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緊。”
沈卓航自己又重新將戒指套在了中指上。此時,她展現了無與倫比的溫柔與體貼。與方才鬧彆扭的彷彿判若兩人。她擁進胡從良的懷中,看著那枚在太陽下小小生光的戒指,沈卓航喃呢道:“阿良,我覺得好幸福。這是我此生最幸福的時候。”
接下來的日子,沈卓航十分的忙碌。不單單是因為婚約的問題,而是她知道,這回她與胡從良只是訂婚。勾起了她改變關係的慾望,她便要努力的更早成為胡從良的妻子。
鑑於胡從良有能耐賺到了錢,沈家二老自然沒得反對。期間,又來過上海一回,看了看女兒與未來準女婿。所幸女兒面色紅潤,胡從良也總是體貼照顧。這叫二老總算是得以放心。臨走前,便又給了沈卓航一筆錢。如上回一樣,想要動用錢,就一定要透過沈卓航。
這本是設防,但現已對胡從良幾乎起不到作用。一則,嗎啡賺的是超過了他預想的太多,那筆錢三人按比例分,雖說他應是拿最少的,可沈卓航的百分百信任便叫他成為了最大的贏家。二則,沈卓航這方面早就將兩人的財產歸劃為共用的,自然不會再拘泥這些。
沈卓航一直在想,上次拿貨那樣的失敗不僅僅是因為胡從良預先沒有告訴她。而是他們的權利還不夠。有些事情連路雲霄的名號都不頂用,但是蘇驚蟄卻能辦妥。她想,或許可以找一找蘇驚蟄。
這日,沈卓航單獨約見了蘇驚蟄。她十分慎重其事,華懋飯店的頂級宴客廳便只有他二人。
蘇驚蟄向來是守時的人。為了顯得有禮貌,沈卓航向來愛遲到的人,甚至早到了半小時。
當蘇驚蟄隨著服務生進來之時,沈卓航慌忙的迎了上去。蘇驚蟄看在眼裡,卻不動聲色。
席間,沈卓航甚至還要為蘇驚蟄倒茶。
蘇驚蟄笑著說道:“能享受到沈小姐這樣的關照。我蘇某人三生有幸。”
沈卓航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說道:“哪裡。我向來當蘇先生是朋友。聽聞蘇先生不僅品酒有一手,這品茶也從來不遜色。你嚐嚐,雖是夏茶,但味道應該還是可以的。”
蘇驚蟄看著沈卓航,拿起杯子放在嘴邊意思意思抿一口。
道:“還不做。”
沈卓航笑道:“蘇先生喜歡就好。吃些菜吧。”她倒是對於招呼客人這種事情駕輕就熟。這半年內,沈卓航圓滑了不少。
明知這沈卓航不會無故請他,甚至就連她要結婚的訊息也是從程小儀那兒聽來的。蘇驚蟄卻還是想看看,她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但沈卓航卻一直都是無關緊要的話。
“對了。上回說要請葉將軍吃次飯,不知蘇先生可有聯絡到?”沈卓航問道。
蘇驚蟄淡淡笑著看了她一眼,說道:“沒有。”
輕描淡寫,卻分明表現了他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沈卓航在他面前搞這些招數實在太嫩了些。
見沈卓航臉色有些尷尬,蘇驚蟄主動夾了菜給她,說道:“聽聞沈小姐要與胡先生成婚了?”
不論跟誰說到這個話題,沈卓航總是要低下頭害羞一番,這彷彿已經成了近日來的習慣。
“這胡先生動作倒是挺快。沈小姐也出乎我意料啊。”
沈卓航自然聽出了蘇驚蟄話語中的不是滋味,想著總歸是自己逃婚虧欠了對方,到頭來自己卻顯得那麼幸福。
她有些緊張,勉強吞了吞口水,說道:“蘇先生如今應該也很幸福。有周小姐那樣一位美人相伴。”
“不足為道。與沈小姐相比,那是差遠了。”蘇驚蟄說話的時候,眼神一直是看著沈卓航的。分明聽起來溫溫的語氣,沈卓航就是分辨不了,到底他說的是什麼意思。細想一下,這句話可以解釋的含義也是頗多的。
她總覺得今日的蘇驚蟄有些不同。
“服務員。還是拿些酒來。”就在此時,蘇驚蟄出其不意的大聲說道。隨即,轉而笑著對沈卓航說:“這樣開心的事情。應該慶祝慶祝。沈小姐既然不通知我這個朋友,逮著這個機會我這位朋友自然要與你碰一杯。”
沈卓航乾乾的笑著。蘇驚蟄今日還未喝,就有些醉後的戾氣。想來,這便是最不同的。
一旁的服務員問道:“請問先生小姐需要什麼酒?”
沈卓航擺擺手,示意蘇驚蟄做主。
蘇驚蟄說道:“那就金酒吧。英格蘭金酒。沈小姐一定喝得慣。”
倒酒的時候,蘇驚蟄甚至一個激動,將酒灑在了沈卓航的手背上。他立刻拿出自己的手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