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清清喉嚨,張嘴就來:“南來的北往的,瞧一瞧,看一看,小要飯的實可憐,三歲喪母四歲病父,無依無靠,三日米粒未盡,各路好心的大爺大媽大娘大嬸大姑姑小媳婦大兄弟小妹妹,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給倆窩頭,小要飯的在此千恩萬謝,您好心好報發大財走鴻運……”
無意瞥到瑞兒,竟一嘴吃個蒼蠅狀,瞟我驚呼:“呵呵,真想撞牆。”
“幹嘛那麼大反應,你不是說過,會和我一起要飯的嗎?”我轉起滴溜溜的小眼睛。
“我,我是說過,可是想不到,你要起飯來這麼地道……”瑞兒語拙,其實她並非嘲笑我,只是驚詫我的表現如何這般爐火純青。
我嘿嘿一笑對之,但心裡卻罵,“還不是為了你,竟敢取笑老子!”
我這樣胡亂一喲喝,好多人圍將過來,一些美眉不時拋媚眼鮮花。我的小臉並沒有抹黃泥鍋灰,陽光下灼灼閃光——標緻美男。瑞兒在一旁有氣,暗吞酸醋。
咱心呼:漂亮的姐姐們,我不是潘安,也不需要光燦燦的鮮花,行行好,拋個熱餅先!
真是理解萬歲啊,真的有人丟來吃的,我左接右接,手裡抱了一抱,轉身分給瑞兒一半,“吃吧!”
瑞兒不肯接狀,害羞得很。
我拷!什麼時候了,救命要緊,還裝!我可不管她,三七二十一,大吃先!
我吃得真叫個快,秋風掃落葉,瑞兒在一旁巴嗒巴嗒咽口水,不一會兒便挺不住了,抓過一張餅,風捲殘雲!大神,我甘拜下風!
我和瑞兒正吃得來勁,忽一個濃重的好似裝了一管青黃鼻涕的高音叫起:“媽媽的,在老子的地盤混,也不打個招呼!真個目中無人啊!”
放眼望去,好有特色的一個人呀,我驚得半天無語。
只見此人身高八尺,刺蝟頭,發如雜草,面盆臉,臉上標誌物均面鹼泡過一般,白胖胖,目大無神,嘴如漏斗,眼神真叫一個殺人!
我停止了進食,攥著手中的餅,拱手道:“這位大哥,看我們這身行頭也不像出來混的,純屬體驗生活,高抬貴手,行個方便!”
刺蝟頭囔囔著鼻音又道:“媽媽的,少在這裡臭屁瞎拽了,都落魄成個鳥樣了,還充大尾巴狼!”
那時,我的臉比褲衩紅。日你老母!我在心裡憤憤罵道。
“小弟是路過的,純屬一打醬油的,歇腳便走,無心打擾大哥,請大哥海函!”我不得不向刺蝟頭裝孫子。他的後面,同樣站著和他體形差不多的一群幫手,不用想也猜得到,這些傢伙是日城的丐幫一族。這些臭要飯的,窮得只有一身力氣,什麼惡劣的事件都做得出來,我不得不挪了挪身子,遮擋身後的瑞兒,我發現那個大個頭的眼神有些不利索了。
“哈哈!”刺蝟頭��艘恍Γ�皇紙�也Φ揭槐擼�宰湃鴝�敵Γ�罷廡℃げ淮恚 �
瑞兒哪裡見過這陣勢,嚇得要哭。
我又飄到刺蝟頭的面前,嬉皮笑臉地謅媚:“這位大哥,您大人大量,小弟不再打擾,馬上就走,馬上就走。”說著,我擠眉弄眼意叫瑞兒快些上馬。哪知刺蝟頭黑大手掌那叫個快,一把揪住瑞兒衣襟,瑞兒一個趔趄,跌入刺蝟頭懷中。
“這位大哥,她是我妹子!”我的音也走調了,變成了毫不客氣的粗暴。只是我一人,裝孫子就認了,但是他們要欺負瑞兒,這時我再裝孫子,那就是真孫子!我挺身而出,決意保護瑞兒,大不了被一陣暴打,大丈夫威武不能屈,雖然,我算不得大丈夫,但也絕非天生的熊包。
看我果斷髮怒,瑞兒的臉上掃過一絲隱蔽的幸福。女人是男人的膽,女有多漂亮,男有多大膽!
“哈哈哈哈——”眾丐笑歪了嘴。
“小子,別在這撐英雄了,小心變狗熊!”刺蝟又一伸手將我捉小雞一般放到旁邊。
瑞兒在刺蝟頭的懷裡拼命掙脫,可是,她哪裡掙得脫。那刺蝟頭得寸進尺,一隻大手摟著瑞兒,一隻大手齷齪前行,在瑞兒的身上胡亂摩挲起來,呲著黃牙大笑,“好個白裡透紅,紅裡透粉,難得一見的尤物啊,讓哥美一個!”
“不要動手動腳!”我雷霆一喝。天空劃過一道驚雷。
刺蝟頭真個驚了一下,但隨後發現只是一個路過的雷電,抖起眉頭,“媽媽的,賴七賴八賴九圍起來,二爺我今天吃定這個妞了!”那些大塊頭們就嬉笑著將瑞兒圍起來,眼看瑞兒在光天化日之下就要受辱,我怒火中燒!
太喪失天良太沒人性了!我真的忍無可忍了,也不知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