,在兩個丫鬟的攙扶下,往陸府走去--
人群正散之際,莫伊扛著個弱不禁風的秀才模樣的人,飛快的跑了過來,推開擁擠的人群,嘴裡一邊高聲嚷嚷著:“讓開--,到點啦--”
“挾持朝廷命官,該當何罪?”肩頭上的人又打又踢,嘴裡更是一通亂吼,無奈整個人仍被莫伊當個麻袋一般扛在肩頭。
到了蘇紫衣面前,莫伊將肩頭上的人往地上一丟,長長的吁了口氣:“還好沒晚!”
蘇紫衣徹底凌亂了……
蕭大人自地上快速的爬了起來,指著莫伊又蹦又跳:“你當街強搶民……男!按大夏朝履歷第一百二十六條,當處以……”
“你有完沒完了!”莫伊真怒了:“跟你說了是來救人的,你婆婆媽媽唸了一路,大不了本姑娘娶了你!”
蕭大人凌亂之餘,原本白淨的臉上漲的通紅,許久,迸出一句:“按大夏朝履歷第三百二十七條,男人可以娶正妻一名、側妻兩名,妾四名,侍妾、通房不限……”
莫伊大手一揮,不耐煩的問道:“大夏朝有規定女人不能娶男人嗎?”
“這個……,倒是沒有……”
“你再叫,本姑娘就娶了你!”莫伊一臉陰冷的威脅道。
於是--蕭大人、蘇紫衣、以及在場所有的人都再次凌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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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便傳出陸老太君清醒後,對傷了郡主的事追悔莫及,立下遺囑,將其名下所有的資產都留給茹婉郡主,其他任何人不得瓜分。
這讓注重傳宗接代的大夏朝人,更認定老太君所抱的孩子不是親孫子了,否則絕不會將財產捨棄親孫子,而交給外人!對於陸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