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
“姐姐——”
“悅悅,我想我的時日不多了——”慕容莞躺在悅悅的懷中嘆息著。
“姐姐,不准你胡思亂想!你還有憶念呢?”悅悅拉過身邊哭泣的小女孩。
“呵呵——咳咳——,你——你現在的表情好像他——他總是不准我這樣——不准我那樣——,我想我很快就要見到他了——”慕容莞平靜的表情望向窗外那片紅的天。
“姐姐,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悅悅嚥下難耐,她不能讓慕容莞帶著遺憾離開,盯著她沉落的雙眸,“他死的時候,一直念著你的名字!”
“真的,你沒有騙我?”
“是耶律礪告訴我的!”悅悅萬分肯定。
慕容莞嘴角扯開一個美麗的笑容,拉住身邊女兒的小手,“憶念,你聽到沒有,他愛我?他是愛我的?”
“孃親——孃親不要死——”憶念已哭成個淚娃。
悅悅抱緊懷中昏睡過的慕容莞,“憶念,乖乖的,讓你孃親好好的睡吧!”
“那她會醒來嗎?”
“會的,一定會——”
兩年後,當蕭太后再次封那個從不把她放在眼裡的耶律礪成為北院大王時,當契丹各部落不明白耶律礪為何如此囂張時,當上京城內傳出耶律礪不能人道時,一名女子來到北院王府的大門外。
侍衛見她穿著普通,身邊還帶著一個女娃,以為她們是來北院應徵僕女的。
女子搖搖頭,只是笑笑,並不答話。獨獨的就這樣站在北院門口兩個時辰。
侍衛不解,重新打量過女子,面板曬的略微發黑,但那明朗的笑容,黝黑的眸子,有種說不出的可愛,看不盡的美麗。侍衛不禁一呆。
“夫人不妨給個名字,我好進去通傳!”
女子一次次的搖頭,眼神直直的看向北院門內。
“這?”侍衛勸不走她們,又問不出話,一個念頭閃過,“難道你們是啞巴?”
“她們不是啞巴,是我耶律礪的妻子和女兒!”門內,一抹高大的身影急匆匆的走來,渾厚的聲音傳入俏麗女子的耳旁邊。
“我回來了,我的蠻王!”
攔腰抱起她,兩人的目光對上,均有些溼潤。
“我知道,我一直在等,等你回家!”
“這次你不會趕我走吧?”她俏皮的雙手勾住他的脖頸,換做一副妖豔的面容。
耶律礪猛的低頭吻住她殷紅的雙唇,述盡無數個日子的思念,一句溫柔的承諾滴在她耳邊,“我愛你!”
女子銀鈴般的笑聲響徹整個北院王府,這一刻,無論從前發生過什麼,對方曾經傷過誰,誰又被誰傷過,已不重要。
冬季時分,雪花飄散,紅梅開遍,啟亮了整個天邊。美麗的季節,他們再次相擁,相愛。
倒是:相思似海深,舊事如天遠。
後續
上京街道上,一個身懷六甲的女子手握五隻冰糖葫蘆,吃的津津有味,瞪眼瞧向旁邊的男子,有些不悅。
“柔兒,給你,給你!”身後高大威猛的男子懷抱著一堆山楂,紅果,極盡討好般的樣子。
“相公真好!”穆婉柔頭輕輕的靠在耶律仇的胸膛,矯情著,眼見旁邊男子吃味的模樣,心中忍俊不已。
“相公,我還想吃冰糖葫蘆!”穆婉柔抬眼央求著自己的夫君。
“柔兒,你手裡不是還有這麼多嗎?”耶律仇提醒著自己迷糊的妻子。
“不夠,我還要,叫他去買!”穆婉柔指向背對著他們的忽吐噘。
耶律仇喊道,“阿土,再去幫柔兒買些來。”
忽吐噘臉色冰冷,轉過黑眸,“王爺,你不能這麼慣著她的,你看看她都成什麼樣子了?當初,她在李家的時候,可不是這副討厭模樣?”
“忽吐噘,你敢這樣說我,我可是你的主子!”穆婉柔氣不打一處來,向耶律仇叫囂。
耶律仇明知穆婉柔故意刁難忽吐噘,奈何子憑母貴,他又愛妻如命,只好為難道,“阿土,她懷孕了,你就諒解些!”
忽吐噘極其無奈的轉身,回頭見穆婉柔對他甜甜一笑,然後便向她做了個大大的鬼臉。
“穆婉柔!”你真是太可氣,太可恨,也太——可愛!
不遠處,兩個男人盯著這三人打打鬧鬧的背影,面帶安慰的微笑。
“韻,這下你放心了吧!”
“恩,想不到婉柔會是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