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看著一派淡然的南宮辰,嘴角在抽動,氣憤得說不出話來。
他中計了!
這一切只是他設下的圈套!
芸欣極目遠望,居然看見平日裡放蕩形骸的沐風,那本應該在天牢等待處決的沐風,穿著戎裝,揚著馬鞭,領著踏踏鐵騎,呼嘯而來。
南宮辰揚唇,逸出妖冶到極致的笑,摟著芸欣,低低的問:“老實交代,剛剛給我吃的是不是媚藥,本王現在怎麼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繼續洞房了呢?”
芸欣抬起螓首,凝視著南宮辰,抿了抿嘴,心裡,說不出的滋味。
危機早已解除。
可是,那種生死並肩的感覺,碎了。
碎了一地。
一切的一切早已煙消雲散,他還是他,她還是她。
安於一人側,白首不相離,補給她一個洞房花燭夜,也是戲裡面的一部分嗎?
她不想去思考。
芸欣慢慢抽回自己的手,嘴角劃過一絲諷刺的笑意,淡淡的,不深,卻足以刺痛她的心。
原來,說陪她遊玩,不過是幌子,目的是引誘太子,利用她,佈置了一個局。
一切,不過是一場早已排練好的戲。
不幸的是,她又做了他的棋子。
偏偏,方才讓她擔心了要死。
“怎麼了?”南宮辰似乎遺漏了什麼,低頭望著她,她的臉上,浮現起淡淡的笑意,是平日裡那種淡然的笑意,卻不是他想看到的。
“沒什麼,臣妾先告退了。”
芸欣欠了欠身,下身還泛著真陣陣疼痛,很諷刺的疼痛。
她慢慢的轉身,慢慢的,挪動著步子,一步一步走進帳篷。
南宮辰望著芸欣奔進帳篷內,她的背影,怎麼感覺,那一瞬間,他遺漏掉了什麼似地。
☆、世事千迴百折,絕不改初衷 6
不過,眼下處理太子的事比較重要。
他眸華一收,再次望向太子,眸色暗沉,隱隱泛著嗜血的光芒。
“皇兄,今日這一切,只能怨你自己,怪不得我。”
他的話語平靜無波,卻帶著決絕。
太子身子一個踉蹌,慌了,“你敢弒兄?你知不知道,我乃是儲君,未來的天子,你敢殺我,你如何向天下交代,如何向父皇交代?”
南宮辰冷冷一笑:“如若改朝換代,還有誰會在乎前朝的太子?”
“你——你想造反?”
“那要看我的心情了。”冷冽的鼻息噴出,南宮辰拂拂衣袍,話語間竟是指點江山的霸氣。
此刻,天使的面容,魔鬼的氣息的沐風,帶著金兵從陰魔死士的包圍中狂衝進來。
在南宮辰的面前,嘶的一聲,拉緊馬繩,一躍而下,痞痞的道:“七哥,小弟沒有來晚吧。”
“沐風,你怎麼在這裡,你明明——”
“我明明在天牢嗎?那破天牢,天寒地凍的,哪裡是我這種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花花公子呆的地方,太子你不會真的如此天真,以為我放著花街柳巷,軟玉香懷不要,乖乖待在那鳥不拉屎的地方等著被砍頭吧?”
沐風朝太子邪魅的捋捋長髮,整個人,一如既往的吊兒郎當,周身的卻散發著一股魔鬼的氣息。
“你——你們——”太子又氣又悔,急火攻心,指著南宮辰和沐風,幾乎說不出話來。
“風,這裡就交給你了,處理的乾淨一點。”南宮辰看都懶得看太子一眼。
沐風的聲音帶著幾分邪邪的笑意:“七哥,你繼續忙你的,外面就交給小弟我,保準辦得漂漂亮亮的。”
“嗯。”南宮辰轉身朝帳篷內走去。
只聽一陣野風灌進帳篷,南宮辰拉開帳簾,芸欣坐在毛氈上,淡淡的眸光,帶著若有若無的涼意,落到他的身上。
南宮辰慢悠悠的走過去,嘴角帶笑,“娘子,我們要不要繼續?”
帳外響起震耳發聵的廝殺聲,芸欣能夠想象那是怎樣的絕殺。
然而,南宮辰眯著眼,將她放倒,也不管她掙扎,抱緊她再次解開她的衣裳。
☆、世事千迴百折,絕不改初衷 7
芸欣在他的懷裡靜靜的凝視著他,淡淡的語氣顯示她的不滿:“王爺下次,最好事先通知芸欣一聲。”
“你生氣了?”
“臣妾沒有生氣。”只是覺得心涼。
南宮辰凝視著她的臉頰,想要在她的臉上看出些什麼,可是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