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走漏,宮門口的侍衛不會攔著你們。”
“娘娘……”外頭,傳來阿蠻的聲音。
我怔了下,忙回頭大聲道:“磨蹭什麼?還不快進來伺候本宮!”
門開啟了,阿蠻和姐姐進來,那侍衛狐疑地朝裡面看了一眼,我只將金牌握在掌心之中。他還沒有看清楚一切,房門又被關上。
姐姐疾步上來:“發生了什麼事?我問阿蠻,她也說不知道。”
此刻,我也來不及解釋,只將金牌塞入隋太醫的手中,道:“什麼也別說,從後窗走,快!”
隋太醫卻皺了眉:“我們走了,那娘娘怎麼辦?”
我咬著牙:“本宮沒事,你們此刻必須走,他連皇上都能下得了手,一定不會放過你們。”提審只是一個藉口,如今他是皇上,他執掌著生殺大權,他要誰死,不過一句話。什麼藉口都能成為殺人的理由。
他們,又拿什麼來保命?
姐姐越發地驚愕了:“你們……究竟是說什麼?”
蘇衍拉住她,示意她不要開口。
我只朝隋太醫道:“我姐姐就拜託二位了,還有,宮府的人,也請隋大人代為通知了。本宮,還有本宮的事要做,快走!”推著他們走,我還必須留在這裡,拖延一些時間。
隋太醫始終不肯走:“臣若是將娘娘一個人留下,臣就對不起皇上啊!”我知道他對元承灝忠心,從來忠心。
含著淚看著他,低語著:“那就幫本宮保住本宮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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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就等著隋大人慢慢告訴你。”看向蘇衍,“姐夫,帶她走。”
知道姐姐不會丟下我走的,我只能拜託蘇衍。他知道我的意思,順手取了桌上的銀針,一針紮了下去,眼疾手快地將她抱起來。
“娘娘,可好了?末將,還等著去交差。”外頭,傳來侍衛的聲音,他聽起來,有些不耐煩了。
深吸了口氣,沉了聲開口:“叫什麼?本宮好了難道不知道出來麼?”
被我一吼,外頭的聲音又低下去。
朝面前二人使了個眼色,他們,終不再逗留,果斷地轉身離去。
鬆了口氣,只要侍衛們還在門外守著,就不會有人知道他們其實已經出宮。我再堅持一會兒,等姐姐他們出宮,出了宮,隋太醫一定會有辦法的,一定會的。
阿蠻流著淚,手忙腳亂地幫我上藥。
一面哽咽地開口:“娘娘告訴奴婢,究竟發生了何事?娘娘又為何,要自傷了自個兒?”
頹然笑一聲,我不回答她,只道:“噝——請隋大人手輕一些,可別給本宮留下疤痕了。”這些話,自然,還是要說給外頭之人聽的。
阿蠻很聰明,聽我如此說,也忙跟著開口:“是啊隋大人,皇上前兒還誇獎我們娘娘的脖子漂亮呢,您可千萬悠著點啊。”
外頭之人,遂又沒了動靜。
我與阿蠻對視一眼,她也不再開口問我再多。
在屋子裡又待了許久,想必他們也已經離開皇宮。外頭,也不曾傳來作何異動,訊息的確沒有還沒有走漏。
我起了身,扶了阿蠻的手出去。
外頭的侍衛忙朝我行禮,我也不言語,只抬步從他們的面前走過。
行得有些遠了,才聽得身後傳來恐亂的聲音。沒有停下步子,想必很快,他們會來找我,不過,我什麼都不怕了。
太醫院外,早已經不見了鄭昭儀的身影。
其實,在確定他不是元承灝的時候,對於這個女子的身份,我心中,已然有數了。
她為何突然與他走得近,為何他會為了她廢掉棠德儀,這一切的一切,都可以解釋得通了。
不過,這些與我來說,早就已經沒了意義。
回了馨禾宮,拉著阿蠻進房,知道她早就忍不住了,我看著她,輕聲開口:“阿蠻,皇上……皇上不在了。”這個事實,我沒有親口說出來過。
可,真的說了出來,發現渾身都疼。
退了一步,跌坐在床邊,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下來。
阿蠻撐圓了眼睛看著我,半晌,才搖頭:“娘娘……胡說什麼?皇上……皇上不是就在宮裡麼?”
瞧,連阿蠻都深信他是元承灝呢。
“他不是皇上。”嘴唇咬破了,嚐出了腥甜,卻不知道痛。
她越發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