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頭的上司一般;鍾沁微微驚訝;這軍隊裡頭的醫師雖是受人尊敬;倒也不會到達這般地步吧?
鍾沁隨著君憐進了營帳;裡頭的裝飾頓讓人有亮眼之感。比起其他營帳裡的簡陋;此處的營帳裡大概是應有盡有;從毯子到漆紅木桌;再從暖爐到床榻;皆為上乘之物。
鍾沁眼神再爛;也知道那一件貂裘大衣的價格;再看一眼那木質的桌子;不是簡單的木料;那木頭裡微微出點香氣;散在鼻間留有餘味。
“阿古;快過來啊。”
見著鍾沁一直站在;君憐忍不住出聲。營帳很大;鍾沁應一聲趕忙往裡頭走。
於是就見著了正看著地圖的珉王爺。
說實在的;要不是昨晚看見一個比珉王爺還有格的夏之兮;鍾沁這會子大概又得好好感嘆一番。
這珉王爺生的與夏之兮有迥然不同的味兒;夏之兮屬於那種清雅高貴;而珉王爺卻是屬於貴族型的。
剛毅的下巴勾起完美的弧線;一雙鳳眼極其魅惑;長髮用一玉簪豎起;渾身似有一股桀驁不馴之氣。
鍾沁這會子學乖了;進去便是自己先請安;雖是心裡腹誹這個時代的人與人的不公平;她這事第二次屈身;往後離了這戰場;她要過屬於自己的生活。
“阿古見過王爺。”
珉王爺抬眼看她;君憐的聲音輕輕柔柔傳來:“王爺;阿古懂醫術;這會子我找她來幫忙給您傷針。”
珉王爺笑一聲:“阿古;我倒不知你會醫術;上會子請我給你個頭銜;這會子又冒出懂醫術;看來你小子還真有些用處。”
鍾沁笑了笑;聲音加重了些:“珉王爺說笑了;我上會子也是一時衝動;如今;只希望好好打個勝仗;痛快痛快。”
她說話加了男子的音量;倒也聽不出端倪。
“那王爺我們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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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冷不防,觸犯
君憐的銀針一針一針刺入珉王爺的胸口,看的鐘沁差點沒忍住閉眼。這就是所謂的針灸吧?只是這銀針長約30厘米,幾近全然插入那肌肉中,怎的不讓人心顫?
她一枚一枚地將銀針遞給君憐,一時間看呆了,脫口而問:“王爺可是受了什麼傷?”
床上的珉王爺身子微動,君憐趕忙按住他:“王爺,莫亂動氣,銀針正打通你的經脈,一失措,便會錯位。”
想是那王爺動怒了,鍾沁忽而意識到在這個時代位高者乃天命如此,做下屬的尚且沒那資格質問這般的問題。
她自是後退幾步,趕忙躬身道:“阿古只是心急王爺的病,想著能幫上些忙。。。。”後頭的話她說不下去,好似越描越黑。如今這情形可真上演了一誠惶誠恐的劇照,委實真切。
君憐忽而在上頭髮話:“阿古,你先下去吧。此處有我照理便可。”
鍾沁微微吐氣,飛快地看一眼君憐,又飛快地應一聲便掀簾離去。
約莫半個時辰,君憐撤去了珉王爺胸前的銀針,待去掉最後一根時,珉王爺微怒的聲音便一下子落進來:“阿古那小子是越來越放肆了。阿憐,你也不規矩了,怎的就胡亂讓人進來?”
君憐本是半跪著身子,聽著這話笑著站起身,又坐到床沿,推推珉王爺的手臂:“六哥又訓阿憐了。若非今日用針,需得有人替我起針,我自然不會喊人進來幫忙。阿古雖是冒犯,卻也無他意,六哥還是莫計較了。”
珉王爺冷哼一聲:“莫計較?本網怕是不給他點顏色,他就不知好歹。”
君憐笑起來:“好啦好啦,六哥,我就知道你這脾氣。不過,說來也奇怪,今日阿古的脾性倒變了不少,一下子收斂了不少。”
珉王爺眉毛微挑,坐起身來:“脾性變了不少?他若真是收斂,也不會問出這般的話。”
君憐皺起眉頭:“可是,六哥不知,這阿古真真變了不少,若是說因為那方面的原因,聽著未免有些牽強。哪有人輕易改變自己的脾性。”
“那方面的原因?這是甚話?”珉王爺接過她的話茬,忽而追問起來,語調甚是無意。
君憐一頓,自知說漏了嘴,心下一轉,她抬眼笑了笑:“她只是說自己意識到以往過於衝撞,如今會時時提點自己。”
珉王爺站起身,又是冷哼一聲,不再多加追問,只是略略蹙眉問道:“阿憐,你今日可去過之兮那處?他的咳嗽病可好些?”
君憐聞言便隨著站起身,輕輕嘆氣:“六哥你也知道我這身的醫術本就是夏公子傳授,幾次替他把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