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兮明顯得感覺到母親的手頓了一下,而後才繼續順著她的頭髮:“媽媽面上是不會消氣的,但是如果你做了那件事情之後,還可以平平安安得回來,那麼媽媽的心裡一定早就原諒你了。”
若非兮輕輕得笑,心裡感到萬分踏實,卻聽母親在耳畔也問了一句:“那如果媽媽有一天做了讓非兮也憤怒的事情,非兮會不會原諒媽媽呢?”
若非兮愣了愣,沒想到媽媽居然問出這樣的句子來,她的答案也本能得脫口而出:“媽媽,您是大人,所做的事情肯定都是為了我好,我怎麼可能會對媽媽生氣呢?就算我看起來很生氣,但其實也不會多麼生氣,因為媽媽就是媽媽。”
媽媽卻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起來吧,剛才做什麼,現在還不趕緊做去,萬一耽誤了時間,那可就不得了了。”
聞言,若非兮這才記起那個時空自己還在牢裡面蹲著呢,忙跳起來,匆匆忙忙同母親道別,就一頭扎進房間裡去,隱隱約約間,聽到母親在外叮囑:“非兮哦,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千萬不要讓自己受傷。”
“知道了,媽媽!”若非兮大聲應了一下,迅速關上門,在房間裡設定了防偷看裝置,這才換回古代的衣裳,開啟儀器,跳入那個時空,自然,臨行前不忘給自己套上隱身衣,萬一有人剛好在那個時候找她,那可就穿幫了。
實踐證明,若非兮的猜測是正確的,當她進入那個時空的時候,已經聽到有人朝她牢房靠近的聲音。當她將一切恢復原狀的時候,那個人已經走到牢房前。
若非兮本以為會是相識之人,卻不料,看到的是一張陌生的臉,那個人滿臉諂媚得朝若非兮道:“非兮姑娘受罪了,小臣受命前來迎接非兮姑娘回攬月樓。”
“慕容王知道我是被冤枉的?”有了這一次的教訓,若非兮實在不想對慕容王用上大王這個稱呼,虧她還以為慕容王一定會明察秋毫,沒想到居然是恩將仇報。
“是,是,太孫殿下已經查出,此事與非兮姑娘無關,大王就命小臣來請非兮姑娘回去。”
若非兮站起身來,又問:“攬月樓的其他人都放了嗎?”
“小臣已經接令放人了,特來迎接非兮姑娘。”
若非兮秀眉一挑:“那麼他們現在可是在回去的路上。”
“是的。”
“很好。”若非兮滿意得點了點頭,卻又一屁股坐了下來,嚴肅道:“你去告訴慕容王,之前他不分青紅皂白就將非兮以及歌舞團的人一同關進天牢之內,如今說了句抓錯人,就要非兮離開天牢,非兮實在心有不服,如若大王不親自給非兮一個交代,那麼非兮今日便不離開這天牢之內。”
聞言,那大臣額頭登時冒出一股冷汗來,行了個禮,急急回身便將若非兮的一番話轉給慕容王聽。
他本以為,慕容王聽到若非兮的這一番話,必然會雷霆大怒,而自己將會被殃及池魚,沒想到,慕容王聽罷這句話,卻是哈哈大笑,拍掌道:“好,好,好一個非兮姑娘,是,這的確是孤不對,就讓孤前往天牢迎接。”
一旁的慕容淮軒聽罷,忙伏地道:“王爺爺身體還未康復,地牢煞氣重,還是讓淮軒去吧。”
“煞氣什麼煞氣?王爺爺年輕時候又不是沒有坐過牢,非兮姑娘是孤的救命恩人,將救命恩人關進牢裡確實是孤的錯,親自去迎接又有什麼大礙?”慕容王說罷,掙扎著站起身來,由宮人換了衣服,一行人浩浩蕩蕩便往天牢去。
若非兮卻對慕容王的到來感到意外,她本來不過是想出這口氣,以為慕容王就算同意了她的要求,頂多也不過是派慕容淮軒趕來迎接她,讓未來的國君迎接,若非兮的面子也算是在天下人面前保住,也算是個其他三國的國君一個警醒,她若非兮可不是這麼好相與的人,從此以後若敢對她動手腳,最好也生個皇孫來請她。
慕容王見到若非兮驚訝的神色,臉上已經佈滿了笑意,走上前道:“孤誤關了非兮姑娘,同非兮姑娘認錯,還請非兮姑娘多多包涵。”
若非兮雖然驚奇,但是攬月樓的一干人等平白被關了起來,心裡有氣,也就理直氣壯:“不是非兮恃寵而驕,非兮以為,大王如此不辨是非就將非兮關了起來,日後難保不對手下的臣子做出此等事,若是那大臣也同非兮同樣冤枉,卻沒有替他伸冤,恐怕這輩子就完了。”
“好,那孤就陪非兮姑娘坐一會兒天牢,感受下非兮姑娘的冤屈。”慕容王說著,便朝手下們揚了揚手,依舊帶著笑意,也不轉身,直接命令道:“你們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