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一個沒忍住會對她動粗。
但是她不能動粗,她知道,在宮裡,自己的行為,分分鐘都會影響身邊的人。
比如說小葉子,比如說屏兒。
屏兒對她這種裝病的行為已經看慣了,也不說破。
她本著一個原則,少說話就少惹是端。
暖兒的死鬧得滿城風雨,她也不是沒有聽說過。
對於這樣一個主子,你不能說她無能,但是的確不算是太聰明。
最開始來潛心宮還因為李沫兒肯為了一個奴婢以身犯險的事讓她的確有一些震動,所以對她還算是略有好感。
但這種好感沒維持多久,直到李沫兒逃宮連累了她之後,就變成了恨。
“主子,您當心。”
見李沫兒下了床,屏兒不得不上前攙扶。
“沒事,我自己能行,你忙你自己的。”
李沫兒揮了揮了手,將屏兒打發了出去。
活動了一會筋骨,抖擻抖擻精神,坐在榻上一邊吃著安勤年帶來的糕點,一邊翻看自己從前抄過的金剛經。
因為實在是沒有其他的書看啊。
盛應天就是這個時候走進來的。
別不知好歹……(6)
快要被吃了……(6)
盛應天就是這個時候走進來的。
潛心宮真不愧是潛心宮,冷冷清清,甚至連宮婢都不見。
自己的主子還在床上躺著,他本以為會有宮婢在一旁守著侍候著,這一看還得了。
李沫兒悠哉悠哉地吃東西,屋內竟一個服侍的人都沒有。
“咳咳。”
盛應天故意發出聲響。
李沫兒包著一嘴的糕點屑抬起頭來,見了來人是盛應天大吃一驚,剛想叫人,糕點屑便嗆裡了喉管裡。
“咳咳咳。”
這回輪到李沫兒咳了,不是裝的,是真的。
一張臉漲得湧紅,安公公急得一邊地拍著她的後背,一邊給她遞水,還抽空罵著:
“這該死的奴才,都死到哪裡去了?”
李沫兒揮手揮,想說是自己差屏兒出去做事了,可是又說不出話來,眼淚被嗆著一串一串地往下掉,說不出的惹人憐惜。
一股異樣的情緒湧上盛應天的心頭。
只見他眉頭一皺,不動聲色地拉開了安勤年,輕輕地拍著李沫兒的胸口……
柔聲問道:“好些了嗎?”
李沫兒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只是不停地灌水。
“吃個東西也能嗆成這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朕虐待你,不給你飯吃。”
盛應天好笑道。
李沫兒橫了他一眼……
心想著:“要不是你跟鬼似的出現,我能這樣?”
這一橫,安公公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盛應天卻並不在意,依然笑著。
好不容易緩了過來,李沫兒才想到還沒有行禮呢。
“臣……臣……咳咳……臣……”
一句話怎麼都說不完整。
“好了好了,朕今日便免了你的禮數,坐下吧。
小安子,你在外面等著。”
“奴才遵旨。”
屋內只剩下兩個人了。
李沫兒扯著衣角,不安地坐在盛應天的身邊,心緒不寧。
別不知好歹……(7)
快要被吃了……(7)
李沫兒扯著衣角,不安地坐在盛應天的身邊,心緒不寧。
來者不善啊,還把安公公給叫了出去……
他想幹嘛啊?
又想做那事了?
想到這裡,李沫兒臉一熱,連忙把頭低了下去。
盛應天不動聲色地看著,忍不住問道:
“在想什麼呢?”
“沒,沒想。”
李沫兒趕緊回道。
“聽小安子說你不願意下床,這回怎麼想通了?”
“因為臣妾覺得安公公的話有道理,不能一直在床上趟著,又不是被打得生活不能自理了。”
李沫兒微笑著回答,特意加重了被打得三個字。
盛應天皺起了眉頭,沉聲道:
“李沫兒,你要知道,打你,已經是最輕的刑罰了。”
李沫兒馬上一臉感激道:“臣妾當然知道啊。
所以臣妾才趟在床上不願起來,要是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