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足,動作也越來越癲狂,讓蘇紫衣全身迸發的恨意,隨著他的頻率和嘶吼聲越發深入骨髓。
無邊無際的恨,讓蘇紫衣胸口如炸開般疼痛欲裂,幾乎將她最後一絲理智燃燒殆盡……
活著!這是蘇紫衣此刻僅有的信念,用力的咬著下唇,讓另一種劇痛拖回自己的理智,努力的審視著自己的處境,即便是這一刻不死,等男人抽離身子,一樣會殺了自己,陸青鸞是絕對不會讓自己活著的,如何才能在這個男人手下逃出生天?
腹部逐漸重新凝結的功力讓蘇紫衣燃起了一絲希望,卻在下一刻,全身冷的如跌入冰窖一般。
她腹部每凝結出一絲功力,便會隨著男人抽離的動作,被一絲不剩的帶走,轉眼之間,自己丹田處之前好不容易續集的功力便所剩無幾了,那不是打出去的功力,只要真氣在,就還可以重生,此刻這男人用的是一種掠奪,將自己的功力生生掠奪霸佔,據為己有!
生死一線間,蘇紫衣知道自己已經無法保留傾盡十年艱辛練就的武功了,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命,只要能活著--
只要能活著!蘇紫衣將僅有的一絲功力,運向四肢百脈,最後聚集在胸腔,龜息大法!
隨著龜息大法的執行,蘇紫衣如死去了一般,沒有了呼吸和脈搏,身體在冰冷中逐漸僵直。
一個時辰後,男子栽倒在一旁,衣衫盡溼,臉上的紅潮也褪了下去,原本混沌的眼神再次被清明取代,鳳眸抬了抬,只不經意間的一掃,便如帶著萬千風華般炫目,看了看那已經僵直的女子,視線在女子佈滿傷痕的臉上轉了轉。
她臉上的傷痕縱橫交錯,深淺不一,最深的一道在下顎處,到現在還在滲血,男子漆黑如墨的鳳眸再次暗了暗,隨即站起身,解開身上的袍子,單手一甩,藏藍色的袍子如展開的羽翼,帶著獵獵風聲,穩穩的落在女子身上,將女子裸露的身子全部蓋住,只留兩隻玉足留在袍外。
那雙小巧的玉足,足弓處長著拇指指印般大小的紅色胎記,聽聞,胎記長在腳板卻不貼地的位置,是大富大貴之象,可如今--她卻是個死人!
男子收回視線,轉身邁步出了樹叢,四個守護在周圍的屬下,即刻閃到了男子身前,單膝跪地,全都一言不發的目視腳下,連抬頭看的勇氣都沒有!爺是練武的奇材,功力之深,是四個人合力都不能相較的,唯一的避諱便是不能近女色!而這一身功力,卻毀在一味無色無味的春藥上,可想而知爺此刻的心情。誰也不敢開口說上一句,只能一動不動的跪在地上,等候爺的處罰。
許久之後,一直站著不動的男子,突然開口說道“把她埋了!”聲音很輕,卻帶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冷冽。
男子說完,幾個起落便沒了蹤影,黑臉漢子和悶葫蘆男子極有默契的跟了上去。
“爺……,爺……,爺他武功並沒破呢!”年輕男子看著男子輕功卓越的背影,語無倫次的說道。
“閉嘴!埋完人,趕緊走!”冷臉漢子說完,轉身衝進了樹叢。
“這女子長什麼樣?”年輕男子盯著被藏藍色袍子蓋住的女子,好奇的自語道:“佔了爺這麼大的便宜!”
“爺蓋的袍子,你敢揭開看嗎?”冷臉漢子瞪了年輕男子一眼,轉身用劍套快速的掘起一旁的泥土,直接揚在了藏藍色的袍子上。年輕男子無趣的摸了把鼻子也開始掘土。
轉眼之間,樹叢中多了個墳堆,墳堆旁是散落的一雙繡鞋,一地破碎的衣裙!
確定該埋的都埋上後,年輕男子像個孝子般,用劍套在鬆動的泥土上用力的按了按,運了功力的手,將墳堆拍打的格外結實。確定墳頭圓了,才轉身和冷臉漢子足下一點,衝出了樹叢……
☆、第五章 爬出墳堆
轉眼之間,樹叢中多了個墳堆,墳堆旁是散落的一雙繡鞋,一地破碎的衣裙!
幾個男子離去後不久,樹叢迴歸一片寂靜,偶有蟬鳴在這仲夏的夜裡,顯得格外的刺耳。
猛然間--,自墳堆裡伸出一隻手,像是從地獄中掙扎而出的幽魂,帶著陰森與恐怖,快速的左右甩動,使整個墳堆開始翻動,驚得周圍的蟾蜍驚跳逃散。
片刻後,蘇紫衣灰頭土臉的自墳堆裡爬了出來,臉色慘白的如死人,乾枯的鮮血上粘著泥土在臉上猙獰的交錯著,身上的中衣破碎不堪,每一個動作都扯著全身疼痛欲裂,半滾半爬至墳堆旁,休息了半個時辰後,蘇紫衣咬牙站起身子,將那件藏藍色的袍子套在身上,穿上鞋跌跌撞撞的走到蓋住寶珠和寶悅的溝凹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