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畫要是拿到市上去買,價值千金。
“送給我好不好?”易行風鼓著眼睛問,眼神很火熱。
“知畫,看看畫有沒有晾乾。要是上面的墨幹了的話,就收起來。”子晚彷佛沒有聽到他的話,自顧自吩咐。
“幹了。”知畫將畫收好了。
易行風急得抓耳撈腮,他一直都是雅賊。對於字畫尤其喜愛,這幅畫是難得一見的珍品,當然不想讓它從自己眼皮底下溜走了。
“回去好好用功吧。年後馬上就要忙起來,我需要大量的人手。”說著站起身開始往外走。
“是。”飛雲答應了。
“這幅畫留下來,我會好好聽話的。”易行風見沒有人搭理自己,急得立刻喊起來。
莫子晚連望都沒有望他一眼,帶著丫頭離開了。“閒雜人員不許進書房。”
守在書房裡的四個丫頭立刻大聲答應了,然後開始趕人。
易行風眼巴巴看著人走遠了。忽然,他想起來了,秦三少好像問過丫頭,墨有沒有乾的話。
這個書房不能進外人,而畫是剛剛才完成,難道這幅畫是秦三少畫的?想到這兒,他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子晚回到王府將畫展開給楚風揚看,引得惠王竟然捨不得手中的畫了。
“也為我畫一幅。”楚風揚抓住她央求,自己找個寶貝呀,樣樣竟然是全才。
莫子晚見他猜到畫就是自己畫的,也不吃驚。決定在一起後,就沒有打算瞞著他。何況惠王是那麼聰明的一個人。
“喜歡就為你畫囉。”子晚也很直接。
“嗯,依著我,這些畫誰都不給,咱們自己收著就好。”楚風揚抵著她,咧著嘴巴說。
“就當做練筆好了。”子晚笑嘻嘻的,不以為然。
有了禮物就好上門去拜訪。
南家的人對他們夫妻的造訪,驚訝地不知所措。惠王往年從來沒有上門過,這一次怎麼會想起到這邊來呢?
“這是我們帶來的一點兒小禮物,希望長輩能收下。”子晚讓身邊的丫頭將禮物呈上。
“過來還帶什麼禮物呀?”南府的兩位舅母都是大家閨秀,兩個人身上都有很濃的書香氣質。她們的氣質與南府的名望倒是十分匹配。
子晚想到莫玲瓏,好歹也是個才女,要是能與南家結親,也能配的上。
“只是晚輩的一點兒心意。”子晚只是告訴她們,今天過來可不是端著惠王王妃的名號過來的,而是過來看望長輩的。
這話一出,果然看到南家長輩們的笑容增多了,他們還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這個外甥,他們有心疼又有內疚,但是惠王天性薄涼,卻很少和他們親近,他們也沒有法子。估計這次來也是王妃的功勞,他們很感激地看了一眼子晚。
不管是什麼原因過來,只要來了就好。
看到禮物中的紙張,南府的幾個人男人早就坐不住了。
“我看看。”南太傅先搶著開啟了畫。
幾隻鮮亮的蝦一下子出現在眼前,“好畫好畫,好蝦好蝦呀。”子晚見他目不轉睛,就知道南太傅非常喜歡這幅畫。
“是剛剛畫好的。”大老爺是個儒雅之人,也很喜歡這幅畫。
看似不起眼的紙張,可是價值千金的。“太貴重了。”這是他發自內心的感嘆。
“不貴重,以後再有,還要送來呀。”南太傅一聽急了,生怕子晚今後有了好畫再也不送來了。
“爹,王妃知道它的價值。”看著痴迷於畫的老爹,二老爺很尷尬的說。
“舅舅,不要叫我王妃,還是叫子晚吧,這樣親切。”莫子晚在外交上絕對比清冷的惠王做得好。
“好好。”幾個長輩忙不迭答應了,不是為了佔便宜,而是為了她能和楚風揚多來幾次。這孩子小時候倒是常常來,可是自從南府的大小姐也就是他的母親去世後,就幾乎沒有來過了。
“年前就想過來看看長輩們,可是府裡事情太多,就沒有走開。過年初一要進宮,昨日又回了孃家,所以一直都拖到了現在才過來。”子晚笑著解釋。
“過來就好。”大夫人拉著她的手捨不得鬆開。
“相爺和你的母親還好吧?”二夫人笑著問。
算來也是客氣話,兩府的關係好,問一聲也是應該的。
“家中事情多,這不前幾天有人上門提親,父母親正在為難了。”子晚順著話說。
“提親,是為你的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