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
“是啊。造了什麼孽。好好的大過年的，卻不想老爺就這樣病倒了。分明之前還好好的。這一別，也不知道還見不見得到。”
說著，二太太卻是扯著帕子哭了起來。瞧得出，她是真的傷了心，動了情。
沈卓航安慰道：“二太太您別這麼說，袁先生叱吒一生，怎那麼容易有事啊。不會輸給這點小病呢。況且這才幾日呢。”
看著冷冷清清的袁家大宅。彼時的光芒四射在此時彷彿是失去了光彩那般。顯得暗淡。
隨即，她問道：“那袁太太呢？”
二太太分明厭惡的表情，語帶責怪的說道：“她去報社的。她那個不省心的女兒喲！家裡都這樣了，還玩什麼離家出走！”
隨即，她彷彿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抬頭定定看著沈卓航，一把用力抓住她的手臂，激動的說道：“沈小姐！你在上海灘識得的人定是比我們多得呀。有沒有認識什麼醫生的？可以去看看我家老爺？我不相信遠東醫院那幫醫生。他們一點兒都不近人情。我最怕的是，老爺的仇家，想弄死他。”
她說話接近偏執。多少是有些嚇到了沈卓航。
可細一想，卻也不失為一個辦法。誰知道袁光啟到底是不是真病，還是遭人軟禁。惡性傳染病？沈卓航至少從未見過是什麼樣的。
隨即，沈卓航拍了拍她的手，說道：“好。我儘量一試。您多保重身子。”
告別了袁家。沈卓航看著那黑漆漆的宅子，竟是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未完待續）
正文 第七十五章 老頑童
離開袁家後。沈卓航沒有耽誤的直接去了遠東醫院。誠如二太太所言，沈卓航沒能見到袁光啟，甚至就連袁光啟所在的那一層面都無法踏足。
她特為注意了一下，袁光啟所在的第三層露面都或明或暗的總是有那麼幾個可疑的人。而他們看沈卓航的眼神，沈卓航由衷的感覺渾身冒著雞皮疙瘩，亦是有些熟悉。隨即，她突然想到之前某次送袁大太太回家。在袁家大門口接觸到的那個陰鷙寒冷的眼神。如今不是一個兩人，而是有四五個。這更是側面印證了沈卓航的猜測。
回到公寓，沈卓航對於那眼神是久久不能釋懷，那感覺太過怪異，她想，若是袁光啟長期受於這樣的狀態下生活，即便不死也該瘋。如此下去並非長久之計。
沒一會兒，林醫生笑著敲開了沈卓航的門。
見得他一張笑臉，沈卓航這才感覺心情好了一些。
他拎著兩袋子的東西，笑道：“卓航啊。我給你帶了些特產，晚上叫惠姐做著吃。”
沈卓航笑著叫小丫頭給他倒了杯茶，隨即請他坐下，笑著問道：“是什麼好東西呀？”
林醫生哈哈笑道：“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是可以解解饞的。鹹雞鹹鴨什麼的，味道可以一流的。”
沈卓航笑著揶揄道：“怪不得看你紅光滿面的，又是胖了一圈咯。”
林醫生喝著茶，笑道：“真是牙尖嘴利。回家一趟感覺如何？”
沈卓航自然知道他問的是什麼。想到自己真的已是好幾天沒有犯那癮頭，便是忍不住的喜悅，古靈精怪的笑道：“林醫生。我想你要失業了。”
“哦？怎麼說？”林醫生不解，問道。
沈卓航挑眉得意的說道：“以後我再也不用你給我打針了。這次回家，我感覺很好。”
卻不想，林醫生竟是眼中閃著驚訝，片刻後。更多的卻是感動，忙是放下杯子，仔細端詳著沈卓航的面容，說道：“真的？真的有點兒都不再犯了？”
沈卓航轉著眼咕嚕，調皮的說道：“你看我臉色怎麼樣？”
林醫生拉起沈卓航，細細的打量一番，說道：“那是十分的好。”
沈卓航繼續得意的問道：“我可是有吃胖一些？”
“跟報紙上的那姑娘更像了。”此時此刻，林醫生分明是正經的，卻還是講出了這樣的老笑話來取笑沈卓航。
沈卓航揚起笑容，自信的正色道：“那就是我。”
“對對對！那就是你！”隨即。又是大笑著對著廚房大聲的喊道：“小丫頭，幫爺爺去買瓶白酒來，今日高興。我要喝酒！”
那邊的小丫頭雖不知是何情況，可看得兩人這樣的高興，亦是興高采烈的說著：“好咧！我這就去。”
林醫生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竟是溼了眼眶，少頃。感嘆道：“不得了啊。真真是了不得啊。卓航，到底是你自己的能耐，還是我的榮幸啊。”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