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無措不假,像極不貫說道是非之人的反應,便知此話是真,點點頭,不著一絲情緒地吩咐清露:“清露,你回去吧,今日我細查荷包一事不必對其他人細說,她們若是問你打聽我找你何事,你只簡單地說,我問你表少爺的荷包是不是你給的,你說不是,我便放了你。”
清露聞言連忙點頭應下,旋即退了下去。
清風和清霜見蘇珺兮如此處置,不免有些奇怪,清風口快,立馬問道:“小姐,萬一清露說漏了嘴……”
蘇珺兮是放心清露的,臨嫁以前王嬸就跟她說過。清露不善與人交際,常常默不作聲地埋頭做自己的活計,別人問她打聽事情,她是能少說一句就少說一句,便揮手打斷清風的疑問,說道:“沒事,清露本來就不會多說,得了我的囑咐更是不敢了。”
清風還是擔心:“可是,讓清露直接將此事告訴清雨她們?”
蘇珺兮點點頭,笑著告訴清風:“這不過是一件小事,何必讓她們以為我大張旗鼓的?你且看著吧,能生事的自然不需要我多說一句話,必定不會閒著。”
清風垂下長長的睫毛,想了一會兒,旋即撲閃了兩下兩排羽睫,轉頭看向清霜,恍然大悟道:“我還以為小姐向來不怎麼管事,原來不是不管,只是吝嗇她那些精力罷了。”
清霜聞言也忍不住“噗嗤”一笑,道:“清風姐姐你一驚一乍的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怎麼就是不曉得長了記性?”
清風聞言立時湊到清霜面前,伸出食指點了幾點她的腦袋佯嗔道:“居然曉得打趣我了,怕是小姐最近多縱容著你了。”
清霜連忙笑著避開清風,回敬道:“哪裡比得過清風姐姐?”說著誇張地學著清風的語氣繼續打趣清風,“小姐,你便再原諒清風魯莽一會吧!”
清風見清霜不饒她,便追著清霜打鬧起來,清霜鬧不過,連連求饒。清風卻不依,兩人鬧到了榻上,抱成一團,看得蘇珺兮搖頭不已,連忙替清霜解圍:“清風,你去尋長玄問問,七郎中午到底回不回來。”
清風和清霜鬧得正起勁,猛然聽到蘇珺兮的話,愣了一下,旋即笑作一堆。
蘇珺兮不解,尋思了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的在兩個丫環面前如此親暱地稱呼李景七,不免也有些發窘,連忙催促清風:“快去尋長玄替我問問。”
清風這才斂了笑,起身整了整頭髮衣裳,撅著嘴不情不願地踱出了屋子。
清霜也從臥榻上起來,一邊整理儀容一邊跟蘇珺兮解釋:“小姐莫怪清風姐姐,她遇到冤家了。”
蘇珺兮腦中重現清風適才不情願的模樣,不由一笑,問道:“怎麼說?”
清霜近前,給蘇珺兮添了熱水:“我也不曉得,清風姐姐其實總對長玄愛理不理的,長玄卻不明白,總是來惹清風姐姐。偏偏小姐又總讓清風姐姐尋長玄傳話,如此,兩人便時常拌嘴。。”
蘇珺兮聞言浮上淺笑,兩頰的梨渦若隱若現,心道,看來出效果了。想著,也不理睬清霜的話,只微微笑著喝水。
清露埋著頭回到與清雨她們同住的臥房,果然,清雨和綠蕉兩個丫環便湊了過來,向她打探訊息。紅櫻雖然仍舊不動聲色地坐在她自己的床邊,卻也往清露這邊瞧了兩眼。
清露記著蘇珺兮的囑咐,只小心翼翼地向兩人說了蘇珺兮交代她說的話。
清雨聞言一愣,旋即撇撇嘴,嘲諷道:“有這事?誰這麼不害臊!”
綠蕉也附和道:“就是!”
清雨想了想,又覺得奇怪,小聲地繼續問清露:“那小姐就不管這事了?”
綠蕉和紅櫻不太懂蘇珺兮的脾氣,此刻也不禁好奇,俱抬頭等著清露的反應。
清露卻只是搖搖頭,小聲說了句“不曉得”,隨後任兩個丫環怎麼旁敲側擊,她都緊閉著嘴不說話。
紅櫻見清露實在木訥,既然不回答也不曉得躲開,暗自嘆一口氣,起身近前尋了緣由帶著清露一起幹活去了,倒是叫清雨和綠蕉心中更加生了猜疑,覺得此事沒有這麼簡單。
清露與紅櫻一走,屋裡就只剩了清雨與綠蕉兩個人。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清雨先開了口:“綠蕉,你別理清露,她那人就是一個木頭,笨死了。”
綠蕉聞言,起身回到自己的床邊坐著,拿起針線和衣裳縫補起來,也狀似不滿地說道:“紅櫻那人也是,悶得跟個木頭似的,不過,心裡可精著呢。”
清雨見綠蕉也說起紅櫻的閒話,一下鬆了一口氣,一邊往自己的床鋪走,一邊暗自琢磨,半晌才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