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與這年齡相當的沈小姐相比啊。這一席飯,足以用秀色可餐來形容。
秦溢文很羨慕胡老師有這樣的機會,結識到沈卓航。
一餐飯三人吃到了晚上9點。這才意猶未盡的離開。而胡從良打著飽嗝由秦溢文扶著,分明是有些醉了。
倒是不忘沈卓航,嚷嚷著:“海莉,你現在住在哪裡。我送你回去啊。”
沈卓航頗有些為難的笑。想起自己兩次都逃得慌張,不僅沒地方住,就連換洗衣服都沒有一件,頗有些感慨。
無奈道:“我暫時沒地方住。就近尋個旅館住一晚吧。你們有好的推薦嗎?”
胡從良有些驚訝,道:“海莉。你沒地方住?”
分明是醉的有些稀裡糊塗了。
沈卓航苦笑著點點頭。自回國以來,自己的命怎麼一下子撇去了清甜,染上了愁苦。
“要不你住我宿舍吧。你一個女子家去住旅館我是肯定不放心的。”胡從良皺眉說著。
隨即,又是一個響亮的飽嗝。腿下也是一軟,幸得秦溢文這個人牆靠著,不至於摔倒。
悻悻笑道:“讓二位見笑了。”
只是,住在阿良宿舍?雖他們是熟人。可畢竟不太好。學校宿舍應該都是單人間。男女整晚共聚一堂,即便是留過洋的沈卓航也覺得這樣於情於理有些不合適。
躊躇婉拒道:“不必了。我好歹也是一人漂洋過海留過學的。總有些自我保護的能力。旅館我也不是沒住過。”
“這怎麼行!你來投靠我。我就要保你周全!一人在外發生些點意外怎麼辦。聽我的!”胡從良固執說道。全然看不見沈卓航眼中的尷尬。
兩人又是你一言我一語的喋喋不休著。
倒是秦溢文為這無休止的辯論做了終結。
“胡老師,你那兒畢竟是男教員住的宿舍。雖是單身宿舍。可對於沈小姐一個女子而言總是諸多不便的。但沈小姐一個人要住旅館也自然是不合適的。我倒有一法子。保管兩全其美。”
秦溢文笑著說道。
兩人也同時禁言,將眼光看向他。
秦溢文接著說道:“就讓沈小姐今日住我那兒,我公寓裡有我太太在,周圍一片治安也不錯。胡老師大可安心。晚上我就跟胡老師回教員宿舍去睡一晚。只是要叫沈小姐屈就了。”
說著,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臉紅。自家公寓只有一臥間的斗室。多少有些寒酸。
“哪裡。秦先生這般幫忙,我感激還來不及呢。謝謝。”
沈卓航正糾結著怎麼不去胡從良那兒住。這秦溢文真是猶如天助,她頓時笑逐顏開,又怎麼會覺得屈就呢。
胡從良也覺得這是個好法子。三人一拍即合。
送了沈卓航到公寓後,秦溢文交代了自家太太幾句好好招待沈卓航這位貴客。便是帶了一套換洗的衣物架著仍舊酒醉未醒的胡從良離開。
秦太太是一個典型的家庭婦女。平日裡也不太結識外人。尤其是沈卓航這樣的大家小姐更是從未碰到過。這廂,對著沈卓航是笑的即靦腆,又尷尬。端水送茶,招呼有道。還執意打了個地鋪,將大床讓給沈卓航一人睡覺。竟是搞得沈卓航有些不好意思。卻怎麼推卻都不得法。最終,受之有愧的躺在床上。
那廂。秦溢文自己梳洗好後。替胡從良褪去了鞋襪,將他安置在床內側,又用毛巾替他抹了一把臉。
胡從良感覺臉上有異樣。皺著眉難受的推開。嘴中嘟囔幾句。
秦溢文只是無奈的嘆氣搖頭。便是熄了燈,自己睡在外側防止胡從良跌落。
小小的床擠了兩個人,自然都是睡不好。秦溢文睡意尚淺,張著眼睛看著窗外的一顆矮梧桐葉隨風搖曳。
不知多久,夜還是寂靜又黑的。胡從良竟是褪去了酒意醒了過來。只覺口乾舌燥。
本就沒有入睡的秦溢文,自告奮勇的去替他倒了杯涼白開。
淡淡的說著,“胡老師好福氣啊。沈小姐是個好女子。”
心中豔羨不已。
胡從良卻是沒料到秦溢文有此一言。慌忙間一口水嗆在喉嚨口是連連咳嗽。擺著手說道:“溢文你想太多了。海莉只是我的小師妹。她雖優秀,可我一直拿她當妹妹那般看待。她一個富家小姐,怎是我這般窮書生可以襯得起的。”
“胡老師既是留過洋的先進分子。門第之見早該摒棄,斷不該如此妄自菲薄。”秦溢文淡然道。接過胡從良手中的水杯。
胡從良苦笑一聲,“又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