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
“小王爺會理解皇上的。”這,不是安慰他的話,是我心裡就是這麼相信的。他們共同生活過那麼多年,難道還不瞭解彼此麼?
片刻,他才“唔”了一聲。
我撐起了身子:“皇上休息吧。”伸手扶住他的肩,他卻握住我的手,輕搖了搖頭:“你先睡,朕,再靠一會兒。”
我知道他是沒緩過來,古躺著會更不舒服。他只是,不想在別人面前顯示他的脆弱。我也不再問,只在他身側躺下去。
閉著眼睛,我根本睡不著。
小腹還是有些隱隱地難受,貼著暖手袋靠過去,挨著他的身子。
他睡的時候已經很晚,我裝作熟睡,他的手伸過來,握住我的。已經有了些暖意,不象之前那麼冷冰冰的感覺。
之後的幾日,他只偶爾過各宮走走,那日因為大雪沒有出宮去探元非錦,之後,關於此事,倒是也不曾聽他提及。他不去探視,我不知道是為何。聽聞太皇太后去了兩趟乾元宮,想來是為了給諸王踐行的事。
因為有他的話在先,姐姐真的不再來馨禾宮,我若是想她了,便悄悄去關雎宮的外頭等著她出來。她見了我,也勸著要我別動看她,可我就是知道,因為那日的事情,皇后又打了她。每回如此想著,心裡對皇后,愈發地恨了。
我救不了安歧陽,可是卻定要救姐姐的。知道她擔心我,這種話,我也不告訴她,我誰也不告訴,就在心裡盤算著。
聽聞青大人無罪釋放,因為用了刑,太皇太后讓他在家中休養一陣子。元承灝畢竟是沒有殺了他,這些罪太皇太后自也不去計較了。
十二月初七,離過年越來越近了,各位王爺是不可能留在京中過年的。
芷楹郡主來的時候,說元非錦已經可以下床了。還說元承灝設了宴詔王爺們入宮來。
我笑著問:“郡主來麼?”
她點了頭:“屆時,與娘娘同坐一席,可好?”
“自然好。”命阿蠻擺了點心上來,推至她面前道:“郡主嚐嚐這言糕,用的餡兒多,味道很是不錯。”
她吃了一口,笑言:“果然是好味道。”
“那郡主就多吃些,娘娘知道您來,特地命人多準備了些的。”阿蠻在一旁笑著開口。
芷楹郡主卻是放下了手中的糕點,輕笑著:“楹兒沒想到可以和娘娘這般好。”她話裡的深意不必點明,我亦是明白的。
安歧陽在的時候,她見了我,總歸是不一樣的。
她是女人,必會有嫉妒的。可她又是那麼懂事,她從小所受的教育容不得她在我的面前失去她作為郡主該有的體面。而現在,隨著安歧陽的離去,她和我,倒是越發親近起來了。
二人在房內聊了會兒,芷楹郡主起身要回去。我送她出去,外頭的雪融了一半,真真是冷。二人都抱著暖爐緩步走著。
“郡主回去告訴小王爺,皇上這幾日政務繁忙,一直沒有空去看他,可心裡,一直記掛著。”
她笑道:“娘娘連這個也要交代麼?上回皇上差了常公公過王府去,我王兄見了,自然心裡明白的。”
點了頭,那就好。
又走了一段路,她才笑道:“娘娘留步吧,我讓尋枝在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