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婚事牽扯了太多的東西:“六皇子這麼說,肯定是有對策嘍?”雙眸微闔,再抬眸時,一雙眸子平淡無波,明明是亮的能映出萬物,卻又冰冷的折射不出一絲波瀾,
段凜澈擰起眉頭,哪怕是剛才怒意十足的蘇紫衣,也比現在這樣沒有一絲情緒的蘇紫衣看起來舒服:“嫁給我!”脫口而出,出口--心卻定了!
“那你隨時要做好赴死的準備!”
“你想謀殺親夫?”
“不錯!一有機會,絕不手軟!”蘇紫衣回答時,目光冷銳!
“我喜歡日子每天都有新意!”段凜澈嘴角勾起的笑意不減,眉宇間卻多了份霸氣凌然的風華。
“本郡不喜歡與人共事一夫!”
“允了!”
“本郡不喜歡與你行房事!”
“允了!”
“本郡要出入自由!”
“允了!”
“那容本郡再考慮兩個月!”
“蘇紫衣--,你別得寸進尺!”……
☆、第四十七章 我想活!
“來人--,將所有的碎片都給本王找齊!一個都不能少!”汾陽王緊握著手裡的半截碧玉簪,鷹目中泛著寒光。
一群家僕和護院撅著屁股爬在地上,舉著火把一點一點的摸索著,將那一片片碎琉璃收集在一起。
一個護衛匆匆跑了過來,抱拳對汾陽王低聲道:“回稟王爺,地牢走水,屬下將藍姨娘關到了後院的柴房裡,藍姨娘的穴道開了,她想求見王爺!”
汾陽王擰起眉頭,陰鬱的視線裡泛起戾氣:“送她上路!”四個字,冷血無情的沒有一絲猶豫,語調冷的像冰,毫不猶豫的斷了藍月心的痴念,沒一絲留戀的結束了十餘年的夫妻情份。
“帶陸青鸞到我的書房來!”說完,汾陽王轉身往書房走去。
汾陽王府後院,柴房的位置是最偏遠的,因為地勢偏低,潮溼陰暗,所以裡面基本不放什麼東西,久而久之便是關押--犯了家規的家奴的固定地點。
陸青鸞先至地牢處,往地牢暴露在外的每一扇窗戶裡丟了一把火,待火勢燒起來後不久,便見藍月心被帶到了後院的柴房。
陸青鸞一直躲在柴房外,直到裡面傳來了藍月心的呼喊聲,才見守衛匆匆的離開,陸青鸞瞅準時機推開柴房的門,待確定沒人看見自己後,快速的閃身進了柴房。
藍月心被綁在木頭樁上,臉上、頭髮上和衣服上到處都有被火燎過的痕跡,凌亂的髮髻散落在低垂的額前,乾裂的嘴唇上泛著一種灰敗的暗紫。
陸青鸞自懷裡掏出個瓷瓶,將瓷瓶湊在藍月心的低垂的頭前輕輕晃了晃:“娘--,要不要喝點水?”
藍月心猛然抬起頭,眸子裡依舊泛著精光,用力的晃了晃被捆綁的身子,藍月心怒聲罵道:“陸青鸞,你禽獸不如!我是你娘,你竟然陷害我,你等著……,我已經讓護衛去通知王爺了,一會等王爺來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你不會的!你是我娘,你應該替我定罪的!”陸青鸞眼神中有些神經質般的狂躁,讓那張絕美的臉頓時猙獰的可怕,嘴角不時的抽搐,口中更是不停的嘟囔著:“你說過會讓我在汾陽王府過上好日子的,我現在機會來了,皇上特許我入宮做儲女,三個月後,我最次也會是個高官名媳,這不正是你要給我的嗎?我現在就要得到了,娘--,你會幫我的,是不是?娘……”
陸青鸞說著,眼神凝起一絲陰狠,猛然伸手用力的捏起藍月心的下顎,將手裡的瓷瓶強行往藍月心嘴裡灌,在藍月心用牙齒抵擋時,將瓷瓶狠狠的抵進了嘴裡:“沒事的娘……,這裡只是多加了些散骨香,蘇紫衣說了,正常人吃了只會讓你瘋癲,不會讓你死的!”
藍月心拼命的晃著頭,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陸青鸞,用盡全力的掙扎,仍沒能阻止那液體伴著嘴裡的血液入喉。
見大半瓶液體都被灌了下去,陸青鸞將瓷瓶塞入懷裡,雙手捧住藍月心的臉,突然甜甜一笑,那笑容豔若桃李,如一個撒嬌的孩子:“娘……,這都是蘇紫衣出的主意,都是她在背後使壞,你要怨就怨她好了!”
“噗--”藍月心將嘴裡殘留的液體合著血噴在了陸青鸞臉上:“滾……,給我滾……”
“好,我這就走!”像是一個得了糖的孩子,陸青鸞一臉雀躍的衝藍月心道了個萬福,細細的將臉上的血水擦乾,轉身便往門口走去,卻在這時正聽見屋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陸青鸞慌亂的後退,轉圈找著可以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