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暖兒的死,她一直耿耿於懷。
雖然安勤年並不是直接的劊子手,但也多少出了一分力。
皇上說為了自己的死,安公公哭了好幾回。
李沫兒也下意識的認為安勤年之所以這麼憔悴乃是因為自己,心下又有少許的感動。
當然,待她得知安勤年是因為水土不服上吐下洩後脫了水才變得這個樣子的時候,才知道罵自己是豬。
當然這也是後話了
李沫兒的臉就跟變戲法似的變來變去,當然沒能逃過盛應天的眼裡,覺得甚是好玩。
“好了,李貴人,朕現在來問你,你最好是想清楚了再回答朕的問題。”
盛應天終於開口了。
“臣妾必當如實回答。”
“這個正在哭的小女孩兒是誰?
你最好不要告訴朕這是你離宮之後自己生下來的種!!”
盛應天厲聲道,心裡卻有些緊張,最怕的就是李沫兒的回答是肯定的。
“皇上,這怎麼可能啊?”
李沫兒吃驚的答道。
這皇上是啥眼神啊,這麼大一個娃怎麼可能是自己生下來的。
盛應天鬆了口氣,語氣稍顯緩和道:“那她到底是誰?”
李沫兒為難地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回皇上,這是替臣妾自焚那名婦女留下的孩子。”
說到這裡,自己的眼眶也紅了。
雖然知道秋月霜已是將死之人,可是為了自己活活的被燒死她還是覺得自己不是人。
原來所有的人都是自私的,都可以為了自己而不顧別人的,包括她朱惜惜。
我好想你……(13)
我好想你……(13)
原來所有的人都是自私的,都可以為了自己而不顧別人的,包括她朱惜惜。
“李貴人,朕怎麼就沒有看出來你原來是如此狠心之人?”盛應天冷冷道。
“回皇上,臣妾自知有罪,不敢反駁。
但是皇上,臣妾想說的是,小葉子的娘已經行之將死,而她的爹也不知道是何人,在何處。
試問一個這麼小的孩子死了母親又沒有任何親人的情況該如何生活?
臣妾的確是狠心要一條將死的命,但是那名婦人也是心甘情願的啊。
而且臣妾也答應過必將好好撫養小葉子長大成人。
日後,若是不出意外,小葉子是絕不會知道自己的身世,只知道她有一個疼她愛她的乾孃。”
李沫兒神情落寞地答道。
“日後?”
盛應天冷哼一聲,“似你這般有罪之人還有臉談將來日後?
你不覺得自己已是自身難保了麼?”
李沫兒也慘然地一笑道……
“回皇上,臣妾也存有苟且之心啊。”
存有苟且之心,想生存下去,想代替死了的人活下去。
如此落落大方,不帶任何曲意逢迎的說話,倒是震憾了盛應天。
盛應天竟遲遲沒有再出聲,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殺人這事在李沫兒口中竟變得如此的理所當然了,他有些哭笑不得。
過了半晌,盛應天轉過頭對安勤年道……
“小安子,哄哄這孩子,如果朕再聽到她的哭聲,就連你一起罰。”
安勤年這一刻只想撞牆,他一個太監,連孩子都不可能有,又不是奶媽,也沒有奶,怎麼哄孩子啊。
但是皇上發了話,又不敢不聽,唯有稱是。
然後顫抖著雙手從那個面目猙獰的大漢中接過小葉子,一邊輕輕地拍她的屁股,一邊小聲地唱著歌曲。
也許是安勤年生得秀氣,讓人一眼見到就心生喜愛,小葉子竟真的不哭了,還對著他笑。
我好想你……(14)
我好想你……(14)
也許是安勤年生得秀氣,讓人一眼見到就心生喜愛。
小葉子竟真的不哭了,還對著他笑。
連那隻免子也鬆開了那名大漢的褲腿,乖乖地蹲在安勤年腳邊。
安勤年心裡那個激動啊,情不自禁地咧嘴一笑。
盛應天想抽他一巴掌,口水都快流出來了,真死丟人。
他重重地咳了一聲。
安勤年歌也不敢哼了,笑也不敢笑了,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繼續聽審。
“李貴人,說給朕聽聽,你是怎麼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