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道不明。
“如果他死了你會開心嗎?”
“怎麼,要當說客?”
“小花,我藏了那麼久的心意,一直以來只有你知道。所以我一直認為你是最懂我的人。”
“說重點!”這時,花筱涵已經是強撐著意識,不知為何總有種神志飄忽的感覺。
“我會去找毒閻王交換解藥。這段時間可以答應我,陪在非身邊嗎?”
“對我有什麼好處?”
“你是他唯一支撐的力量,就當是幫幫我好嗎?”
說著紫墨竟跪了下來,花筱涵覺得一口氣堵在喉頭,吐不出咽不下。
“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死。”
“小花,你真想非死。一年前就不會選擇失憶了。何必再自欺?”
“一年前那是犯傻,現在有機會重新選擇一次。我恨不得他永遠消失在我的記憶裡。”
“恨之深愛之切,你若真的恨他,就不會把他留在煙雨山莊了。”
花筱涵一怔,是的,若不是冷七七突然出現。那恨是可以忽視的。她可以任性著不去正視這件事,可現在想逃、想忘已太難。
“你讓他們都離開,我等你五天。”
“好!”
***
終於安靜下來,花筱涵軟軟癱在椅子上,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修魚徹看著她,總感覺再多的言語都是枉然,便默不作聲陪著。
靜謐的空間有些燥熱,花筱涵的思緒跟著那冒煙的水汽飄呀飄。
忽地,一聲囈語。她渾身一顫,猛然清醒過來。
見藥桶裡的羽墨非直勾勾望著自己,深邃的鳳眼好似透著股邪氣。
“修魚徹,他醒了!”
張開口才發覺聲音朦朦朧朧,好像是隔著堵牆。連自己都聽得不真切。
羽墨非望著她,突然咧嘴一笑。眸中流出兩道血淚。
“你不是要我死嗎?我現在死了,你高興了吧?”
花筱涵驚得心尖發顫,大口喘息著。想要呼救,想要逃跑。可整個人像是被釘在了椅子上,動彈不得。
“娘子,你看我真的死了。”說著羽墨非的眼珠也滾了出來,血肉模糊的窟窿裡黑洞洞的。但那直勾勾的視線,一直纏在她身上。
花筱涵感覺汗水已經浸透了她的衣裳,這會子連喘氣都開始變得困難。她努力的搖搖頭,淚水逼出眼眶。
“我沒有要你死,沒有要你死。你不要死!”
驚叫著坐起身,竟是噩夢。修魚徹坐在床邊,為她擦去額上的冷汗。
“夢見他死了?”
“恩。”
“毒閻王救不了他。”
花筱涵迷茫的迎上修魚徹的眼眸,淚珠不自覺的滾落。
“他若死了,我會感到愧疚。”
“你若救了他,他會承受不住。”
“修魚徹,我該怎麼辦?”
認識花筱涵那麼久,第一次見她這般無助,哭的像個孩子,雖然沒有一絲哽咽,沒有一點聲音。
但那斷線珠子般滾落的眼淚,燙的他微涼的指尖跟著心臟一起蜷縮。
“筱涵,你聽我說。你還有羽笑,不要輕易做決定好嗎?”
花筱涵感覺自己大腦已經不受控制,眼裡腦裡全是羽墨非的死相。從骨子裡迸出的疼痛,折磨的她已在崩潰的邊緣。
“可我沒有辦法看著他死,我不要他死。他若死了,羽笑長大會恨我的。”
修魚徹為她擦著淚,頭一次他希望羽墨非能活過來,頭一次他希望花筱涵能和羽墨非倖幸福福的在一起,再也沒有苦難。
“還有一個辦法,還有最後一個辦法。”
花筱涵哭紅的眼睛,泣血般望著他,燃起希望的火苗。讓修魚徹自己都感到荒謬。
“靈女之心。”
時間好似在這一刻凝固了,人人都知道靈女之心能治百病,可令人起死回生。可在這個時候,所有人有意無意的忽略了它的存在。
“不行,我不能讓你變成罪人。”
修魚家族第一代祖母就是靈族,所以煙雨山莊世世代代都擔任著守護靈女的重任。到了修魚徹這一代又是獨子,雖說這種事無人監督。但人活著就是講一個義字。修魚徹一直以來也是這麼做的。
可今天為了花筱涵,他竟對靈女動了殺機。
“筱涵,如果要在你和冷七七中間選一個,你知道我只會選你。就像你