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2 / 4)

況陳府還是杭州府最大的藥材商,劉守敬自然不會隨意顯擺官威,只拿出一副寬和做派。陳於致也心知其中曲直,因此只在開始之時謙恭一番,之後也隨著劉守敬漸漸擺出和氣的態度。

陳於致引著劉守敬在雅間落了座,樂來樓的店小二麻利地上了菜,一時兩人一番禮讓推辭,便宴飲開了。

待酒過三巡,陳於致一張臉微微泛紅,先敬了劉守敬一杯,才狀似無意地感嘆道:“在下這些日子可是為著一樁事情愁白了頭髮。”

劉守敬聞言,心中瞭然,卻推了個太極:“陳大老爺懸壺濟世,想必辛勞,杭州府的百姓都念著你的妙手仁心呢!”

陳於致呵呵笑開,謙虛道:“哪裡哪裡,劉大人過譽,在下也不過盡己所能罷了。”陳於致給劉守敬倒了一杯酒,才繼續道,“不知劉大人可還記得早幾年前聲名在外的蘇世林大夫?”

劉守敬點點頭,舉起酒杯敬了陳於致一杯,才道:“怎麼不記得?只是可惜了,英年早逝,杏林失了一位英才啊!”

陳於致似乎想起往日時光,不禁慨嘆:“可不是,哎,他是先母孃家的人,自小父母雙亡,先母憐惜他,帶在身邊當親侄子養著,先父更是珍惜他的天賦才華,不惜傾囊相授。在下自小與他一處長大,真是一個人人都沒話說的人,只可惜英年早逝,留下個獨生女兒,臨終前將其終身大事託付於我,我自然不能怠慢了去,眼下正是為了此事犯愁。”

劉守敬一愣,倒沒有想到是這樣的事情,一時不知該接什麼樣的話,又打了個太極:“如此,自然是要慎重行事。”

陳於致點點頭,嘆了口氣:“可惜犬兒無成,不然我讓我兒娶她過門,在自己家裡總歸放心,也對得起我這個遠房的兄弟了。這幾日,倒是有人頻頻上門求親,但此人我不知底細,不敢貿然決定,因此特意請劉大人來,是想拜託劉大人替我查查此人的底細。”

說罷,陳於致起身對著劉守敬拱了拱手,劉守敬見阻止不及,連忙起身側了身子,算是躲了陳於致的禮:“陳大老爺客氣,只是不知是誰?”

陳於致連忙請劉守敬落座,隨即自己也重新坐了下來:“此人姓李名景七,自言東京人士,乃李姓世家旁支,因家中突遇變故,遂移居杭州。不知,劉大人可知其中詳細?”

劉守敬咋聞李景七名姓,暗自心驚,幸好幾十年官場磨礪養得泰然自若,倒是面不改色,後面又聽陳於致問他其中詳細,心中不由幾番掂量。

陳於致見劉守敬半晌都不置一詞,心中在意,問道:“可是此人有什麼問題?”

劉守敬來回掂量,終是有了計較,只笑著搖了搖頭:“陳大老爺莫急,可巧前兩日我整理新進戶籍卷宗,看了此人戶籍資料,剛剛一時回憶此事,失禮了。”

陳於致連忙擺手,劉守敬繼續說道:“我早年在京為官,也是對李氏一族如雷貫耳。李姓世家這幾年日漸出世,可是清名在外。”

劉守敬停了下來,陳於致連忙給他添酒,劉守敬伸手按住了陳於致手中的酒壺:“陳大老爺客氣,非是我掃興,實在是我不敢貪杯耽誤了明日公務,還望陳大老爺見諒。”

陳於致聞言連忙收了手,歉然道:“在下疏忽,如此,不敢耽誤劉大人明日公務。只是不知這位李景七卻是個什麼情況?”

劉守敬捋了捋自己的短鬚,說得謹慎:“前幾日我看他的戶籍資料,卷宗記載,他是李氏旁支,其父早亡,原先家族產業由他兄長打理,後來出了變故,家人過世,如今家產悉數轉至他名下,他亦來杭州定居。”

陳於致暗自琢磨,口中便說道:“倒是經歷了大磨難,可知是什麼變故?”

劉守敬又捋了捋自己的短鬚,說得更加謹慎:“這,資料裡說是船難。”

陳於致點頭,半晌嘆道:“原來如此。在下萬分感激”說著,舉杯致意,自酌一杯。

劉守敬揮揮手:“不過小事一樁,陳大老爺不必放在心上。”

兩人又寒暄一陣,便互相告辭。陳於致送劉守敬下了樓,等他起轎離開,才坐馬車回陳府。

蘇珺兮不聲不響地等了幾日,終於等來了李景七的反應。

這日,李景七送蘇珺兮回到蘇家,雖然也遵循著禮制,卻沒有立即離開,而是默默跟隨著蘇珺兮往她的閨房走去。

蘇珺兮心中瞭然,也不作聲,兩人便一路默契地到了蘇珺兮閨房的外室。

蘇珺兮和李景七各自在桌旁坐下,李景七自懷中取出一疊文書來交給蘇珺兮,打破了兩人的沉默:“珺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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