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先出聲道:“平身吧。不必高聲喧譁,裡面可有人看著?”
守殿的人面帶惶恐道:“皇上,皇后交待了,裡,裡面,不必有人守著。”
安公公心知有異,暗自替李沫兒著急。
盛應天頓了頓,也沒說什麼,便朝殿內走去。
深宮裡,人命最賤(25)
深宮裡,人命最賤(25)
盛應天頓了頓,也沒說什麼,便朝殿內走去。
安公公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守殿的人也要跟著,被安公公用眼神制住了。
殿內,李沫兒哪裡還在跪著,正窩在角落裡抱著大腿呼呼大睡。
安公公無力地撫額,順便抹了一把額上冒出來的冷汗,暗道:貴人啊,您就不能消停一會嗎?
盛應天先是一怔,慢慢地,唇角邊竟勾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緩緩地向角落處走去,蹲在了李沫兒身前。
李沫兒眼角還有淚,鼻子也紅紅了,大概是哭累了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她睡得並不安穩,眉心還微微皺著,化不開的憂傷盡現於她臉上。
安勤年想上去叫醒李沫兒,盛應天朝他擺了擺手,眼光掃視了一圈,停留在軟椅上。
安公公抬眼看去,見到了軟椅上的一張毯子,馬上便明白了盛應天的意思。
急步跑過去將毯子拿過來,輕輕地在蓋在李貴人身上。
“回去吧。”盛應天站起身來,輕聲道。
“是的,皇上。”
殿外,盛應天交待守殿的人嘴巴都給我嚴點,同時也是提醒安公公。
安公公以及守殿的人連聲稱是。
此事,便這樣了結了。
宮廷之內,就這樣,憑添了一抹孤魂……
唯有李沫兒會刻骨銘心地記得,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有一個叫暖兒的姑娘,為了自己,送掉了自己年輕的性命。
夜裡,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在夢裡,她看到了凌金牌和邰導。
她哭著喊著要兩人帶回去,她再也受不了這裡了,眼睜睜地看著花樣年華的逝去,她沒辦法再待下去了。
凌金牌還是那樣冰冷冷地閉嘴一言不發。
邰導語重心長地對她說:“朱惜惜,入了這個戲,你就要演下去。”
“可是我演不下去了啊。”
“沒有演不下去的戲,我們幫不了你。”
然後兩人便像光一樣瞬間訊息在自己眼前,留下她一人跪在地上哭天搶地,直到哭醒。
清晨醒來,發現自己睡了一夜,而且還有人好心地在她身上搭了一張毯子,竟有些茫然。
出逃!暴君,我不要伺候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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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兒死後,宮裡又安排了一名宮婢過潛心宮侍候她,小姑娘名叫屏兒。
也像暖兒一樣,有一張乖巧的臉,但是看得出,她並不似暖兒那樣貼心貼肺的侍候自己。
對此,李沫兒也突然看開了,誰讓她只是一個被打入冷宮的主子呢?
這樣也好,沒有用心,或許就不會像暖兒那樣遭來橫闖了。
只是每當她提筆抄寫經文的時候,就會想起那張天真的笑臉姍然淚下。
暖兒的死,給了李沫兒很大的啟示……
皇后說得對,在深宮裡很多事由不得自己性子來做,在這裡,最不值錢的或者真的就是人命。
暖兒的命,可以說是被自己斷送的。
當初自己若是能忍得一時之氣,不與秦慧貞做口舌之爭,也招不來暖兒的殺身之禍。
她開始懂得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