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沈太太,你也是瞧見了的。還有,就是……”蘇太太哼的一笑。
腳風極快,幾步是走到了一旁的楠木大衣櫥前。迅速拉開那沒關緊的門。而那衣服堆裡,赫然是老丁,此刻衣衫不整的落在眾人眼裡。
這一下,眾人是再也笑不出來了。竟是叫外人捉姦捉雙啊!
那老丁一瞧,聚了這麼多人,一下子是亂了心神。打著顫,一把推開了蘇太太,狂吼著發了瘋的叫喚著便是往外衝,可憐這蘇太太距離是離得極近,一把是被狠狠的推在了地上。手中的玉鐲敲在地上一斷為二,手腕上刻出了絲絲血印子。
本就是滿屋子的弱質女流,怎能抵擋了這莽夫的蠻力。
倒是沈太太沉著高聲呵了一聲,“來人呢!把老丁給我捆起來!”
裡面沒男人。可這屋外是有家丁的呀。這老丁自然是逃不掉。
屋內一片肅靜,唯有這倒黴的蘇太太,捂著手腕,口中吃疼喃著:“哎喲,哎喲~~~”
沈太太命人將她攙扶起來。走到她跟前,道:“今日真是叫蘇太太笑話了。害您毀了這上好的鐲子,又傷了手。是我沈家做的不周到。改日必定登門致歉。”
轉而厲聲吩咐道:“來人,將蘇太太送回府。”
這蘇太太本就疼的十分緊要。雖滿腦子想著看戲,卻怎奈沒這命啊。咬著牙,只得在兩三個丫鬟的攙扶下悻悻離去。
正文 第五章 有道是‘走為上’
沈卓航為怕惹禍上身,二姨太慌了亂咬人,也是一早躲在了自己的房內。只是開了一條小門縫細細的看那屋外發生的情形。卻是沒她想象中那般雞犬升天的熱鬧。只知道母親帶著自己的貼身侍婢初二一直留在二姨太房內。
那屋內,燈光倒是異常的平穩。她不禁有些疑惑,事態發展至此,母親雖是當家主母,可也知道她早就不待見這小姨太太許久,怎麼竟還如此忍得住。
直到沈太太帶著初二猶如往常一般並未神色慌張的出門,沈卓航心中這才愈發的疑雲密佈。
見沈太太在門前吩咐了初二幾句,便是回了房間。倒是初二,一直守在二姨太房門前一步未動。
沒多久,又來了個丫鬟,拿了一把巨大的鎖鏈,交給了初二將二姨太的房門牢牢鎖住。
倒是換做沈卓航焦急。開啟門,輕輕喚了初二過來。
“大小姐有何吩咐?”平日裡跟慣了沈太太左右,這初二亦是見慣大場面的,從不似普通下人那般愛嚼舌根,現下倒是平靜的很。
沈卓航問道:“姆媽準備怎麼辦?”
初二低頭,回答道:“不知。太太說,一切待大小姐大婚後再做處置。”
沈卓航不禁有些慍怒。事已至此,還準備息事寧人?那蘇家夫人可是親眼瞧見了這樁醜聞,這一般的普通人家能答應如期舉行婚禮?
便是有些焦急說道:“都這樣了,難道不必清了門中這敗壞之風?”
初二依舊老老實實,口不多言,“太太說了,一切待小姐大婚後再做打算。”
深知這是母親的心腹,自然是套不出什麼話,沈卓航意興闌珊的回了房間。
這一夜,她自然是沒個好覺。也總想著府裡上下應該也是沒有好覺睡的。卻沒料到,整一夜,半分動靜都沒有。這更是叫她納悶。難道自己離家這幾年國風有變?敗壞門風不算什麼了?
思來想去,千頭萬緒,還是要指意那蘇太太。方才一番事,便是瞧得出這蘇太太也是閒不住的主。若是她不答應,或是要將沈家將這門風清清乾淨再做考慮,自己尚有一線生機。
翌日用早膳時,沈卓航特意起了個大早,觀察了母親的一舉一動。卻是半分沒瞧出與平日不同之處。就連父親也是一如往常,上午弄弄鳥雀,下午便是出門玩樂。
而府中一切關於她的婚事依舊是緊鑼密鼓的進行著。
這下,沈卓航再怎麼沉著都是坐不住了。更何況,她心裡這些花花腸子還嫩著呢,半點稱不上老練。
午後,便是走到母親身邊,拉她到一旁,好似關心府裡事物,實則探聽母親口風。
“姆媽。媚姨如今這樣。我這婚事還要繼續下去嗎?是不是該到蘇府探探虛實?”
沈太太只是睨了沈卓航一眼,依舊拿著手中的剪子小心翼翼的比劃出個大紅喜字。
沈卓航又是搖了搖她的手臂,急切撒嬌道:“姆媽~”可真謂是心急如焚。
沈太太這才放下了手中的剪子。看著自家女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