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打打招呼。沈卓航與他二位自然是互相看到。沈卓航心中自是會有那麼一絲絲的慌神。索性三人心照不宣的避開了眼神。
而孟歸,很自然的走到了沈卓航這邊。
“沈小姐。不知道我今日的表現如何?”
孟歸給沈卓航端來了一杯酒。淡笑著說道。那一雙碧藍的眼珠子在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實在是好看極了。
沈卓航笑著打趣道:“當然是合格的。超乎了我的想象。沒想到你這樣好看。怪不得小儀如此費心。”
孟歸聽聞,眼神一動。笑著說道:“沈小姐你這麼說,可是不禮貌的。”
沈卓航只瞧見他如此正經的在裝。半分不敢懈怠的模樣。笑道:“在我面前就不必如此了吧。”
卻沒想到,這孟歸被程小儀調教的自成一派。倒是已不聽命於這發工資的老闆了,笑著說道:“沈小姐,這是公眾場合,基本禮貌還是要的。”
沈卓航輕輕同他碰杯,十分滿意的說道:“威克漢先生,你今晚是一百分。”
而那邊,周曼清已去找了自己的朋友聊天。而蘇驚蟄雖是與程小儀在說話,可眼神卻是時不時的飄向談笑風生的沈卓航這邊。心中不是滋味,卻唯有落寞。
程小儀笑著問道:“怎麼,真要與周小姐要訂婚了?”
蘇驚蟄默默點頭,道:“恩,應是中秋。”
“倒是個人月兩團圓的大好日子。”
實則,程小儀一早就是注意到了蘇驚蟄這心不在焉的模樣。此番說話間,被她敏銳的逮到了蘇驚蟄又一個望向沈卓航的眼神。她是何等聰明,自是瞭然於心。卻是故意側了一步,擋掉了他的視線。
瞧著蘇驚蟄,故意揚起嘴角說道:“可這月團圓了。人是否心甘。”
蘇驚蟄瞥眉,“小儀。請注意言辭。”
程小儀莞爾一笑,碰了碰他的酒杯,說道:“自然,這兒人不多,卻也算不得少。謹防隔牆有耳,我們還是改日再約著敘敘舊。”
蘇驚蟄無奈的搖搖頭,說道:“小儀。你知道我什麼意思的。”
程小儀一揚眉,彷彿是挑釁那般,笑道:“我當然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你也應該懂我說什麼。”
蘇驚蟄無言以對。或許直到此刻,他才發現,自己身邊的好朋友也不是普通女子。一張嘴,同樣是不饒人。
卻索性,沒一會兒,音樂響了起來。眾人很配合的紛紛放下酒杯去找尋自己的舞伴。
正當蘇驚蟄望向沈卓航那邊之時,周曼清已是快步走到他身邊,甜笑著拉起他的手,擋住了他的目光。孟歸順勢邀請了面前的沈卓航。而程小儀亦是被派對主人霍先生請去跳這第一支舞。
若是說女子的眼神似無情的流箭,那麼今日的程小儀一定被射成了篩子。身邊已有了一位那麼漂亮的洋貴公子,可卻偏偏又是同了霍先生跳第一支舞。怎能不招人妒忌,不招人恨。
索性,即便是這樣的眼光,程小儀都是能夠泰然自若,旁若無人的跳著自己優雅的舞步,倒是真真有些舞會皇后的架勢。
沈卓航孟歸跳舞的時候仍舊是有些不自信,笑道:“怎麼,小儀竟沒有叫你練熟這舞步?”
孟歸瑟瑟的說道:“換了舞伴,始終不一樣的。”
說話間,眼神倒是望去了程小儀的方向。
即便孟歸跳舞的時候還是略顯不自在。可沈卓航仍舊給他滿分。如今,他彷彿是從了高中畢業。待著‘大學’讀完。那便是沈卓航最要的人才。
之後,程小儀又是接了一部戲。而孟歸在她那兒的學習也是告一段落。雖兩人已成為了朋友,可也不得不分別。孟歸心中是有著不捨的,可畢竟那自卑心理作祟,他是任何事情都做不了,甚至話都不敢說的太過用力。心想的是,唯有做好眼前的工作。
隨後的日子裡,孟歸跟著公司新聘的一名姓王的本地買辦一塊兒遊走在上海灘大街小巷。坐著各色各樣的生意。同樣也是教會了他不少的東西。沈卓航眼瞧著最近正有一張單子要去到香港,便是叫來了他二人,叫他們同船護航。順便看看香港是否有什麼可圖的利益。
這便是對孟歸最大的考驗。等於是全權將錢財與決策交給了他。眼觀獨不獨到,是否會算計錢財都是在考量的範圍中。本是不該這麼著急的。可沈卓航英國那邊的單子眼瞧著就要談成了。總是要先叫他試煉試煉。瞧瞧究竟丟入浪沙裡,他有幾斤幾兩。
而這香港,便是不二的選擇。英國人的地方,十足洋人的做派。他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