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整個身子放鬆下來往後靠下,悠哉哉地開始閉目養神。
大臣上奏道,河南災情已全線控制,無一人因災死亡,百姓都心懷感激。
盛應龍當然知道這些只是表面上的客氣話,百姓心裡懷不懷感激他無所謂,事情解決了就好。
“小安子。”盛應天閉著眼叫道。
“奴才在。”
“最近宮中可有新鮮事?”
“回皇上,宮中最近平靜得很。
李貴人自從被罰之後重新開始抄寫經書。
皇后娘娘另派了一名宮婢屏兒去潛心宮侍候貴人。
貴妃娘娘也深出簡入,安心保養身子。”
盛應龍聽後淡淡地一笑,問道……
“李貴人的經書抄成怎樣了?”
“奴才不知。”
“不知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麼?這還要朕來教你?”
出逃!暴君,我不要伺候你(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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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麼?這還要朕來教你?”
盛應天突然睜開眼,目光掃向安公公。
安公公最怕的就是盛應天盯著人看的時候,趕緊低下頭回道……
“奴才這就去看。”
然後轉身小跑出去。
看著安公公的背景,盛應天又憶起李沫兒睡夢中那張並不安穩的臉來。
要怎樣的變故才能令一個連難得的一次侍寢機會都會被人算計的女子突然性情大變?
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最能幫到她的父親辭官,卻只換來她一句伴君如伴虎,辭了也好。
在她被打入冷宮的時候,任哪一個女人不是萬念俱灰以淚洗面,便是想方設法能喚起皇上的惻隱之心?
卻只換來她一句在這裡也挺好,有吃有住,還有人侍候。
而只是一個小小的宮婢,卻能讓她做出如此強烈的反應之後卻突然安靜下來。
盛應天第一次覺得自己是真不瞭解女人了。
不過,他是天子,自有女人費盡心思來討好他,又何須他去了解別人呢?
這邊廂安公公奉皇上之命前往潛心宮。
李沫兒見了他,只是淡淡地一笑道:“安公公好。”
安公公怔住了,從來都只有下人向主子請安的,哪有主子給下人問好的。
若說李貴人想巴結他的話,可是那淡淡的笑容背後分明是冷漠。
安公公尷尬道……
“貴人折煞奴才了,奴才向李貴人請安。”
李沫兒還是淡淡地笑,沒再出聲,只是重新拿起筆,又開始抄寫經文。
她寫得極慢,一來是因為不習慣毛筆,二來也是因為不習慣那樣的字型。
像有什麼力量促使般,安公公大著膽子走近李沫兒的案桌邊,像服侍皇上一樣,替她磨墨。
李沫兒發現之後,只是略微停下了筆,連頭都沒有抬一下,繼續抄寫。
屏兒洗了衣服回來,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出逃!暴君,我不要伺候你(7)
出逃!暴君,我不要伺候你(6)
屏兒洗了衣服回來,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一站一坐,一寫一磨,那麼自然與和諧……
可是,這可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安公公,怎麼會在這裡替一個冷宮貴人磨墨啊?
心裡有疑問也不敢表現出來,只是小聲地叫了一聲:“主子。”
李沫兒回過頭來,輕輕一笑,道……
“屏兒回來了,給安公公倒茶。”
“是的主子。”
安公公這才停下手中的動作,回頭看向顯然有些手忙腳亂的屏兒。
接過她手中的茶水,看著這張有著和暖兒同樣乖巧的模樣,不禁傷感道……
“李貴人受委屈了。
不管貴人信不信奴才,奴才當時如果知道暖兒姑娘受了嚴重的內傷,是絕不會阻止貴人走出冷宮的。”
李沫兒這時也放下毛筆,緩緩地站起來,強忍住心內的憤怒道……
“安公公自然是為我好,暖兒福薄,這便是她的命數,怪不得誰。”
“還請貴人節哀。”
聽出李沫兒說得言不由衷,安公公也不揭穿。
“安公公有心了。
你看這宮裡也沒有什麼好茶好水,公公若是沒什麼事的話,我便不留公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