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痛。鍾沁十分憋屈。
夏之兮放下手中的筆,笑道:“真對不住,方才我應該提醒郡主,如今郡主已習慣於不讓真氣流動,若是啟動,適應時便是十分痛苦的。就如同郡主所言,萬蟻侵蝕,不過萬蟻侵蝕也不過恢復時(炫)經(書)歷(網)一回。”
“夏公子之意,也就是說,還有其他的症狀?”鍾沁睜大眼看向對方。
夏之兮笑了笑,道:“倒也非郡主所想。這幾日,郡主體內真氣猶未平復,真氣亂竄時,會覺燥熱。”
她是不是應該算吃力不討好呢?鍾沁從床沿站起來,也隨著慢慢道:“也就是說,這幾日我既然真氣亂竄,正好可以先度給公子。”
要是她沒猜錯的話,後來體內的溫度漸漸降下去,絕對是夏之兮扣住了她手腕上的經脈,正好給他接了過去。因為,現在夏之兮的面色已好了幾分,臉上隱隱有些紅暈。唇邊的蒼白也抹去了不少。
夏之兮微微頷首,點頭。
鍾沁一時有些煩躁,她內力回來了,是不是也就意味著能飛簷走壁?是不死意味著能隔空熄燈?
鍾沁一時又有不解,問道:“我在想,亦初鳳寒武功那麼高,內力比起我又怎麼會差?夏公子為何不就近原則,讓他們助你?我實在想不通夏公子怎麼會選我?”
夏之兮嘆一聲道:“郡主恐是忘了有些事。”
鍾沁心口一提。
“亦初鳳寒武功雖高,然畢竟不過少年,郡主的內力乃是你師父當年自盡時度給你,江湖上比及郡主師父的內力,不出三四個。”
鍾沁聽著又如同發現一筆,幾近扶額叫累人。她不知道曹沁算不算幸運的,比起一些想要得到卻得不到的人,她確乎是十二分 地幸運了。
第六十五章 一處,一處,餓殍遍野
回到自己營帳時,鍾沁隨意吃了點東西,她現在一心念著自己的內力,到底是如何才能施展,也到底有怎麼個強悍。
彼時,月色已濃,鍾沁挑燈,一柄長劍握在手中。這劍是她從相府自己房間內拿來的。
本是覺得沉重的長劍,如今握在手裡居然覺得輕盈起來,鍾沁頓覺大喜,只是,她又蹙起眉頭,該如何使劍法呢?
她來回掄了兩次,只覺得有空氣呼呼,忽而燭火晃動,她一劍直直朝著燭光而去,只一秒,燭火搖曳後,便倏地熄滅。
鍾沁在漆黑的營帳內呆了半響,直到手中握著的劍落地,發出聲響,她才回過神來。
方才,方才,她滅燈了?!
她心裡頭歡喜起來,往後,至少能有個自保。
彼時,白衣少年端了藥汁進營帳,夏之兮還未睡,手執著筆正思忖著。
亦初忍不住氣起來,這幾日公子日日琢磨著如何進入敵軍,幾近幾夜不曾閤眼,今早咳血也似疲勞所致。
他上前一步,輕聲道:“公子,喝藥了。”
夏之兮輕恩一聲,直至在紙上畫出最後一個輪廓,才放下筆。他接過亦初手中的藥碗,見著少年抿著嘴,十分不悅,他笑了笑道:“今晚我喝了藥便睡,你也不用在這守著了。”
亦初聽著微微歡喜,道:“公子早該歇息了。您要是再這麼下去,亦初當真會動武。”
夏之兮忍不住輕笑一聲,曼聲道:“好了,好了。亦初,你也知道,一日不入突厥陣地,便是一日無法使得琅琊一處安寧。”
少年嘴角一撇道:“無論如何,公子也該記得自己的身體。”
夏之兮笑了笑道:“我自是明白。北處氣候乾燥,也未曾不是好事。”
亦初聽著他後頭的話有些不解,卻也只是接過夏之兮遞回來的藥碗,他稍稍猶豫了會兒,才道:“公子,景王爺已前往龐將軍那處,鳳寒來通道龐將軍十分敬重景王爺。”
夏之兮淺淺笑:“景陽本是明理之人,龐將軍定能為其所化。只是,皇上那處還須得鳳寒注意些。莫將訊息洩漏。”
亦初應一聲,又道:“潛吉亦來通道,朝中如今氛圍有所緊迫,大街上百姓人家都已對此唏噓不已。”
“楚二皇子尚未出動,夏國朝內再大的響動,也不過姑且聲張聲勢。若是分崩,拉攏人心也為各朝中之人的策略。”
亦初聞言便道:“那景王爺朝中無人,豈不是處於劣勢?”
夏之兮揚起一抹輕笑,頓時的華光四溢,他緩緩道:“誰勝便朝那頭站,朝中半數以上大臣皆如此,與其談這般可靠與否,還不如實在些。”
幾日後,鍾沁隨著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